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肆搜捕,满城戒严,自然很容易走漏风声,被对方获悉。怪我过于轻敌,顾虑不够周全,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褚慕白,自即日起,严密搜查鲁三的行踪,扩大搜查范围,务必要留活口,盘查出当日枫林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褚慕白满心懊恼,拱手领命,陌孤寒继续吩咐道:“对方杀了这么多人,必然也应该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而且,他们不会停止寻找鲁三的下落,你将这些案子jiāo由刑部与京兆尹,一同勘察破案,尽量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对方的线索。”
“是,皇上。”
褚慕白铿锵应命,转身下楼,立即上了门外的骏马,绝尘而去。
陌孤寒转身一声苦笑:“说好出来陪你散心,又遇到这样煞风景的事情。”
月华摇摇头:“月华很庆幸今日出宫,更庆幸,遇到了皇上,将月华的事情这样放在心上。”
两人相视而笑,见天色已然不早,不能继续逗留,遂出门回宫,静待褚慕白与邵子卿的消息。
月华出宫一事,自然瞒不过宫里人,陌孤寒便下令三日后大开清秋宫,解除了月华的禁足。
困守在清秋宫,委实烦闷,但是解除了禁足,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整个皇宫,走来走去,都是那些亭台楼阁,水榭花廊,纵然御花园里如今争奇斗艳,开得正张扬,转上一日,也就看腻了。
宫里的人没有景可以赏,自然将心思放在陌孤寒跟前的争奇斗艳上,个个打扮得比那些姹紫嫣红的chūn花还要令人眼花缭乱。
在御花园里遇到了,免不得相互之间或讥讽或恭维一番,借着踩低别人出出心口的闷气。
而月华解除了禁足,自然便不能再继续偏安一隅,晨起的时候,按照往时规矩,去给太后请安。
一场较量下来,月华安然无恙,太后没有讨到丝毫便宜,对于月华更加恼恨,看着她横竖不顺眼。
泠妃胆战心惊地安然逃过一劫,陌孤寒已经不再提及清秋宫鼠疫一事,所以重新又开始嚣张起来,见到月华说话尖酸刻薄,故态复萌。
只有雅婕妤和怀恩见到月华进来,慌忙站起身行礼问安。
泠妃一声不屑冷哼,悄声嘀咕:“墙头草,两边倒。可惜人家也不过是将你当条狗而已。”
此话摆明就是在讥讽雅婕妤,雅婕妤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恍如开了颜料铺子,有些尴尬。
显然,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融洽。
月华无意掺合两人之间的恩怨,只佯作没有听到。
太后暗中瞪了泠妃一眼,转身面对月华的时候,脸上隐约浮现起一点难得的笑意。
“你的表妹常凌烟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过来?”
月华一愣:“晨昏定省是我们这些做妃嫔的规矩,凌烟只是进宫侍奉太皇太后,她向太后您请安,早膳过后比较合宜。”
“原来皇后娘娘也是这样认为的,”泠妃yīn阳怪气地揶揄道:“我还以为侯府出来的规矩不一样呢。”
月华一怔,不解何意。
一旁的怀恩悄声道:“常凌烟前日晨起过来给太后请安了。”
月华不禁就是一愣,常凌烟这是唱的哪一出?
“兰婕妤遮遮掩掩地做什么?人家都不觉得难堪,大摇大摆地张扬,你还替人家觉得难为情不成?这人还没有嫁进宫里来呢,这规矩就先学上了,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门子规矩。就等着皇后给咱们答疑解惑呢。”
月华淡然一笑:“侯府没有这样的规矩,那就是宫里的规矩了。泠妃这般好奇,如何没有去向太皇太后请教一二?”
“太皇太后最近可忙碌得很,虽然对皇后娘娘不闻不问,但是,对常凌烟姑娘那可是十二分的用心。听说昨日光舞裙罗衫,珍珠宝石头面就着令内务府里做了十余套,各种绫罗绸缎,眼花缭乱。并且啊,专门请了乐坊里的头牌歌舞教头,悉心教导,争取哪日一鸣惊人,一举夺了皇后娘娘你的风头呢。”
月华与廉氏和常凌烟不睦,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因此泠妃话里话外都带着挑拨的意味。
每当有人在她面前提及常凌烟,她总是无法淡然,付之一笑。
月华说话也尖锐起来:“那泠妃也要更加刻苦才是,毕竟放眼整个后宫,只有泠妃你舞艺超群,惊鸿蹁跹,无所不通,深得皇上赏识。若是有朝一日,被凌烟比下去,岂不一无是处了?”
“你......”泠妃“噌”地气势汹汹地站起身子,又勉qiáng按压下满腔怒火:“我自然是不怕,左右妃子的位份空闲了好几个,不怕人夺了去,可惜皇后的位子可就岌岌可危了。”
“泠妃的意思是提醒本宫,需要多给皇上纳几个妃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