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煌犹豫片刻坚定道:“殿下,今日之比赛誓要与此子决个胜负,恕不相让。”
李赭笑笑提议:“这比赛人多,岂是凭一两人能决胜,要不赛后你学小舅跃马提刀杀他个人仰马翻,岂不解气!”
这话荧煌没接茬,闷在一边不语,这场马球赛还真比得窝火,往日意气风发dàng然无存,揪心郁闷有之,如今有这人的加入只会更加混乱。
浅玥看到李赭招摇入场,内心到有些发麻,有水莲衣在,这大红袍肯定认出她来。
更糟糕的是他要真敢来计较那件糗事并捅到让羽铮知道,那还真羞得钻入地洞无颜示君,还是尽量少与之有jiāo集为妙。
随着李赭抬手一挥,锣鼓响,宋博琛争着直接带了球就杀奔而来,其他几人一路跟随,眼看气势汹汹,势如破竹,如一把利刃直插入浅玥一行人。
这时羽铮纵马率领着众人迎面而来,不惧不退。
宋博琛提杖大力一挥,球被挑高急速的飞向远方,然后把球杖当作是棍,凶猛彪悍,与羽铮一碰面,杖就直直劈来,砰一声,羽铮气定神闲的提杖轻轻一架,之后手灵活一婉转扁平的杖尖直接拍到宋博琛手背,宋博琛手一抖杖差点就脱手。
坐下健马不安踢踏,刚要扬鞭磕马腹向前冲,就听见不远处一阵惊呼骂|娘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
抬头看见前面院墙下一拨人乱作一堆哼哼唧唧,尘土飞扬。
原是刚才出手过猛,直接把球打中跨在墙头的倒霉蛋,带到一片。
他有些讪讪看看身边的队友,水莲衣皱着眉神色无奈,萤煌幽怨冷视,浅玥柄礼脸红气喘憋着笑,羽铮一脸淡然幽静。
还是李赭不怕死,活跃气氛道:“跨马飞奔月杖出,一球飞出越墙来,回眸嚷闹叫破天,树倒猢狲乱成团。小舅这球打得别致,大开眼界,今个到发现了好玩法!”
眉目含笑睨了眼身侧的浅玥,“这位薛碧郎君看着面善眼熟,你觉得我说得可对!”
浅玥混身不自在,仍矜持笑笑,便策马奔向别处。羽铮神色温淡,眸似深潭无波无澜,冷睨了眼李赭便策马离去。
柄礼追上浅玥不着边际的说:“碧君,没事吧,我见晟王看你双眼放光,就像是看到香喷喷的大肉粽,我是过来人了解的,晟王向来最爱自个容颜,持美行凶是惯常,初见面那双眼非灼得你哆嗦身颤!”
浅玥笑笑低语:“这么骚包,难道是断袖!”柄礼不置可否。
卓遥躺在榻上听到外间惊呼叫嚷声,有丝担忧苦闷,今日两次坠马,这会儿身子无法动弹浑身酸疼,怪叹平日疏于练武。
这时有人走近账内,闻着股浓香也知来人,卓遥温雅笑笑:“阿毅,你来了!”
卓毅抱着手,神色深沉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卓遥,情绪深埋不外露,叹口气:“阿兄,与己无关无利之事何必较真,你向来呆在耶娘为你划好的圈子中岂不甚好!”
卓遥笑笑一时无言,向来贯彻的庸碌维诺一日日的再难以为继,曾经对阿毅疏远的介怀到如今只道是寻常,纵有多少无奈只能压在心底封存,永不见世。
账内气氛苦闷,卓毅看了眼便离去,走时留下句,“阿兄呆在学院内好好休息,下次再这般任着性子来就不是受点皮肉之苦了。”
马儿状况多
赛场上仍是激烈的比赛,这一轮球落到羽铮杖下,只见其一路带着球不紧不慢徐徐向前奔来,浅玥几人分布在其身侧与前方。
宋博琛不惧笑话依然浑身是劲拍马来战,一路绝尘直冲到羽铮身前,蛮力直接狠戳向羽铮前襟,他可管不着抢球什么的,完全当作是马上争锋较量。
一个劲的戳扫劈招呼到对方身上,羽铮提杖游刃有余的架挡轻松化去,宋博琛兴奋至极,不管不顾乱战一气,铿锵铮铮,到一时缠住羽铮使他无法前行。
羽铮抡起杖横扫而过,几近擦着宋博琛眉心,bī得他身子向后倾,动作一窒。
再往前奔时,几人已策马围了过来,羽铮瞬息出杖,杖法诡异把对方击退几步,策马欲向前冲。
宋博琛不死不休纠缠到底直接策马横马于前方,提杖再击,羽铮坐骑嘶鸣一声,猛然蹬地,扬起前蹄,人立而起,狠踹向对方坐骑。
宋博琛见状,甚是刚猛,不惧不退,向后退了半步,一拳出就打中马儿扬起的前蹄,出力勇猛,连人带马滑出几步。
羽铮坐下健马吃疼,差点没站稳,焦躁不安的踢踏着向后退了几步,任羽铮怎么驭使喘着粗气皆不肯向前。
眼见数人向这边围来,羽铮直接看准浅玥向前奔走方向瞬间将球挥出。
浅玥嘴角含笑策马便向前冲去,顺顺当当的接了球,正向前奔就见李赭同水莲衣一左一右飞马来阻,后边萤煌掉转了方向拍马来追,三人渐形成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