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倾安陆清泽二人与陆言邵分开之后,季倾安陆清泽二人便继续往云清王府赶回去。
等到二人回到了云清王府之时,去尚书府讨债的尹航也回来了,尹航是满载而归的。
季倾安瞧着完美完成任务的尹航,瞧着到手的三千两银票,心下一阵赞赏,“不错不错。”
第二日时,季倾安领着十几包卫生棉一大清早就进了皇宫里头,是跟着去上早朝的陆清泽一同前往的,本来季倾安是不想去这么早的,要不是陆清泽说万皇后特意为了她去吃早膳,准备了一大桌吃食,季倾安这才勉为其难,咳,其实是两眼放光的答应了,毕竟这些美味佳肴在季倾安这个吃货眼里,就是格外吸引人的。
以至于到了第二日,季倾安与陆清泽一同上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赶往之时,季倾安这个平日里头都是在晚起的人儿,成功的睡着了。
陆清泽瞧着靠在自己身上熟睡过去的小不点儿,顿时笑意盈盈起来,陆清泽伸手替季倾安盖好毛毯,将季倾安完完全全包裹住,毕竟可不能冻着了。
盖好之后,陆清泽就开始定定的瞧着这季倾安的面容,其实他的小丫头也长得很好看,整个人发散着无法言说的魅力。
陆清泽突然想起,初见时的那惊鸿一瞥,或许也是从那一刻,二人开始出现交集。
最初时,他对她也不过只是带着一些好奇而已,以前觉着心里最重要的人走了,其他人若是出现,都是合适了。
所以当万皇后提出要将季倾安赐予他为妃之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么些年,他已经等待的够久了。
他以前总觉着啊,这白安走了,对于未来的一切盼头都没有了,关于那生活的期望,对未来的幻想,他都一并散去,冰冷漠成了他的保护甲。
记得以前啊,他只恨不得每日都能忙碌起来,这样就能毫无顾忌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能够把白安离开时的痛彻心扉一并忘掉,因此他总是让齐和帝为他指派任务,他的名声越发的好,可是心里却越发的寂寞。
可能这个上天将季倾安送到他身边过来,就是为了补偿他吧?
陆清泽瞧着瞧着,只觉得这个马车里头还要准备个床来,正好这个马车车厢内够大,放下个小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他这个小丫头啊,平日里头最喜欢的就是睡懒觉了。
于是乎,陆清泽决定等这趟皇宫之行归来之后,就去让工匠改造一番,
等到季倾安睡醒之时,也到了皇宫门口,宫门口的侍卫见着是云清王府的马车,二话不说便予以通行。
马车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万皇后的寝宫~~凤凝宫外头。
外头站着迎接的仍旧是那位万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品兰。
季倾安由陆清泽牵引着下了马车,随后便见着品兰朝着他们二人行礼:“参见云清王殿下,云清王妃。”
陆清泽率先说了句免礼,季倾安也说,“品兰姐姐,不必客气。”
品兰闻言一笑,便带着他们二人往凤凝宫大厅方向走去,边走边听着品兰说着:“云清王殿下,云清王妃,皇上也在里头等着二位了。”
“父皇也来了?”陆清泽虽是这样问,但是实际脸上却是丝毫没有奇怪。
“是的,皇上昨夜便是在娘娘宫中就寝的。”品兰闻言也回答着。
季倾安便是察觉到了,偷偷凑近陆清泽询问着:“怎么瞧着你一点都不好奇一样?”
