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左右看看,只有他和金子晚没什么事可gān,于是gān脆把金子晚带走先调调内力了,他得看看金子晚现在内力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顾照鸿找了个武林盟里的护卫带着自己前往凌裘风的书房,心里还在想不知道凌裘风找他什么事。
走着走着,他无意间地一个抬眼,在一个凉亭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霍骑?”
顾照鸿先出声。
霍骑闻声看了过?来,见是顾照鸿也抬手打了个招呼。他身边有个娇小的女子,是翩绯然。
但她这次看到顾照鸿,却全然不像顾照鸿刚回风起巅那般热情主动,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没再有什么反应了。
那护卫低声提醒道:“顾少侠,盟主着急找你。”
于是顾照鸿也没和他们多说什么,摆摆手便走了。
霍骑看着顾照鸿挺拔的背影,勾了勾唇角,道:“你们女子心思真难测。”
翩绯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有病?突如其来发什么疯?”
霍骑耸耸肩:“前几天还是非君不嫁的痴情子,现在便热情褪去,无动于衷了。”
翩绯然伸腿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若是没有心爱之人,我?自然愿意倾其所有去得他一个青眼。可他如今已有了喜欢的人,又是两情相悦,我?还够着够着去献殷勤,我?成什么人了?!”
她掐腰:“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霍骑“哎哟”一声,单脚跳着,手揉了揉另一只被踩的脚:“你踩得也太狠了吧!”
翩绯然没有丝毫同情:“活该,叫你以后还多嘴!”
霍骑笑着摇了摇头。
“唉,”翩绯然在凉亭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叹了口气,“但我?其实还是挺喜欢顾照鸿的,可惜有缘无份了。”
她想了想,问:“这次是不是竹间楼也来?”
“来。”霍骑答,“现在的竹间楼楼主竹心是个有野心的,把已经颓了几十年的竹间楼又往回拽了拽,他必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翩绯然皱了皱鼻子:“我?不喜欢他。”
霍骑失笑:“你才见过?他几面,你就不喜欢他?”
“一面,”翩绯然道,“但这不耽误我?不喜欢他,他太虚伪了,我?不喜欢虚伪的人。”
霍骑摇了摇头:“你真是小孩子心性。”
这个世上,谁不虚伪?
翩绯然拿桌子上的瓜子丢他。
霍骑闪身避开,坐到了翩绯然对面:“你为什么突然提起竹心?”
翩绯然想了想,道:“我?要?和你一起进阵法里!”
霍骑一惊:“你做什么梦?!”
翩绯然柳眉倒竖,刚要?发火,霍骑就抢先说:“你要?是跟我?在阵法里出了什么好歹,不,就不说好歹,哪怕擦破了点皮,师父不得把我?吊起来打上个三天三夜?”
翩绯然哪里管他,自顾自定了下来:“我?不管,竹心是个伪君子,他为了当上武林盟主一定会?不择手段,我?得保护顾照鸿!”
霍骑翻白眼:“人家他娘的还用你保护。”
咸吃萝卜淡操心。
翩绯然装作?没听见,只当他在放屁。
那边护卫领着顾照鸿到了凌裘风的书房外便退下了,顾照鸿抬手瞧了瞧书房的门,里面传来了凌裘风的声音,让他进来。
顾照鸿推开了门,凌裘风看见他笑了笑,让他坐下。
顾照鸿拱了拱手:“不知凌盟主找晚辈有何事?”
凌裘风倒也慡快地直说了:“那我们就不绕圈子了,”他示意顾照鸿把门关好,“我?要?和你说的这件事,有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也有可能是未雨绸缪了,端看你怎么想。”
顾照鸿微微皱了眉,显然是没明白凌裘风这驴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凌裘风也知道他没明白,也不急,只是慢慢说:“想必你也听说过?听雨楼。”
顾照鸿颔首:“自然,听雨楼拥有当今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网,实力不容小觑。”
从跟人私奔的王家寡妇跑到哪儿去了到澜瑛谷的洛优游又挖到了什么珍稀药草,听雨楼都能打听到。
凌裘风又说:“那你想必也知道听雨楼的楼主是谁。”
“听秋雨,”顾照鸿虽然不知道凌裘风要说什么,但也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他耐心多得很,“有缘一见,是年少风流儿郎。”
凌裘风颔首,从书桌后面看着顾照鸿,道:“他现在就在武林盟中。”
“这可稀奇,”顾照鸿有些惊讶,“听雨楼一向中立于江湖中,除了情报诸事不理,不像是会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凌裘风摇头:“听秋雨不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顾照鸿挑眉,那意思是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