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菍大惊失色,心里万分委屈:“就算他不想与我同住,直说便是,我可以在冬日住的土炕上睡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鸣霄摊手,看到小姑娘一副伤心难耐的样子,叹口气,心有不忍地劝道:“你别伤心呀,不一定是他宁可住猪圈也不愿意跟你一张chuáng啊。”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你仔细想想,他除了不爱搭理你、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啥都不gān就知道咧个大嘴吃,没事还朝你翻几个看不见眼仁的大白眼,还有哪些方面表现得像不喜欢你吗?”
胡菍抽泣的声音一顿,这一番槽点颇多的话,即便恋爱脑如她,也没法腆着脸信。
鸣霄见她不说话,又叭叭地分析:“往好了想,为什么一定是他不喜欢你才去猪圈?兴许只是单纯的不举呢。”
“......”胡菍:“哇...呜呜呜...”
一直qiáng忍眼泪的小姑娘,终于被魔鬼说哭了,哇一声哭了出来。她总上山摘草药,闲暇时跟着张大夫学过一点医术,对“不举”这个词并不陌生。
她是个简单的平凡女子,心上之人、柴米油盐、一儿半女便是一生所求,要是狗剩子真的不举,那......
“水。”
胡菍纠结的小声抽泣,听到里屋的声音,急忙擦把脸,从壶里倒了碗水,挨到男人的唇边。
狗剩子这一阵儿没少被鸣霄nüè,虽然心里恨极,但也不敢作妖找死,任由胡菍扶着喝完水,又一头栽倒过去。
胡菍站在chuáng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爱意和怜惜翻腾,猛一吸气,紧紧握住手,坚定道:“天无绝人之路,我要试试,万一狗剩子能被治好呢!”
“哦。”鸣霄敷衍地拍拍手,“那你加油哦~”反正治得好治不好,我都能让他用不了。
...
那天以后,胡菍开始了积极的“壮阳”之路,她先是请张大夫帮忙验看,张大夫没看出什么毛病,但不举之症成因繁多,他也不能确保自己都能诊出来,又不能随便开药,就提出食补的建议。
自此,狗剩子迎来了自己狗生的一段痛苦时光,今天一碗鹿血,明天一碗牛鞭,每日辅以韭菜汁,吃的他x火翻腾。
有几次实在忍不住,念及无论愿与不愿,但与胡菍成亲已是事实,gān脆自bào自弃想要就势把人睡了。
鸣霄怎么可能如这狗东西的愿,白天胡菍稍把人哄好,她晚上就蹦出来,把chuáng上准备入睡的狗剩子扔到猪圈,第二天早上还在胡菍面前上眼药,说狗剩子不愿意看见她,自己主动去的。
胡菍委屈得不得了,只能加倍对他好,偏偏她越好,鸣霄下手就越过分,狗剩子经历着枕边人白天黑夜两副面孔,好好一个人,几乎被折磨成了神经病,心里对胡菍的怨恨与日俱增。
终于,他反复思量过后下定决心离开村子。
实在是没办法,他留在这是为了养病,结果特么的,病越养越重,再不走,怕不是得死在这破地方。
就在他暗中策划离开的时候,常年不见生人的偏远小村,飘来几个人。
那几人身穿白衣素袍,长相、气质飘渺若仙,看得一群淳朴的村人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其中一个头束玉冠,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上前,面无表情道:“此地村长何在。”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在人耳边言语一般,村长想到宗祠里书籍上记载的轶事,面色凛然一变,走上前,俯身恭敬道:“在下正是江崇村村长,见过各位仙长。”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淡淡道:“你倒有些见识。”随即又道:“吾等乃天定宗弟子,受天道指引,来此地招收弟子。明日午时,各家各户年二十以下未曾成亲的男女皆可到清泉河上游等候,符合条件者便可随我等而去,踏上修行之路。”
说完,不等村长提问,几人再次飞上空中,飘然离去。
不过几息时间,仙人招收弟子的消息传了满村,甚至有人还得知,不止江崇村,清泉河附近大大小小七、八个村子,全被通知到了。
胡菍是洗衣服的时候从牛婶那听来的,牛婶边说,边遗憾的侧过头看她,心里捶胸顿足。
当初就不该让菍儿跟那个狗剩子成亲,现在好了,不光阻碍胡菍大好的前程,一个大男人第三条腿都用不了,要你个狗东西何用!
她实在不甘心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就这么错过机缘,咬咬下唇,一拍巴掌:“菍儿,你明儿个也去看看,万一选中了呢。”
胡菍拍拍衣服,笑着摇摇头:“婶儿,人家仙长说了,只要未成婚的,我去凑什么热闹啊。”
“可不能这么说。”牛婶高声喊了一嗓子,发觉自己声音太大,看看四周,凑到胡菍身边,小声说:“自家事自家了解,你这......连房都没圆,算不得成亲。听婶子的话,明日去看看,万一被选中,你爹你娘在天有灵,都得笑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