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先养好身体。”
这个名字叶柔自然熟悉,确切的说五年前就记了下来。
即使萧珵现在已经是容氏第二股东,实力雄厚,她也并不是很支持女儿和他在一起。
或许是对五年前安栩不顾劝阻,留在他身边的事记忆犹新,亦或者是她不希望在一段感情里,自己的女儿从一开始就将位置放低。
尽管那个男人在外界口口声声说着,是他主动追求,是他深情至今。
殊不知安栩之前付出的并不比他少。
甚至他压抑感情的痛苦和不甘,她也在和他一起感受着,经历着。
女儿的性子像她,也像安定业,对待感情都太过执着。
不忍让孩子醒来后焦急难过,也还没准备接受萧珵的叶柔将安栩的意思转达给安辰,让他封锁宴会上的消息,同时联络容寻,请他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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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栩的病断断续续近半个月才痊愈,来看她的人不少,包括许久没联络的简晗也带着水果补品和齐苏瑶一同来了安家。
虽然先前那份工作被安栩搅huáng,但因祸得福,在她的帮助下简晗进了盛安子公司的销售部。
待遇比之前的公司好,应酬有,却不再需要她拼命喝酒,抢订单。
毕竟生意人向来懂得权衡利弊,极少有人会选择因小失大,丢了和盛安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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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专业知识比我丰富,逃避的后果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准备什么时候接受治疗?”
冬日的阳光洒在脸上颇有几分暖意,商均然为旁边静坐着,目光无焦地落在某个点的女子添了些她喜欢的花茶。
唇角慢悠悠地牵起略显寡淡自嘲的弧度,安栩的眸渐渐恢复神采,只是不及过去灵动明媚。
“商均然,偶尔也别这么有自知之明。”
“我可以治好,但有些枷锁兴许这辈子都挣不开。”
只要照片在他们手中一天,噩梦就会如影随形,就像南烨的母亲蒋婉珍一般,永无痊愈的日子。
“你那点力气能挣开什么?”
“不过还好,我比较有绅士风度。”
“虽然你是个女人,不能以身相许。”
☆、哥哥
放下茶杯,商均然单手支着下颚,眼尾微动,有一瞬像极了萧珵,却也只是那一刹。不仅是安栩眸中多了一抹了然和无奈,他也撇了撇嘴,颇觉刚刚的行为愚蠢,也,有些逾越。
她情根深种,并非惊鸿一瞥。
那人始终是无可替代。
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模仿,放低自己,让彼此难堪。
即使曾对着镜子试过无数遍。
“你这才是真的班门弄斧。”
淡笑着侧过脸,安栩眸中多了些许光彩和柔意,虽不明白商均然为何如此,但也多亏了他,与萧珵的点点滴滴又一次历历在目,让她暂时忘记心中的恐惧不安。
“不都是挑挑眼,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似笑非笑地端起咖啡杯,商均然也收回视线,敛去眸中晕开的波澜,偶尔翻涌的墨色,让他多了几分不同于往日的深沉。
语气倒依旧是漫不经心。
“他是他,你是你,当然不一样。”
余光轻轻扫过身旁翘着二郎腿,痞帅痞帅的俊朗男人,安栩摇了摇头,难得认真地回答商均然的问题。
但他似乎并没意识到。
“情人眼里出西施。”
轻嗤一声,男人的神情看上去颇有些嫌弃。
同样的帅气,唯一的不同不过是一个能打动她的心,一个,甚至入不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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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接受心理治疗,有些讽刺,但安栩的确不能放任自己一再逃避。
宴会上那样的刺激如果再来两,三次,她的意志力很可能彻底崩溃,到时想治愈更是难上加难。
安静温暖的诊疗室,女子躺在柔软的真皮躺椅上,双手jiāo叠置于小腹,青丝披散,衬得一张美丽动人的脸更为白皙瘦小,但神色宁和。
在国外读书时体验过催眠,安栩知道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但一直隐瞒的事也会被她尽数说出。
如果被爸妈,还有哥哥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被bī着做了什么,甚至看到拍下的那些照片,兴许会崩溃。
那片地狱该被摧毁,而不是让越来越多的人深陷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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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栩,先不说好奇心害死猫,你告诉我,到底是哪来的胆让你将这么大的事一个人憋在心里?”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萧珵?你找个男朋友就为了放枕头边上看?”
“怕他和南絮有牵扯?行,这大花瓶也先放一边。辰哥呢?他可是你亲哥,我要没记错,只有你安大小姐无理取闹,他哪次没妥协?”
“一个多月,我们完全由主动变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