陆清泽也压低声音说着:“父皇每日都是在母后宫中就寝的,自然也是在母后宫中就食早膳。”
季倾安点点头,没有再问,原来如此。
说话间,已然到了万怡宁的大厅外头,陆清泽替季倾安提着那打包好的十几包卫生棉,模样倒是有些喜气。
大厅里头,万皇后与齐和帝,共坐一堂,二人正在不断说说笑笑,听着外头宫人在介绍着:“云清王殿下,云清王妃到了。”时,这才将视线转向大厅门口。
品兰依旧走在最前头,随后在万皇后身边站定,陆清泽与季倾安一进来就朝着他们二人行礼。
听到免礼之后,万皇后又说着:“快坐下吧。”
陆清泽与季倾安二人闻言这才坐下。
“可以上早膳了。”万皇后朝着品兰说了一句,品兰又开始往外头走去。
不一会儿,来了六七个太监和宫女,个个手上端着不一样的早膳,等到放完之时,季倾安愣神了,奢华啊,简直了。
这古代人要是奢华起来,都没现代人什么事儿,不过季倾安也不在意,左右有好吃的就行,她今日来也就是为了好好吃上一场。
等到早膳完毕,陆清泽与齐和帝一齐去了朝堂之上。
就留下了季倾安与万皇后在凤凝宫里头唠嗑。
陆清泽已然在那打包好的卫生棉放在了季倾安旁边,趁着陆清泽齐和帝父子两上朝,季倾安连忙将卫生棉拿到了万皇后面前。
季倾安一脸神秘的说着:“母后,瞧瞧我今日又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这话一出,瞬间就吸引了万皇后的兴趣,万皇后连忙询问着:“什么物件儿?”
……
这边齐和帝与陆清泽上朝之后,便有朝臣启奏,说起的便是那远道而来的藩国,将于三日之后,进入京城。
藩国王上在密信中说道,此次派太子新松与公主新云来京城,是为了为他们寻求一未来伴侣,新云找到夫婿将留于京城,而太子新松,将寻一子妃一齐回到藩国,藩国王上还在里头拜托齐和帝多加留意。
齐和帝开始询问朝臣意见。
杨尚书上前一步:“皇上,微臣认为,此次藩国太子公主来京,怕是目的不纯。”
云清王陆言邵上前:“父皇,儿臣认为杨尚书所言极是。”
丞相季河君上前一步:“皇上,微臣认为杨尚书与言清王殿下过于担忧,藩国不过是弹丸小国,何惧如此?怎么也翻不了边来,一下便可踏平。”
江老将军上前一步:“季丞相此言差矣,弹丸小国也不是没有战斗力,我们清国向来讲究和平,倘若战争,必定会出现伤亡,然而这些伤亡,都是我们不愿意瞧见的,战争必会生灵涂炭,这将使得处在战争中的百姓生活倒退多少年?这些你季丞相可曾考虑过?也对,季丞相作为丞相,也不会去参与战争,也不会成为披巾挂帅,倘若季丞相生活在与番邦小国交界处,方才能确切感知番邦小国生活的苦楚!”
江老将军话语越说越激昂,作为一个常年外出远征沙场的大元帅,江老将军说这些,最为让人具有信服力。
他这么些年,在外头行军打仗,多少生灵涂炭,多少民不聊生,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伤亡惨重,多少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分崩离析,便是这些年,他作为大将军,瞧见的最实际的场景。
即便行军打能带给他无尽殊荣与权势,然而,与殊荣权势一起而来的是,许多日子离家奔赴,与妻儿子女时常别离,受伤是为常事,他也渴望着与家人团聚。
江老将军这么一个常胜老将军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格外信服,甚至于,有些无法辩驳。
季河君是悻悻的闭上了嘴,江老将军作为他的岳父之一,又是如此强劲,他自然不能去招惹。
“照江老将军如此言语,那么久任凭这些番邦小国侵占我们清国利益么?倘若一再忍让,只会换来对方的举止更甚,这是我们作为一个强盛大国,该有的觉悟?别人都骑到头上来了?我们还要退让?”太子陆云琛此时此刻,也开始发话了。
“老臣认为太子所言极是,倘若这番邦小国知晓进退,我们清国也不必如此,倘若是丝毫不知进退廉耻,那我们清扫他们小国又如何?用最小的伤亡,使得我们清国长治久安,这难道不是非常让人可取之事儿吗?”一旁站立的柳御史终究是发话了。
