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玥面色沉静抚摸着刹影,安抚情绪希望能减轻痛苦:“为了争胜,牺牲自己心爱的马匹可值得!”
萤煌满脸huáng灰冷笑:“为了胜利,牺牲是在所难免,何况是区区一匹马,古来战场上多少战马埋尸荒野更是不计其数。到是你凭什么一来长安就受到大家的垂青瞩目,名将之后吗?凭着不属于你的荣耀就能处处沾沾自喜,简直可笑迂腐!”
浅玥面色一沉,站了起来与萤煌对视:“那我就更不能输此比赛,出生无法选择,莽夫,穷措大,田舍汗也罢……”
说着指向自己,骄阳洒向她变得坚毅的面孔:“我就是我——薛碧,那就让你见识下名将之后的风采!”
数位仆人上来把伤马运送下场到医疗所,休息区域内,卓遥卧于榻上,医师看过留了些金疮药吩咐需要休养不可再做激烈运动。
卓遥看着众人一脸担忧,笑笑宽慰大家自己无碍,只是接下来的比赛就十分抱歉。
浅玥看看柄礼林谦游周人人满面尘色,眼有光华。饱含信念笑笑说:“卓郎君多谢,你已尽力好好休养,比赛就jiāo给我等,定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转身拿起月杖走向外面,迎着炽烈的日头,满是自信的和身边的人道:“走,我们再去杀他个三进三出,杀得他人仰马翻!”
众人笑呼:“是!”提杖走出,珞熏露出暖意更浓的笑:“祝各位马到功成!”
几人刚到账外,就看见仆人已经为各位置换好马匹,中间羽铮手拿月杖身后跟着秋露。
秋露昂首挺胸,一脸神气,见了浅玥踏步而来,喘着粗气低头蹭蹭她的肩膀一阵示好献殷勤,浅玥无暇顾及闷闷的问:“羽铮兄,你这是要来参赛?还有七筹,凭我四人可放手一搏,定可赢。”
羽铮平静的扫视众人:“你们已然尽得全力,不换人的情况下战至最后,必然力揭,除某位提着一口气死撑的二愣子,再说我的屋舍我愿让谁是我说了算,岂容他人置喙。”
二愣子浅玥一听急道:“我行的,我现在浑身是劲,力壮如牛!还可战个十筹也没问题!”
羽铮:“你还能吃下一头牛!”
浅玥:“……”众人哄笑。
羽铮翻身上马,神色清冷,温淡如霜,“我来带球冲杀,你们只需跟紧即可!日头太烈,速战速决!”
这话说得就跟今日吃什么一样寻常平静。
拍马利落向场中奔去,马上背影挺拔硬气,不动如山。
众人笑笑紧随其后,浅玥撇撇嘴嘀咕:“水莲衣都还在神气活现的赛着,我现在顶着男儿身还比不过她不成。还有萤煌那臭小子也该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正前行,羽铮转过头淡看过来,面沉如水眼似深潭道:“跟紧!”见他额头上墨绿色袹首,发丝带子随风飘扬遮了半边脸,端的是清隽秀逸,出尘绝世。
霎时灼得她满脑子云霞瑞彩,鱼游天际,变成一行走的呆愣子。
邪子莽夫上
随着他们一众策马奔行进入场中,早有看台上的小娘子看见羽铮一马当先骑在前端,众人你看看我看看你,满眼chūn意,终有守得日出见月明,兴奋得挥着帕子卖力尖声嚎叫。
浅玥闷闷不乐的扬鞭拍马往前赶同羽铮并辔而行,扭头看着对方清峻侧颜,一扫不快明媚苏笑:“真好!”能与你并肩而行。
主看台上李赭看着羽铮浅玥等人帅气出场,眯着眼吸了口气,神叨叨的说:“真是撞见了一凶悍之物。”
冷绝叹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要见。”
李赭从怀里摸出面花鸟缠枝纹铜镜对镜自揽,看得正痴迷,笑说:“最近宅内恭桶总是泛着臭味……”明明擦得光滑贼亮。
冷绝忙说:“殿下,小的昨晚吃得太多又犯傻胡言乱语!还望恕罪!”
李赭摆摆手,继续抬着铜镜欣赏自己的俊颜。
浅语羽铮一行人刚绕着围栏要骑入场内,正巧与对方来了个照面,两队人马勒马在栏杆口驻足观望。
水莲衣最先打破僵局,昂首冷笑道:“早有闻裴氏邪子回到长安,一直未能相见当真遗憾,今见之,果是三chūn芳尽骄阳猝冷,望与郎君能酣畅一战方可尽兴。”
“邪子”这儿的人都如此称呼他吗?真是浅薄。
浅玥撇撇嘴正要上前提醒道对手在此,别瞎乱瞟。
到是柄礼率先忿忿道:“水羽卫下手不知轻重以球伤人,真是好手段!”
“那是他技艺未jīng,接不了我这一球。”
柄礼怒极,浅玥神色沉静,双眸摄人道:“那接下来你所挥出的球我全揽下来,看谁能赢到最后。”
冷眼瞟了眼旁边的萤煌,“至于你,若想围堵可一同上,赛场无情,大家各凭本事。”说完兴冲冲的看向羽铮,见其已拔转马头身子笔直,风骨秀逸,率先冲入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