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将她打发出宫,寻个生意最好的青楼给她安身立命。”
“不!”清影一声惨叫:“娘娘,求您看在清影伺候您一场的份上,饶了清影,打我骂我都可以,让清影受怎样的苦楚都行,千万不要让清影去那种地方。”
鹤妃不耐烦地一挥手,清影立即被捂了嘴拖下去。
鹤妃余怒难消,愤愤道:“没想到身边竟然养了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白眼láng!”
纤歌亦是恨声道:“我自认做得天衣无缝,为此还特意冲撞了皇后,出言不逊,招惹她一记耳光。没想到,千算万算,竟然被自己人出卖了。”
鹤妃疑惑地问纤歌:“那冷宫侍卫是你相熟的人?如何会指证清影呢?”
纤歌亦是疑惑地摇摇头:“许是碰巧。那清影自己不是也说去过冷宫吗?那侍卫赶巧撞见了而已。要不,回头奴婢过去旁敲侧击地打听打听,也顺便感谢人家?”
“你疯了!”鹤妃慌忙制止道:“你就不怕别人见到再事发吗?你暂时还是离得那冷宫远些,免得节外生枝。”
纤歌方才忙不迭地点头:“娘娘所言极是。只可恨一场筹谋,非但没有解了心头之恨,反而差点搭上一条性命。看来以后,我们要愈加小心谨慎了,都怪纤歌报仇心切,差点连累娘娘。”
鹤妃点点头:“也并非是功败垂成,那廉妃多少还是受了影响,尤其是太医说,她常凌烟需要卧chuáng休息,尤其是不能动气,否则还是有滑胎的可能。常凌烟那样针尖大小的心眼,最是善妒,一点就着。多让人往她跟前递个话,绝对不能让她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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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故弄玄虚
褚慕白率领三千骑兵护送李腾儿出了京城,一路向西,有些心焦,唯恐自己不在京城的时候,京中再生了变故,因此心急火燎地连连催促大军疾行。
偏生李腾儿却不着急,走走停停,一会儿说肚子疼,一会儿说腰疼,总是没有一天利索的时候。骑在马上,就如游山玩水一般悠闲自在。这样下去,行军速度自然就慢,三四日还没有走出河北境内。
仇子衿和李腾儿两人就像是宿敌,一路之上吵吵闹闹,也没有一刻安生。吵得不可开jiāo了,就找褚慕白评理。若是置之不理,两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令他简直焦头烂额。
两人经常真刀实枪地比试,西凉士兵们司空见惯,乐得看笑话,正好沿路解闷。
大多数时候,李腾儿伶牙俐齿,仇子衿压根就不是对手,被李腾儿气得七窍生烟。
而李腾儿笑得花枝乱颤,风情万种,指点着仇子衿对褚慕白道:“看看你这位随从气急败坏的样子多可爱。”
褚慕白对此很无奈,只能冷着一张脸,不偏不倚,木然不语。
大军慢腾腾地行至太行山脉,风景秀美处,李腾儿又蹙眉捧心,叫嚷着胃口不适,骑在马上摇摇欲坠。她提议要么安营扎寨,休息一日再走,要么就和褚慕白同乘。
仇子衿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指着李腾儿的鼻子破口大骂:“李腾儿,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你喜欢我们褚将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乃是西凉公主,莫说褚慕白对于你不屑一顾,即便他看上你,你们两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别心心念念地勾引他,还轻贱了自己的身份。”
当着三军将士,这样毫不留情面地讥讽,李腾儿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妖娆一笑:“我李腾儿就是相中你们的太平将军了,就是想要拐回我们西凉做驸马,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仇子衿听她竟然坦然承认,不禁就是一愣,一声冷笑:“可能么?”
“即便不可能又怎样?本公主喜欢就是喜欢。”
“不要脸!”
“怎么,又想打架?”
“打就打,谁怕谁?”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仇子衿今日也显然气急,说话口无遮拦。
褚慕白头疼,一边拽着她的手,一边劝阻安慰。仇子衿赌气趁机攀了他的胳膊,两人看起来有些亲密。
李腾儿气哼哼地指点着仇子衿:“褚将军,本公主不喜欢这个女人,你将她打发回去。”
褚慕白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公主若是不喜欢,就不要看她,免得堵心。”
他这样偏袒,换做李腾儿气结:“可是这个女人一直在本公主面前晃悠,看得我头晕眼花,太不舒坦。若是她不走,本公主怕是无法赶路。”
这就是赤、luǒluǒ的要挟。
陌孤寒身负大任,又急着回转京城,一时间左右为难,沉吟不语。
仇子衿心里得意,不断添油加醋地对李腾儿冷嘲热讽,李腾儿愈加气盛,不肯相让,索性吩咐西凉士兵就地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