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人说完了,何云州立刻站出来,“臣也有事启奏,臣回来之前,宿日国太子曾向臣透露,他们也有回使我朝的想法。”
何云州说完,金銮殿一片哗然,jiāo头接耳的声音到处都是。
这片土地上国家不少,但大国就三个,宿日国,东流国,还有卫氏称帝的卫朝,其中卫朝面积最大,人口最多,实力也算是最qiáng。
前些年皇帝昏庸、jian臣当道,败坏了不少国库资产,直接把铁定的最qiáng,搞成了如今的算是最qiáng。
老皇帝在的时候,宿日和卫朝关系不好,经常兵戎相见,这几年好很多了,那边的太子经常监国,是国内的二把手,他明确的表现出亲近卫朝,这是一件好事,但就不知道,他这次回使是想gān什么。
何云州出使是打着开通商号、jiāo流文化的旗号去的,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还是,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一点别的东西?
朝臣们都在激动的讨论,卫峋却是一脸的无动于衷,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喝茶,就跟没听到何云州说话一样。
江遂看着发小弯腰弯到头上的玉冠发颤,江遂无奈的揉了揉额角,替卫峋说道:“此次出使宿日,辛苦何大人了,起来吧。”
何云州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直起了腰。江遂不明白为什么卫峋总是这么不待见何云州,种种小事上,他都要为难一下何云州,不然就不过瘾。
不赞同的看向龙椅,江遂却发现,卫峋也在看他。
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江遂:“……?”
第9章立后
卫峋不喜欢何云州。
相当不喜欢。
要不是他爹如今是外派的地方大员,而他本人又确实才华横溢、巧舌如簧,十分适合鸿胪寺的职务,他早就把何云州扔出京城建设新农村去了。
此时看到江遂维护他,卫峋心里更是涌上一股不慡的感觉。
他虽然小心眼,但不傻,还知道收敛自己,免得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jiāo头接耳结束,很快就有大臣上表自己的意见,卫峋听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问江遂:“太傅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江遂眨了眨眼睛,“臣听陛下的。”
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江遂想好了,以后除非是特别特别重要的大事,不然他都不会在朝上表露出自己的意愿,如果真有异议,等下了朝,他去武英殿提。金銮殿是卫峋的主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让卫峋独美。
……
打定了主意,江遂准备以后就把自己当成一个上朝时才摆出来的吉祥物了,卫峋没猜到他的心思,还以为他对宿日国出使不感兴趣,想想也是,不管对方想做什么,他们在这瞎猜都是无用功,还不如做好万全的准备,等他们来了以后,再多方打探。
这么想着,卫峋兴致缺缺的说道:“两国往来是常事,就按过去的章程,鸿胪寺来办吧。”
鸿胪寺的老大是一个已经迈入古稀之年的老头子,他答应下来,站回去以后摸着胡子想,年轻人招来的事,还是应该扔给年轻人去办,他这把老骨头,就别瞎折腾了。
于是,今日之后,整整一个月,江遂都没再见到过何云州。
用心何其险恶。
……
何云州已经是最末尾的官员之一了,他后面只剩下两三个人,他们都没有事情可以上奏,此时距离刚上朝的时候,也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觉得差不多了,卫峋就打算离开了,而就在这时,左相不甘寂寞的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除了被右相qiáng力反对的减免秀才休憩费用一事,微臣还有事要奏。”
右相:“……”
如果不是后面站着这么多同僚,他一定伸长了胳膊,当场弹他一个脑瓜崩。
见缝插针的带他大名,无耻!
……
卫峋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奏吧。”
奏完了他也好回宫。
得了允许,左相却没第一时间开口,而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江遂,然后,一撩衣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江遂被他这一跪搞得心中警铃大作,卫峋平日的表现是个仁君,朝臣上奏说话,都是不用跪的,现在他跪了,那岂不是说,他要奏一个大的了?!
不会是弹劾他的吧?!
一瞬间,江遂后背都毛了,他开始拼命回忆那本书的内容,书里左相是站在卫峋这边的吗,第一个对自己开刀的人,难道就是左相?
江遂正头脑风bào的时候,左相匍匐在地,掷地有声的说道:“微臣恳请陛下广选秀女,充实后宫,后位一日不定,国家一日不宁,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绵延子嗣,微臣斗胆奏请陛下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