柳御史毕竟是作为太子的岳父,虽然往日里头,他不喜丞相季河君,总是要与之抗争一番,再加上太子之后朝着丞相靠拢,甚至于还进宫去请求赐婚,当时柳御史是心生不喜的,只是后来太子妃柳之遥出来劝阻了一番,说:
“太子此举只是为了暂时求得季丞相的支持,为了能早日登上皇位,为了能有有效的支持,方才娶的季丞相二女儿季乐思,太子对于季乐思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利用与算计。”
再加上,当时陆云琛也是紧随柳之遥之后,朝着柳御史保证:“岳父大人本宫可以保证只爱之遥一人,除了之遥,无人能做本宫的太子妃,那季乐思不过只是一个算计罢了。”
柳御史与季丞相争斗了几十年,也没都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柳御史又仔细算计了一番,发觉,若是让太子殿下娶季乐思为侧妃,那么他的女儿柳之遥将会一直压着季乐思一头,日后陆云琛登基为皇,柳之遥也是当之无愧的皇后,而季河君的二女儿季乐思,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个贵妃,永远要尊称柳之遥一句皇后娘娘。
越发算计,柳御史越发觉得可行,心下便原谅了太子陆云琛的变卦,于是乎,便有了现如今柳御史与季河君看似冰释前嫌的一幕。
其实二人都是各怀鬼胎,柳御史算计着日后永远压季河君一头,而季河君也在不断算计,他算计的是,季乐思抢夺柳之遥的太子妃以至于未来皇后之位。
俗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上一秒可能还争锋相向的二人,非常可能下一秒就有了共同算计。
这就是人生的相处之道。
朝堂之上一片纷乱,各种官员各执一词,说着自己立场的看法,直说的齐和帝脑袋直发晕。
俗话说得好,这些个皇帝实在是不好当啊,看来要早些退位才对。
齐和帝瞧着这每日处不断的朝堂事,前些年还有理不清的后宫事,直弄得她头昏脑涨。
众人却不知道,此时此刻,正处于正值中年的齐和帝,心下在想着退位之事儿。
面对着各位官员的争吵,齐和帝的思绪已然飞到了外头去了。
等到他思虑完毕,这朝堂之上,还在不断争论着,太子派与云清王派都在各执一词,不愿松口,谁都没有占上个理。
齐和帝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昏脑涨,果然自古以来帝王短命都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怀疑不是被这些繁琐的公务给累死,就是被后宫女子争宠给争死,要不就是被这些个大臣给烦死。
总之,就没有不死的时候。
齐和帝用手撑着脑袋,默默地继续听着大臣们的争论,越听,他脸上脸上出现了几分不耐烦起来,都说的是些啥玩意儿?
“咳咳。”齐和帝装作咳嗽两声。
立于一旁的王公公见状,眼疾手快的站了出来,高声说着:“讨论停止,众位大臣停止发表意见。”
这两句话语,才将这争论不休停止下来,方才拉回了所有大臣,使得这些个大臣不再争吵辩驳。
云清王陆清泽一直站在人群中,一个字都没开口,主要是他觉得他想说的,旁的大臣都会为她说出来,更何况,他了解今日这番,其实就是齐和帝想了解一下他们对于此次藩国来京的想法与见解,至于这番邦小国,其实齐和帝是不放在眼里的。
别说了堂堂帝王齐和帝了,就他这么个混子王爷,也是不放在眼里的,番邦小国,连与清国争斗的资本都没有。
于是乎,陆清泽也就干脆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些人跟辩论赛一样,畅所欲言,争来争去,每日这朝堂之上的乐趣,也就是在此处了。
若是没有这些个大臣争得鸡飞狗跳,争得面红耳赤,这上朝将会少了多少乐趣?
经过了一番唇枪舌战,各位大臣已然有些筋疲力竭,口齿发干,停止之后,都在不断地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