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这身体在结一次婚是不行了,但上战场还没事儿。”张琪拍了拍胸脯,路秦被她逗的笑起来,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被送进了电梯,他们还要在山东呆几天玩一玩,可惜张琪结完婚就回部队,不然也能凑在一起热闹热闹。
张琪也实在不想和昀泽凑,她倒是无所谓,主要和段城一遇到就拌嘴,抬杠抬起没完,她听着都心烦。
宾客接二连三的离开了,酒店剩下张琪妈妈来操心后面的尾款,段城就开车带张琪回家了。
两个人的新房,是张琪家早就准备好的,段城不是本地的兵,当然也没有准备结婚的房子,这里离部队也近,就拎着自己的行李,理直气壮的住了进来。
他也没有什么行李,就是两个军队发的行李包而已,可巧张琪也没有行李,两个人的家,硬是住出了旅店的感觉。
回到家几乎什么事儿都没gān,脱了鞋就扑到chuáng上大睡特睡,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凌晨两点多。
婚礼上,段城是喝了点儿酒的,因为有伤在身,所以也没敢喝太多,到了后半夜,难免就有些口渴,爬起来找水喝。
也许是住军队的宿舍住惯了,起chuáng后晕头转向的都找不到水杯在哪里,就推开门,到客厅找水。
客厅里,沙发旁边的一个小灯亮着,段城睡眼朦胧的看到张琪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铺着的是白天收的红包,他想起网上的笑话,忍不住笑起来:“都说洞房花烛的快乐变成了数红包,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没说错。”
张琪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十分的入神,段城开门她都不知道,一直到段城说话,她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他:“你醒了?”
“喝水。”段城回答,就四下去找水杯,张琪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侧,从沙发上下来:“我去给你倒。”
段城想客气客气说不用,但是又立马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自己的教官了,也就扬眉吐气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张琪倒水。
沙发上铺满了一个一个的小红包,红包后面也都写着名字,里面是几百元的礼钱,这样看上去,还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看到沙发前面的桌子上,有张琪记账的纸笔,就拿起来看了一眼,正好张琪的水端过来了,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咱们收了这么多的钱?”
“能有多少。”张琪苦笑了一下,把红包整理起来,嘴里挤兑他:“你也做过卧底,那些人过手的钱,不必这多多了,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那个钱再多,我看着也不gān净。”段城一副嫌弃的模样,张琪抬眼看着他,笑着摇头,没有接话。
段城帮着张琪整理,刚拿了两三个红包,就看到有一个红包开着,上面放了一张照片,他拿起来看了看,昏暗的灯光地下,照片上有两个人,是一个女兵在给张琪授勋,似乎并不是正式的场合,但张琪的面目,十分严肃。
虽然那个女兵是背对着镜头的,可段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柯西玛和你在部队的时候?”
张琪接过照片,在灯下仔细看着:“是啊,当时她叫邢墨,是我的战友,也是我们队里的一狙,这是我刚提gān的时候。”
“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段城知道,一提到柯西玛,张琪心里总是有一个解不开的结,这不是他能解开的,只能尽力去安慰她。
“你知道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吗?”张琪忽然笑起来,抖了抖手里的照片:“在回部队做教官之前,我参加过几次战斗,都是境外抓捕黑曼巴极其手下,当时就听到有柯西玛这么一号人。”
“柯西玛。”张琪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的开头是C,但是发的是拼音K的音,老K,发的却是英文K的音,转来转去,其实都是一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对我就这么残忍吗?
☆、照片
段城心里也有些感慨,觉得造化弄人:“那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柯西玛是老K的事情?”
“当然没有。”张琪摇头,她也说不上自己那个时候是傻,还是真的想不到,总之,她的确是从未将这两个人想到一处:“我参加战斗的时候,上级普及犯人的背景,提到过她,说的不过是个女人,但杀人如麻,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邢墨在卧底的时候,会去杀人。”
张琪没有想过的事情,恰恰是段城经历过的,他有些诧异张琪会把人性想的那么完美,但又理解她,因为谁也不愿意去相信,最好的朋友,会反叛出自己的阵营:“后来,昀泽和我说起来,我起初也是不相信的,大约是一个星期左右,才逐渐接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