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浔点头:“确定。我点到三,我们一起写。”
靳砚之摊开自己的掌心,另一只手捏住了文浔的左手。文浔同样摊开自己的右手,另一只手手指落在靳砚之的掌心。
“一、二、三。”
她闭上眼睛,按照心里想的数字那样,缓缓而郑重的在靳砚之的掌心写下了那个数字。而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在这个同时,靳砚之也在她掌心描绘了一模一样的符号。
一。
数字“1”,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修饰。
两个人同时睁开眼。
文浔张口:“我不信。”
靳砚之:“真的?”
四目相对后短暂的寂静,靳砚之疯了一样的吻住了文浔。
文浔的大脑里闪过一片白噪音,情绪在大起大落后jiāo出了身体的控制权。靳砚之把桌上所有的东西扫到了地上,一阵乒乓作响的声音后,他抱着文浔直接抵在了书桌上啃吻。
无止无休,汹涌láng狈。靳砚之像是挣脱了笼子的野shòu,在久旱未雨的草原上扑到了鲜美的铃鹿。
靳砚之开会时戴的眼镜被丢在了一边,再接着是领带被男人粗粗扯下,最后“嗑哒”一声,男人解开了皮带上金属的扣子……
文浔看着头顶温和的壁灯,努力克制着身体颤栗的弧度。
她知道,重头戏还在后头。
靳砚之很快觉得女人的衣服太过碍事。
这一件松蓬蓬的羽绒服像是被子把文浔裹在其中,红了眼的男人四处找着拉链的位置,翻找了半天,气息都喘不匀了。
从腰际后被解开的拉链为这夜晚的沸腾平添了最后一把火。
羽绒服被有些粗bào的剥开,丢在了地上,靳砚之抬头,视线有短暂的瞬间找不到该聚焦在文浔身体哪儿——
仰面躺在桌上的女孩,冷白色的皮肤泛着粉色的光,身上只有一条薄如羽纱的睡袍。
那睡袍如月色流光淌过她的身体,又好似一条裹着山瀑雾气的潺潺溪水试图覆盖chūn意盎然的大地……
再里头,什么都没有。
靳砚之有几秒忘了自己要去做什么,他就那么立在那里,猩红着眼睛望着文浔。
她缓缓支起了自己的身体,笑靥勾人魂魄——
“靳砚之,这是你的新婚礼物。”
第26章文浔真的彻底填上了他心……
男人在短暂平静后掀起的爆发力宛如海面卷起的万丈波澜,誓要吞灭这人间的一切。
从书房到卧室到盥洗室,从地摊到沙发再到两人的大chuáng,那件“礼物包装”也早就不能看了……
一切结束已经过了三个小时,整个世界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文浔的心跳逐渐平复了下来,她蜷缩在靳砚之的怀里,心里头涌起一层层想哭的冲动。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小狐狸,在细细闻着靳砚之身上的气息,只有那气息可以维持她在尘世里漂泊的勇气。
“靳砚之,为什么……”
文浔的嗓子gān哑极了,那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为什么是“一”,从五年前到现在,为什么他只有过她。
“不为什么。”靳砚之捉着她的小手,吻了又吻,嘴角溢出了餍足的笑,“非要问原因,和你一样。”
“肯定不一样。”
文浔要哭了,她很想不去相信,可是又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她没有接纳过靳砚之之外的任何男人是因为她爱他。
她爱他,像是一种根深蒂固想要根除却经年累月无法医治的痛苦,是存在却被文浔刻意打压、否定的怪病。
而靳砚之……
文浔颤着睫毛,怠惰着此刻不想去用理智分析他们之间的事情。
人类归根到底依然是动物。是动物,有时候就用动物的方式去代替语言jiāo流一切。
属于动物性的那个文浔内心深处知道这个答案确凿无疑,作为人类,她的大脑却在拼命试图否定。
就这一个夜晚,在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之后,她不想用任何第三人的名字玷污了此刻专属彼此的私密时光。
“为什么不一样。”
文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扬起湿漉漉的小脸盯着靳砚之。
后者双眸如墨海一样,好似要试图吸附她所有的魂魄。
靳砚之抬手拨开了她纠集在额角的软发,那些头发在刚刚漫长的三个小时里,被不知道拨来拨去多少次,沾上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汗水。
“你选择相信我?”
男人笃定的答案来的更快:“相信。也许在今晚之前,更早之前我就相信。”
在回国的那个夜里,他们纠缠在一起,靳砚之的直觉就在告诉他,文浔营造出来的“醉生梦死”“人间贪欢”都是镜花水月。
和五年前,那个清晨láng狈离开的小姑娘一样,眼前的文浔生涩而懵懂,所有的节奏都由他领导着,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