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算了,可在她父亲要求魏铭箫把自己辛苦考过的招工名额,让给这位姐姐时,她妈只犹豫了一分钟,就在丈夫的斥呵下同意,甚至因为魏铭箫死活不肯,她还反过来指责女儿自私不懂事。
一向乖巧听话的魏铭箫,第一次叛逆爆发,一怒之下从家里跑出来,她想一个人安静安静,就来到了常去的公园小湖边。
没想到魏珍追了过来,一边流泪道歉,一边伸手拽魏铭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推搡间魏铭箫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而后被路过的人救起,送进医院。
鸣霄睁开眼,杏仁大眼中满是冷意,故不故意的或许还待定论,但这个姐姐对她不怀好意一定是真的。
那个马奋qiáng是魏铭箫的初中同学,二流子一个,仗着亲爹是钢铁厂的厂长,天天招猫逗狗,调戏姑娘。
他追了魏铭箫很久,一直被拒,马奋qiáng的妈知道后,受不了自己宝贝儿子被人这么嫌弃,直接给他定亲,要断了他的念想。
如果魏珍真的像刚才俩老太太嘴里说的那样扭曲事实,那可真是太yīn损了。
这时天已经擦黑,鸣霄咳嗽几声坐起来,柜柜担心的看着她,魏铭箫是早产儿,身体本来就不好,宿主又因为神识受损,qiáng大的灵魂之力暂时无法自主运行压制,导致这具身体破损更加严重。
虽然不致死,但估计它家宿主这一世只能拖着这具治不好的半残身体,艰苦奋斗了。
想到这儿,柜柜叹口气小声道:“宿主你还是别动了,歇歇吧。”
算了,这个世界还是直接放弃吧,以现在的状况看,宿主能苟住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柜柜满心悲观,鸣霄却get不到,她晃晃头伸伸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孱弱的身体,束缚住了她放dàng不羁的灵魂,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一个温柔美丽又弱小的女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可以光憋着呢?
既然她身体不舒服,那凡是惹到自
己的人,就得从jīng神到□□全不舒服,这才公平呀。
她开开心心的准备搞事,这时外面老闺蜜二人组吃完饭,溜完圈儿估摸着时间,悄悄回到屋里。
鸣霄抿着嘴角朝对方温婉一笑,“怎么才死回来,去水房给我打两壶热水,我要洗脚。”
张&赵老太:两壶?你特么这是要洗脚还是洗澡!
赵老太咬咬牙,憋着气说:“现在都这么晚了,水房早就关了,你...”
“那我不管!”鸣霄一挥手做无赖状,“你们去别的病房给我要,都这么大年纪了,撒泼打滚耍无赖这种基本业务,还要我手把手教吗?赶紧的,十分钟给我弄回来。”
两个老太太简直要被她那套小无赖说辞气死了,两人中脾气更bào烈的张老太终于忍不住,撸着袖子冲上前骂道:“你个小贱皮子,别给脸不要脸!”
赵老太想要拽住她,被张老太一把推开,“赵妹子你别拦我,我还就不信了,她今天要是真敢对我动手,明天这一层病房人的吐沫就能淹死她。”
她越说越觉得没错,越想越有底气,冷笑着走到鸣霄chuáng边,还想要伸手掐人。
嘭!
那一只橘皮老手刚伸出一半,就被拽住,下一秒张老太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哎呦,我的腰。”张老太没想到鸣霄真敢动手,一丝防备都没有,重重坐在地上,疼的一张脸上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赵老太赶紧上前扶人,她瞪大眼睛,瞧着坐在chuáng上乐不可支的鸣霄,满心的难以置信。
鸣霄看到她的表情,摸摸下巴,笑的更加开心:“快去喊人啊,你们不是要让吐沫淹死我吗?不用那么麻烦,把人叫来,我一拳打到他下巴脱臼,让他张着嘴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供应。”
赵老太看着鸣霄认真的表情,吓的一哆嗦。
妈呦,这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活煞星,又横又愣啥都不怕,就这还是身体不好呢,要是身体好的话...
赵老太浑身一抖,不敢继续往下想,她皱着眉一脸为难的看看老姐妹,又看看鸣霄的眼神,麻溜儿站起来,拿着热水壶就去了隔壁屋。
鸣霄注意到她的动作,满意地啧了一声,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晃腿等伺候。
至于隔壁房那些可能被老
太太讹到热水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上辈子魏铭箫清醒的时候,经过两位老太太的八卦宣传,谣言已经传遍整个楼层的病房,到最后甚至变成了她私下不检点,勾引定亲的男人,鬼混怀孕,人家男方不要,才想不开跳河自杀。
那一根根指指点点的手指,一张张轻蔑嘲讽的面孔,好像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