“阿延,不要对我那么狠心。”她掩面抽泣,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今晚他应该不会再来,你自己注意点,我先走了。”今天是司婳的生日,还好剩下几个小时,足够他赶回去弥补。
“阿延!”她穿着白裙,衬得脸上毫无血色。
身体比思维反应更快,贺延霄最终还是出手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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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季樱那里出来,时间已经有些晚。手机震动一声,贺延霄收到司婳发来的分手短信,第一个想法是她这次气得不轻。
慡约的确是他不对,贺延霄能够理解愤怒中的行为,让司机加速开往樱园。
他敲了几次门,司婳的房间都没有反应,贺延霄推开门,见里面空无一人,随即叫来蒋妈,“司小姐回来了吗?”
“回来了呀,直接就上楼回房间了。”蒋妈后来不在大厅,也就不知道司婳已经离开的事。
回想起刚才推开房门所见的场景,贺延霄忽然察觉到什么,大步跑上楼,“砰”的一声把人推开,大步迈进去,这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些东西。
平日司婳整理设计稿的地方空了,一直放在角落的行李箱也不翼而飞。贺延霄当即拿起手机联系司婳,电话已经打不通。
随后跟来的蒋妈也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忽然被男主人叫住,“蒋妈,打给司婳。”
很很快,冰冷的客服语音告诉他们,蒋妈的电话能够打通,对方却不肯接。贺延霄的脸色沉下来,蒋妈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从生日那天起,司婳离开樱园,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也一直没有回家。作室找不到人,柯佳云告诉他们司婳休假未归。
两天后,贺延霄的电话仍然处于被拉黑状态,他不得不让贺云汐出面帮忙化解。可惜在这非常时刻,司婳拒绝接听贺家人所有来电。
贺延霄动用关系,很快查到司婳入住的酒店,叫人看着,终于等到她现身。黑色的轿车跟随她一路,见司婳走进附近的公园,贺延霄立即下车,跟随身后。
四周人群流动,不易察觉,司婳抱着散心寻找灵感的心思才来到这里。
近两日心情郁结,拿着画笔迟迟无法落下,灵感苦涩,抓心的烦躁。
晚上总是失眠,心里空落落的,疼得厉害,有时候从梦中惊醒,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泪痕。白天jīng神不好,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偏偏找不到治疗自己的方式。
不得不承认,贺延霄那件事对她影响甚深。她没办法正视那段充满欺骗的感情,努力转移视线,让自己的经历集中在工作上,却无法做出让人满意的作品。
从未放下身段哄过女人的贺延霄如今像小偷一样默默地跟随着,见司婳停在一棵叶子逐渐枯huáng的大树下,他一步一步靠近。
抬头仰望着天空,司婳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温和的暖阳、拂过脸颊的清风,汲取着大地的气息。
“婳婳——”
一道声音兀然从身后传来,司婳浑身一震。
回头看见贺延霄,司婳转身就走。
后面的人赶紧追上,司婳却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
经此一事,酒店位置已经被知晓,贺延霄三天两头出现,继续住下去就会不断遭到骚扰。时柯佳云在得知司婳分手的事情后,极力邀请她暂时搬进自己家中。
“谢了。”司婳犹豫片刻,接受了朋友的好意。
“你跟我客气什么。”柯佳云是见证过这段感情的人,司婳遭受的委屈大大小小她都看在眼里,现在分了,她简直要拍手叫好。
约好时间,柯佳云亲自开车去接,司婳仍然是从贺家出来时的那些行礼,倒是手上那件男士的外套格外惹眼。
“这是?”柯佳云以为那是前任留下的衣服。
司婳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折叠装入袋中,“是一个好心人留下的,等找到机会,我把东西还回去。”
作为服装设计师,一眼就看明白这件衣服做工jīng细,藏在袖口处的特殊logo是出自世界顶尖时尚品牌高定。
那位言先生留下姓和一串数字,回到酒店却发现,半张纸被浸湿的衣服晕染,末尾几个数字看不清。
她在景城和榕城都碰见过言先生,据她了解,榕城并没有姓言的出名大户,也许对方只是途经此地也未曾可知。
或许,真的只能等有缘再见。
“只要不是那个狗男人就好。”柯佳云嫉恶如仇,听司婳决绝的分手,总算丝欣慰。
但很快柯佳云就发现,司婳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糟糕,有时候半夜起身,发现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以泪洗面,形单影只。
同为女人,柯佳云暗自在心里把贺延霄那个渣男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