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吻里,文浔明显品出了靳砚之心里的平静,那种平静是风雨将至之前属于胜利者的十拿九稳。
她抿了抿嘴角,看来,这阵子卢意有点苦头吃了。
文浔被亲的小脸红扑扑的,到了快一吻毕,才马后pào的想起来这算是光天化日,旁边的露西还甩着尾巴厚脸皮看着。
她抵着男人的胸口,克制住了后续。
靳砚之尊重了她的意思,抵着她的额头轻笑。
“没吃饱。”靳砚之声音哑哑的,带着低姿态的真诚。
是他说的,两人之间亲密的事情都按文浔的心情来。一次索吻自然不能解决问题。
“靳砚之……”文浔轻轻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
“嗯?”
“你都奔三了,理论上说,应该已经过了玉望的巅峰了呀~”
联想到她昨天说的要拿自己的黑卡去找duck,靳砚之挑眉:“你想说什么。”
分明听出了男人话里凉飕飕的味道,文浔还是不怕死的继续:“五年前到现在……你都是怎么纾解的?有没有用的特别称心如意的人?”
她分明就是奔着打听自己情史的目的去问的,还要作出一脸不在乎随便问问的姿态来。
靳砚之看的心里燃起一团火。
他加重揉/捏她腰肢的力道,目光冰冷:“到底想知道什么?”
文浔看到了他眼里的凶光,顿时有些委屈。
怎么,万津津的名字是提都不能提了是么。
她瞪了靳砚之一眼:“不老实jiāo待就算了。”
她“哼”了一声低下头去,靳砚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依不饶的抬起她的下巴:“那倒不如你先说说,这五年你怎么过的。”
文浔脑子“嗡”的一声——要是细扒她在国外的那几年,光是上过报纸的“男友”就不下七个。
真要把小道消息花边新闻里那些凑一凑,搞个足球队也是够的,说不定候补席上也要坐满。
她扭头就要进屋,被靳砚之轻轻松松的拽了回来。
文浔支支吾吾:“不提了,人不是都是往前看么。”
“不提可以。”靳砚之嘴上这么说,脸上可没有任何松动,“……在开诚布公谈一谈这个问题之前,不如彼此先保持距离,冷静冷静。”
好一个“冷静冷静”,怼的文浔当下哑口无言。
满世界飞,到处找小模特“秀恩爱”的人是她文浔,留下白纸黑字现在被靳砚之当做把柄的人是她文浔。在欧洲时,有媒体戏称文浔养活了半个八卦版。
现在倒好,都怪自己,没事找事想要从靳砚之这个老狐狸嘴里套他和万津津的事情,反倒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套,被老狐狸反将一军。
晚餐吃的寂静无声,佣人们也搞不清楚,huáng昏时还在院子忘情拥吻的两个人怎么一吃饭跟仇人似的,眼睛都不扫对方一眼。
文浔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东西,憋着一口气看也没有看靳砚之一眼,丢下餐具就窜上了楼。
房门关上但是没有上锁,文浔抱着枕头靠在沙发上,气鼓鼓的gān坐。
她在等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许是心里头还有一丝丝希望靳砚之会上来哄自己,或者被自己那番“过了巅峰时期”的话激将上来证明自己。
然而,靳砚之远比文浔想象中更沉得住气。
从愤愤不平到失落到伤心,文浔在沙发上从坐着到蜷着再到趴着,历经了两个小时候,终于熬不过睡了过去。
佣人在临睡前给文浔送水,敲门声惊醒了她。
她揉揉眼坐了起来,佣人也不敢多问什么,放下温水就准备走。这是文浔睡前吃“维生素”要的。
“靳砚之呢?”文浔端起水杯,假装不在意的问道。
“先生在书房呢,让我们没事不要去打扰他。”
“哦。”
文浔打开了chuáng头柜的抽屉,突然蹙了蹙眉。
她记得昨晚吃药后,药瓶是竖着推进抽屉里的,现在那瓶“维生素”倒着放在抽屉的格子里。
“你下去吧。”
确认佣人离开,文浔反锁了房门,找了一张gān净的纸巾,把药瓶里的药悉数倒了出来,一粒粒查看。
颜色形状完全没有问题,数目还是三十二颗。文浔又把药片倒了回去。
她自嘲的笑了笑,最近经历的一切,真是让自己越发的草木皆兵了。
吃了药,文浔四仰八叉的躺在大chuáng上看天花板,突然觉的很讽刺——她和靳砚之都进入冷静期了,吃药有个什么意义呢?
越想越气,文浔把靳砚之的枕头抽过来,压在自己的脚丫子底下,觉得不够解气,又狠狠的踩了两脚。
在chuáng上翻滚到了十二点,文浔丝毫没有睡意。
她抬头看看墙上的钟——从傍晚到现在,才过去了七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