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主惜才,为了争他,百般武艺齐上阵,其中,以佛著修的青谒宗宗主,惠智宗主都曾为了他出山,说他佛性极高,多加修行,将来必能入道成佛。
可惜,林休宁对剃光头没有兴趣。
最后,林休宁因为对剑法更感兴趣,被招揽到了云徽宗,本来以他的修为,做宗门长老等都是当得起的。
但因为他年纪尚轻,需要多加磨砺,考虑到各方面问题,还是让他从弟子做起。
他仅用了一年时间,就想办法凭本事升到了长老的位置,他因不喜管理宗门俗务,时常外出游历,便和宗主打了个商量,只做个闲散的供奉长老,接些要紧事做就可。
宗主同意了,但他还是大意了,林休宁一出宗门就跟放飞的鸽子一般,许久才回一次宗门。
本来想让他教几个弟子,壮大宗门实力的宗主,直呼受到了欺骗。
松鹤年挺满意王长老的表情,看看林小友,在飘渺宗住的多开心,都不想走了,他的撬墙脚计划,没准儿哪天就成功了呢。
这样想着,松鹤年走到乔然面前,看着她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眼下淡淡的青黑,他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轻轻一点,随后收回手,对林休宁道:“就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吧。”
“绯家出事,她一人承担起责任,不辞千里来宗门报信,免更多百姓受害,事后也表现出作为宗门弟子的担当,这次她闯仙梯,凭着毅力与坚持走到现在,是个好孩子。”
他伸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又拿出一块白色的令牌一起递给林休宁。
“这是一些丹药,闯仙梯成功有三千积分,已经存入了弟子令牌中,等她醒来,你交给她吧。”
林休宁自然认得这是内门弟子的令牌,他接过东西,颔首道谢:“我替绯颜多谢宗主。”
做完这些,松鹤年转身,眼尾扫过一旁的祁江仁,“下面还有些事要你来处理,我先走了。”
祁江仁行了一礼,“恭送掌门。”
等掌门一走,林休宁才看向祁江仁,目光沉着。
祁江仁揉着眉心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这件事是小女莽撞,也是我平日疏于管教,才让她变得越来越偏执。”
这件事王长老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也从下面的人口中听到了事情因由,绯颜实属无辜。
况且刚刚掌门都开了口,他不会徇私也不敢徇私,再说,思思也该好好管一管了,受些磨砺对她有好处。
他道:“我会严惩她。”
林休宁眉眼清澈,看向下方,缓缓启口:“一个人若是身边只有良师没有益友,也可能误入歧途。”
“这......”祁江仁没理解他的意思。
“贵千金身边还有个煽风点火的人,此人风评不佳,受贿行私,欺辱同门,也希望祁峰主好好查一查。”
这些事是陆七同他说的,陆七兴许觉得林休宁只是同情乔然才帮她,所以她为了让林休宁了解到乔然的难处,一路上絮絮叨叨。
将她怎么在宗门受欺负,舍友怎么找麻烦,祁思思怎么对她不好,都告诉她了。
说到祁思思,她又顺便提到了了渝沐书,和她的一大堆恶行,总之这两个人在宗门横行霸道,颐指气使,许多弟子受欺负。
他听了,却如陆七说的,对乔然的处境多了几分了解,乔然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起这些,说的都是轻松的事。
林休宁眸中深思,又抬眸看了祁江仁一眼,是希望他能秉公处理,渝沐书有后台他知道。
而后抱起乔然,带她离开,王长老连忙跟上。
祁江仁心里知道他说得是谁,只是此人涉及到一位长老,也因此一直没人敢动她...
正想去请示宗主,就见一只灵蝶飞来,他单手点开,就看见上面写了四个字,“有错当罚。”
他心下惊异,看过灵蝶后,手轻轻一挥,灵蝶便化为飞烟,他目光沉着,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半山腰的弟子们听着绝峰山顶传来的古钟声响起,便知道绯颜是成功走完登仙梯,登顶了。
虽说之前是有些对她看不过眼,可她这一壮举,也帮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出了口气!
以往大家都看不起外门弟子,也甚少有外门弟子有出息的,这些年能闯五级登仙梯的几乎寥寥。
有绯师妹初入宗门就闯祸登仙梯在前,他们也觉得信心满满,以后没人再看不起他们外门了。
赌她赢的那几个弟子自然是赚翻了,真心高兴,其余弟子输了,虽然可惜,但也是衷心替她高兴的。
和祁师姐一党相比,他们还是比较喜欢绯师妹的,能够压她一筹,打压祁思思的事,他们都喜欢。
祁思思正生气着,眼看着一个弟子开心的表情溢于言表,她手中鞭子一扬,将那个弟子抽的直接飞出几米远,摔倒在地。
打完这一鞭,她尤不解气,手中的鞭子再次挥出,只是还没碰到旁边的弟子,就被一道外力阻止了。
“祁思思,住手!”祁江仁一声猛喝,将她手中的鞭子一把夺了过来,仍在地上。
“爹,你做什么?”祁思思同样横眉冷对,毫不知悔。
“我做什么?”祁江仁让人将受伤的弟子扶下去疗伤,才转过头看她,语气很低沉,“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宗门不可动武,你无缘无故残害同门,身为秩序堂主,知法犯法,这为一错。”
周围还有许多弟子在看着,祁思思被训,面上无光,只觉得十分丢脸,“爹,有什么事咱们下去再说,何必当着大家的面说?让人看笑话。”
说完,她忙朝渝沐书使眼色,渝沐书也不敢在祁峰主面前造次,但见祁思思不停的示意,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祁峰主,不如先他们下去......”
祁江仁一个凉凉的眼神看过来,渝沐书只觉得浑身冰凉,下一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们还看什么呢?还不快滚!”渝沐书不顶用,祁思思便朝周围大喊一声。
“都不许走!”祁江仁冷着脸,也喊了一声。
周围的弟子:就,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
你们两父女的事情,我们听了不好吧?
祁峰主到底是权威,大家脚上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没挪,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
祁思思都要气疯了,质问祁江仁,“你到底什么意思?”
祁江仁面色不变,继续说:“嫉妒师兄,排挤师妹,多次陷害于她,失了公允,这是二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