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兰,爱儿她长大了,她指出了作为父皇的我的过错,是我当年太软弱才会让你遭此毒手,我没有护住你。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哎~”皇上的声音不大,但这份悔意却深深地植在了他的心中。
孟紫薇和香儿一同回了元帅府,香儿见孟紫薇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夫人,不要多想了,元帅会没事的。”
皇后被打入天牢的当天,宫里传下圣旨,废黜她皇后之位,且将她的罪行昭示于天下,阳炎上下一片哗然,同日,立潇妃所诞之子为皇太子,至此,阳炎中央权政已全被梅阔所控。
暮色沉沉,光晕熠熠,山间古院幽幽,一曲清音漫延开来,音色无忧无虑、无悲无喜、无痴无嗔、无怒无怨、无哀无伤,似水透明的音韵,润泽干涸已久的心境,似能将心田润满却又有空明之感悟。
梅三青犹还疲惫的爬起身来,举目四周,自己身处一座古朴小屋之中,回忆起昨日那场噩梦,仍旧心惊不已。
叶瞻见状哼了一粗声才让他们停下动作,然后才严厉的说道:“看在这么多人替你求情的份上就绕你这一次,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我迟早会接替老爷子的位置。”对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她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他们以后就会是我的兵,保住自己的兵,我哪里做错了。”
叶蓉儿还想还嘴立马被萧知玉等人给按住,把他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就怕他再出口就撞刀锋上,他们已经看见大将军脸色又开始变黑了,萧知玉给下面的人悄然打了个手势,那些人连拖带扯将叶蓉儿给拉了下去,此事才就此作罢。
先锋营是个磨人意志的地方,身边的生死兄弟总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新的,活着就已经是不容易的事,看着昨日还有说有笑的战友今日即已青山埋骨,渐渐的磨出了她的血性,带血的执念。
“大人在正式当上大将军前,一直在先锋营我的手下做事呐。”萧知玉边说边感慨着。
“又吹牛了,大人那时的本事,当个都尉都行。”一帮围拢的新兵不信。
怪她太过心急所以择小道走近路,却在半路遭遇劫匪,半点功夫都不会的她哪里有防身的本事,若不是几位路过的小师父相救,她怕是在劫难逃。
“世,我觉得他很像我的以为故友而已,没什么。”常冠宇收起了思绪说。
突然地,马车抖了一下,叶蓉儿慌忙护住常冠宇,常冠宇看了一眼叶蓉儿说道:“我没事,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抖了一下?”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狂妄的叫骂声。
“你是怎么驾的马车?冲撞了我加宫主你担待得起吗!”
“怎么回事?”叶蓉儿听此,问了一句。
行走在晁尾道上叶蓉儿远远就看见被弓箭手围的水泄不通的金銮殿,不顾众人阻止,硬是只身进入金銮殿内。
本该金碧辉煌的大殿因为没有点宫灯而有些昏暗,地上还有十来具死尸,想来也该是梅阔所为。
“大人,马车差点撞到了一起,对方自称自家主人是宫主,这几日正逢国宴,下人也不知是真是假。”车夫回答叶蓉儿的问题。
“无碍。”而后叶蓉儿下了马车,问:“敢问你家主人是哪位宫主?”
车夫道:“我家主子是天竺三宫主,此次前来参加国宴。”车夫刚说完话,姮娥便处了马车,下来了,叶蓉儿道:“宫主架子真是大得让人望尘莫及啊。”
“香儿,元帅真的很爱她呢,这元帅府,我怕是待不下去了。可是,我也……我也好想留在他身边,即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香儿,你说我是不是错了?香儿。”孟紫薇拉着香儿问。
香儿一阵踌躇后,说道:“夫人,请皇上下旨和离吧,元帅他不值得你这样。”
这一拖就拖到了年底,眼瞅着就快迎春过年,可战事未了,众将领和士兵思乡心切,使得军营中抱怨战事的抵触声越来越多。
叶家精兵的前锋营,聚集的都是最骁勇善战的士兵,众将领摩拳擦掌y大干一场的热情活生生的被叶蓉儿的疲软拖延战术给耗的精光,连续一个月都没有战事,大伙儿每日警戒操练完毕后最多的就是聚在一起闲磕牙,前锋营都没仗打,后面的就更是轻松,只恨军中不许喝酒,要不摆上几碟小菜,暖上一壶二锅头,邀上几个生死兄弟一起对干,那是何等惬意欢畅之事。
“嘿,萧伯,又偷摸着喝小酒。”一位今年才入伍的小兵对着拿酒葫芦豪饮的将领喝道。另一位站岗的小兵闻言也跟着打趣道:“见者有份,也让小的们也尝一口鲜,大冬天的好暖暖身子。”
孟紫薇笑了笑,说:“怕是来不及了,我……我……不想离开他,一点也不。”孟紫薇放开香儿的手,自嘲的说,突然马车顿了一下,车夫说:“夫人,一个老妇人晕倒在路上。”
“把她扶上车,回帅府请大夫吧。”孟紫薇说,车夫把老人扶上了车,孟紫薇和香儿悉心的照顾着老人。
二人在悬崖上,一段瀑布在月光下发了光,叶蓉儿不说话,抓紧了葛冬卉,嗖的一下跳了下去,葛冬卉根本没料到叶蓉儿说跳就跳,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所以他在半空中那是可劲儿的大叫!
两人毫无疑问的掉进了一条河里,好在水流不急,叶蓉儿落水后慌忙寻找葛冬卉,因为葛冬卉在半途中被吓晕了,找到之后拖着葛冬卉回到了岸上,自己也因为体力透支晕倒了,手臂上的伤还在不断的流血。
晨光将葛冬卉照醒,葛冬卉看见叶蓉儿躺在自己的旁边,拍了拍叶蓉儿的脸,喊道:“元帅!元帅!醒一醒。”
第二日,皇上下旨封叶蓉儿为太保,位列三公,虽然没有了兵权,但也算是升了官。而且下了旨,葛冬卉暂代元帅之位,罪也没有了。
而北域圣山上一个紫色的身影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上,叶蓉儿天明才到的圣山,北域极为寒冷,而她身上穿的还是京城夏日穿的薄衫,可她顾不得那么多,她只想要圣池水。柳元嘉随后到了,看着叶蓉儿的身影,吩咐道:“你们几个原地等候,准备一辆马车还有棉袄,我上去先元帅。”
“萧然,我们在地面都如此寒冷,元帅都在山腰上了,肯定更冷,若你要上去找元帅,你先换身衣服,顺便背上一件披风,带上去给元帅。”一个军士站出来说道。
“好,那赶快去吧。”柳元嘉左思右想,确实是这样的,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