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歌怔了怔，心有些微疼。
这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是贺霜的苦肉计，唯独他看不出来。
楚雅歌嗓音也有些暗哑，他苦涩的笑着，“你都看见了，你说我在做什么？”
贺萧寒狠狠地盯着她，眼底都快要喷出火了。
贺霜扑进贺萧寒的怀里，哭泣说：“贺哥哥，我不知道做错了些什么，楚雅歌她要这样对我……我不过说了一些实话，谁知道，她那么气不过，那么烫的水，直接朝着我泼过来。”
“还有……”贺霜眼泪直掉，“她骂我丑，可是我是为了救贺爸爸才成这样啊。贺哥哥，我真的很丑么？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有人要我了？”
贺霜声音哽咽，说的更是感人，“我知道，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根本没脸见人。贺哥哥，你放开我，让我去死好了。”
贺萧寒握紧拳头，父亲的死，是他心中最大的结。
每每听到贺霜说的话，看到她这模样，他就感到愧疚难安。
贺萧寒声音轻柔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娶你。”
听到贺霜说是一回事，可现在真的从贺萧寒口中听到他真的要娶她的时候。
楚雅歌只觉得心被撕裂了一般，一瞬间更是快窒息。
“你明明都看到了。”楚雅歌握紧拳头，逼着眼泪回去，她讥讽的笑着，然而却笑得那么的惨白，“明知道她在使苦肉计，你也能上当。贺萧寒，你他妈就是一傻子！一智障！”
楚雅歌骂着，心却越发难受了。
他看到她在诬陷她，却明知道她在用苦肉计也仍旧配合。
唯独对她，这么残忍。
明明曾经对她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贺萧寒目光松动了。
“方，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交代的。”贺萧寒微微侧头，对贺霜吩咐了一声。
“我……”
贺霜不甘心让楚雅歌留下来跟贺萧寒单独相处，但是她也知道，贺萧寒说出的话不可能收回去的，最后只好点头，“贺哥哥，我看，楚雅歌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惩罚她了……”
“看到没有？她还在为你求情，而你呢？”
贺萧寒漠然的打断了贺霜的求情，目光冷冽的逼迫着楚雅歌说道。
楚雅歌没有说话，偏着头盯着他，忽地露出了一抹笑。
浅浅的，带着一抹讥讽的嘲弄。
他信她，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好的，对的。
他不信她，她说什么他都只觉得恶心，错的。
“我真应该好好让你体会一下，被泼开水的滋味。”楚雅歌偏着头，盯着贺霜，说的话很轻柔，然而，那冷冽的眼神，却让贺霜不得不怀疑他真的敢这么做。
“楚雅歌！”
贺萧寒一把按住她的脖颈，力度很大，恨不得将她粉身碎骨一般。
“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胡作非为，你让我怎么相信，不是你害死了我爸？我早该看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贺萧寒厉声说道。
贺霜盯着他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嘲弄，笑的那么深。
所有人都想看她狼狈，所有人都想看到她落魄，所有人都恨不得对她踩上一脚。
就这么想看是吗？
楚雅歌讥讽的笑着，忽地双手攀附上贺萧寒的肩，笑容潋滟，“我是什么样的人？”
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专挑着他敏感之处，“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贱！”
贺萧寒闷哼一声，被她拿捏的恰到好处，看着她魅惑的模样，体内的血液都滚动起来，澎湃万分。
贺霜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做出这种事来。
那么熟视无睹的模样，可偏偏，贺萧寒喜欢，不仅如此，还很吃这一套。
贺霜开始慌了，连忙说道：“贺哥哥，你别怪楚雅歌哥哥了，她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了。”
“这怎么行呢。”楚雅歌眼中划过一抹快感，轻咬着贺萧寒的锁骨低声说道，“我等你……惩罚我。任凭你处置。”
这句话挑逗十足，贺萧寒眼神都变了，哪里还有气愤，剩下的都是无尽的欲望。身上的人，软弱无骨一般，可偏偏，就是能够引起他所有反应，猛地，贺萧寒一把将她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