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之看破不说破,抽走了她手里的单子。
“怎么,靳总不是要请我吃饭?菜都不让我点?”文浔开口便像灌了□□一样。
“这是酒水单。”靳砚之憋笑,给她换了个菜单。
文浔:…………
等菜一道道上桌,文浔支着脑袋故意不去看靳砚之的脸。
“靳丛安跟你说了什么?”
他给文浔倒了一杯低度数的香槟。
“你这么关心情敌动态做什么,无非就是他爱我,求而不得之类的。”
文浔专捡着刺耳的说。
“怎么还是没跟他走。”靳砚之眸子沉了沉。
文浔很喜欢看他这种极力忍耐但分明吃味的表情。还不够。
她凑上去:“反正我们现在离婚了,我是自由身。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和你在一起,说不定也是权宜之计……”
靳砚之默而不语,他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文浔面前。
文浔扫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自己之前为了回国,在欧洲抛售的自己所有的不动产,从庄园到公寓,还有她的买手店……林林总总接近六千万欧元的资产,全被靳砚之买了回来。
“签完字,这些东西又是你的了。”
文浔哑然:“你是在学金/主沿着季风带撒币吗?”
“用你的说法,不过是给你的权宜之计增加一些我胜算的筹码。”
文浔翻了翻那些文件,皱起了眉头:“我在欧洲住过什么地方,gān过什么买卖,你倒是一清二楚。”
靳砚之笑:“比你想象的要清楚的多。”
文浔突然想到之前试探靳砚之时说的那些话,她问过他去欧洲的私人行程,靳砚之说至少五六次……
文浔看着那些一样一样重新划分到自己名下的资产,多多少少有了答案。
舞台剧上那个灯塔上遥望的男人,充满了现实向的隐喻。
她在欧洲的那几年,恐怕很大可能,自己分分秒秒都在靳砚之的注视下。买手店闹事他能第一时间救场,根本不是巧合。
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复婚?
是夜,文浔失眠了。
睡前两人还搂在盥洗室里一起刷牙洗脸,到了chuáng上,男人的手就开始不规矩了起来。
他太久没有要文浔了。舞台剧回来的那晚两个人开诚布公的谈到了孩子,谈到了分开的那些年经历的一切,彼此都没有那个心思,可是现在与文浔日夜相对,靳砚之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摸索着摸索着气息就粗重了起来。
文浔毫无睡意,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男人释放出来的荷尔蒙信号。
男人的手娴熟的游走在她的身体上,文浔倏然掀开了被子。
被打断情/事自然不是什么良好体验,靳砚之不满,伸手从后头困住了文浔。
“这么晚了,去哪儿。”
文浔心里怄着一股气,面无表情推开了靳砚之:“欧洲的团队下班之前要开月度业绩会议,我去书房开电脑上线。”
她披上了毛毯,也不去看身后男人的脸色,大步走出了卧室。
关上房门,文浔长舒一口气。
其实,除了“要求复婚带来的”委屈憋闷,还有一丝丝慡快。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靳砚之的求/欢,还是在两个人复合同居之后这种关键时期,想想有点慡。
可是很快,这种大女主式的痛快就被怅然若失给覆盖了——卧室里头安安静静,男人没有丝毫追上来的动静。
靳砚之好像真的信了她的鬼话,偃旗息鼓了?
就这么放弃了?刚刚出来的时候,靳砚之明明箭在弦上,要的很啊……
哼,不做就不做!
文浔气鼓鼓的转身,真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文浔作息一直良好,除非心事多失眠,鲜少有超过晚上十一点入睡的记录。
她真的打开电脑翻看起工作邮件没几分钟,眼皮就上下打架了。
书房椅子桌子都是硬邦邦的,唯一的小沙发还是单人的。文浔熬不过困神,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被人连毛毯带身体给卷抱了起来。
再醒来,一觉到了大天亮。
文浔躺在了主卧的chuáng上,旁边的位置空的。
靳砚之也不算没有良心,还晓得把自己抱回来。
文浔坐在chuáng边抿抿嘴,昨天的火气消了一大半。
趁着醒过来的清醒劲儿,文浔好好捋了捋自己和靳砚之当下的处境。
现在在情感上,,两个人已经重新建立了亲密的联系,没有任何能容纳其他人插足的间隙,在经济上,文浔抽走了愿氏的资金流以后,经过几年经营近乎翻了一倍。与整个金门集团相比还是差了一截,但是作为非上市公司的掌舵人,文浔的身家已经足够可以吊打百分之九十的富一代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