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斜睨他:“你在命令我??”
顾照鸿一哽。
顾胤没忍住笑出声。
顾照鸿无奈:“只是一个阵法,解微尘去过,我?已经知道了那个阵并不伤人,最多就是找不到出口三日后被扔出来罢了,没有危险,你不必担心。”
金子晚全当没听见,捧着茶杯喝了口茶,不理他。
裴昭在一边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欲言又止。
顾胤注意到了,问他:“裴宗师想说什么?”
裴昭轻声道:“天机不可泄露。”
三?人:“……”
裴昭想了想,隐晦地说:“在阵法中,照鸿不要?和小金分开?。”
这是默许了金子晚和顾照鸿一同?进阵了。
金子晚扬了扬唇角。
顾照鸿仍然皱着眉反对:“何必让他和我?一同?——”
金子晚反问他:“若是不危险,你为何不让我去?”
顾照鸿一时语塞。
确实不危险,但也不想让他冒一丝一毫的险。
只是金子晚性子那么执拗,怎可能听他的,最后结果也只可能是顾少侠妥协。
裴昭却是呼噜噜把一杯热茶喝完了,还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金子晚看他那个样子,又想起顾照鸿说裴昭相面极准,他现在既全无担心之色,想必是没什么事,就算有波折,想必也是有惊无险。
不过?……
金子晚看着穿着他的红衣的裴昭,在心里摇头。
本来看着就年轻,像三十出头,换上个颜色鲜艳的衣服看起来更年轻了,简直和金子晚差不多。
金子晚真的是对他的内力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力居然能让人保持容颜不老,怪不得他要?在外人面前易容,这消息若是放出去,估计天底下所有女子都会趋之若鹜,都得恨不得把他吊起来审问出个结果。
裴昭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歪了歪头:“你看着我?做什么?”
金子晚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能笑笑,避重就轻:“看裴宗师的脸也未免太年轻了。”
裴昭问:“你想学?”
金子晚惊讶:“我?能学?”
他虽然不是想学,但裴昭这种宛如教内力犹如卖白菜的样子也着实惊到他了。
裴昭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屏气凝神?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你内功底子不扎实。”
金子晚并不生气,他知道这是事实。
他娘本身内功也不算深厚,得意的是步法速度和招式。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金子晚内功别说顾照鸿了,连解微尘也比不过?,但他步伐速度极快,轻功又万里难挑一的好,因此内功的短板也被遮掩了大半,但在裴昭这种大家面前,是根本遮掩不住的。
裴昭沉吟了一会?儿,道:“今日起,每天下午你都到我房间里来。”
金子晚一愣。
裴昭解释:“我?给你调调内力,扎实一下底子,虽然我的内力你学不了,但若是内力调好了,你的武功也会?再上一层。”
金子晚甚为震动,未曾想裴昭竟真没把他当外人,连武功内力都教!
他虽平日率性而为,但这种事情上绝对是拎得清的,裴昭是江湖上封神?的人物,如今却要指点他内力,这便算他半个师父了!他也不拿乔,站起来便想跪下行拜师礼,裴昭看出了他的意图,伸手拉住他不让他跪:“我?早年已立誓不再收弟子,冷清虽名义上是我关门弟子,但我?是将他看做半个子嗣的,也不算打破誓言。如今你若是这一跪,那我便破誓了。”
他这么一说,金子晚自然也跪不下去了。
顾照鸿摇头,笑道:“你若教了晚晚,不也是有了师徒之实?”
裴昭想了想,耍无赖:“说出去名义上不是我的弟子那就不算。”
剩下几人都失笑。
顾胤看上去是打趣,但实则是转移开了话?题:“真好,下午才教,我?当年学医术的时候每天早上寅时就得开?始。”
裴昭道:“起不来。”
说完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顾胤回忆了自己那些年因为起不来而被华宗师拎着耳朵骂又被罚抄医术的时候就心酸,差点忍不住落泪。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师父和师父之间的差距怎么也这么大。
怪不得小时候每次看见冷清,他都是红光满面jīng神?焕发的,和双眼昏沉脚步虚晃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子晚发自内心地觉得裴宗师人真好,因为他早上也起不来。
上哪儿找既通情达理又同?样赖chuáng的师父去!
四个人说了会?儿话,吃完了早饭,就各忙各的去了。
早上护卫来送早饭的时候带了个口信,等吃完饭,凌裘风想找顾照鸿一叙,顾胤回去接着看医术,他这次回去了华宗师还是要考校他的,若是答不上来等待他的依然还是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