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内,瑞shòu香炉淡烟袅袅,清渺悠远,天君威仪的身影立于高耸的玉柱旁,气韵深沉,身后重重帐幔下一人隐隐向天君行礼,天君随手一挥,那人便化作一道云烟,了无踪迹。
九天云霞微岚,一抹祥云杳邈云巅之上,彩云间一人霞姿月韵,面带三分愁容,于这云岚间飘然而行,突然迎面而来一人,身形高大魁梧,素衣乌发,发间有三绺白发,言语温柔道:“河神君,多年未见,风采依旧,真是羡煞小仙。”
允熠一看淡淡道:“是你啊,天璇星君。”
“神君真乃难得一见,不巧小仙已约了南极仙翁和赤脚大仙一同赴云金山仙瑶洞打马吊,就不同神君叙旧了。”天璇说完架起云匆忙离去。
允熠一听马吊二字,心痒难耐,除了看美人,他还特喜打马吊,属于屡输屡战屡教不改一类的祖宗,一时没忍住转身屁颠屁颠的追上天璇星君,缠着天璇要一同赴宴,转眼间二人已飞快离去,独留一片寂寂云霞。
降生国公府
大周统业三年,四海战事刚平定,定国公南宫诚便忙着向朝廷上缴兵权,并请辞定北大元帅,兵部尚书等官职,准备致仕远离京都,携妻回老家江州养老,这于朝廷无疑是一重磅炸弹,朝廷坚决不允,奈何定国公去意已决,多次上表请辞,态度诚恳坚决,朝廷无奈只得应允,并赐下无数金珠美玉,绸缎布帛以慰定国公开国建业之功,此时定国公已年岁半百,膝下无儿无女,时人喟叹。
定国公喜滋滋的携妻回乡后便置了宅子,隔年夫人便产下一子,定国公犹为高兴,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是和和美美。
悠忽十年已过,大周朝国力蒸蒸日上,四海升平,物阜民丰。而定国公南宫诚深居于江州一隅生活惬意,膝下已有三子。
这一日夜半时分,国公府内一众人即忙碌又是焦虑,夫人闺房内更是围满医师,傅姆,奴婢。
偏室内的南宫诚年过花甲,依然身躯矫健魁梧,神采奕奕,只是面上的多了数道深壑皱纹证实着他已年迈,此刻他心内焦躁煎熬,比娶媳妇入洞房还心急,身子不住的在原地打转,还不时向外伸头张望。
南宫诚身后跟着三小稚儿,个个长得虎头虎脑,粉雕玉琢,围在一堆看着自家父亲不断打圈圈,不禁窃窃私语。
南宫诚来回踱步,想夫人今日辰时腹痛,怕是即将临盆,忙扶夫人到房中并嚷着唤医师到府内,可从白天熬到了这半夜孩子也尚未生出,他那叫一个焦虑。他看看身后的这三个混小子,心内盼望着夫人能诞下个女儿,又实在是担心夫人安危,矛盾忧心不已,踹踹踱步。
身后三小稚儿,最大的也就年约九岁,最小的也只三岁,小的揪着兄长的衣角默默张望,年仅六岁的二儿天真的向兄长问道:“阿兄,耶耶这都转了多少圈了,跟个陀螺一般,我眼睛都花了!”
年幼小儿有一双亮晶晶的双眼,柔柔糯糯问道:“阿兄,阿娘在屋内叫了一天,十分辛苦,不会有事吧!”
年长的稚儿温和的摸着幼弟的头说:“放心,阿娘一切安好,等会儿阿娘会给我们三个再添个弟弟……唉就多有一个小跟班!真心累啊!”
南宫诚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很不是滋味,瞟了眼三小儿道:“就你们三匪气小子,要再多添加一个,你耶耶我非得累死烦死气死!”
三稚儿一听,很是委屈,眼内含泪围着南宫诚异口同声道:“耶耶是嫌弃我们!”南宫诚无奈道:“你们很好……很qiáng大……”
自碧琬被司命推至宝鉴中,一晃眼就在无边无尽虚空中不断下坠,周身世界时而流光溢彩,变换万千,时而熙熙攘攘,喧闹沸腾又大雨滂沱,四季风光不断jiāo替,她心中把司命骂了个千万遍,一晃神眼前一黑,身躯四肢无感,一股外力气息将她使劲一推,碧琬不住大叫起。
一声呱呱呱划破夜空,响彻整个侯府……
房间内,定国公夫人秦蓉于半夜诞下女儿,小女儿诞下时满室玉光,光华烁烁,室内奴仆无不竞啧啧称奇,尤其定国公南宫诚一见是个女儿更是欢喜得合不拢嘴,直抱着女儿不撒手。
长夜破晓,晨光微曦,室内依旧灯火烛明,重重珠帘帐幔,塌上定国公夫人秦蓉满是疲惫的靠在chuáng边,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盯着南宫诚抱着刚出生的女儿滔滔不绝称好,三稚儿也团团围在父亲身边看着多出来的妹子,口中不断念叨着“好小!”“脸粉嘟嘟的!”
这女孩也正是碧琬托身,碧琬直想翻了个白眼,这光溜溜小胳膊小腿有什么好值得围观的,真是羞人,这三个粉团子还一个劲的凑这么近了,不要靠那么近,“哇哇哇!”碧琬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