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手都这样要求了,他们也不好不遵。
王长老首先出手,他一把拔出插在地上的宝剑,踏着清风,轻盈地飞上一处屋顶,“豹妖,速速受降!”
这一声喊的气势恢弘,宝剑携着剑光以破天之势朝妖王砍去。
妖王目光一凝,一个凌波步避开剑尖,却避不开灵剑锋芒,剑光如无数牛毛细雨,针刺一般刺入他的手臂,顿时手臂一麻。
他身旁的妖娘子见势不好,早就跑到一旁躲避起来了。
周阆手中捆妖绳迅速出手,一把将妖娘子捆了,手中灵力一收,便将她迅速收到身边。
“兔娘!”妖王眼见着美人儿被俘,心中焦急,又心疼,这个美人儿可是刚刚才到手的!
偏偏王长老步步紧逼,稍有不慎就会被伤,他只能先打起精神应付他。
“啊。”妖娘子被捆妖绳捆的浑身都疼,连半丝力气也使不出,只能娇声连连地痛呼。
她本就是个没什么道行的小妖,哪里能是这些仙门长老的对手,当下连连求饶:“仙尊饶命呐,小妖除了淫乱,再没做过恶事了!”
周阆嘴角抽了抽,手里捏着捆妖绳的另一头,像是烫手一般,想扔又不能扔。
“念在你有向善之心,我便不杀你,你且待在混元瓶中好生思过。”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净瓶,三下两下就将妖娘收了,当下长舒了一口气。
妖王见自己的美人儿被收,顾不得什么,当下破口大骂:“老贼狗,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凭什么动爷爷的女人!”
周阆仔细将净瓶收好,乐呵呵地说:“你倒是痴情,自己尚且朝不报夕,还有空担心女人。”
“那是自然,要是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还算是妖么,岂不是跟你们人类一样了!”
这话说的冒犯,周阆也不生气,他只是将净瓶又取了出来,指了指,意有所指地说:“你便是这样保护的?”
“你这个狗贼,待爷爷取你命来!”妖王气的发怒,直朝周阆打来,周阆与他过了几招。
一旁的祁江仁也趁机加入战局,妖王三面受阻,他常年被关镇妖塔,妖力不增反降,又少动武,淫乱奢靡惯了,对上三人,渐渐落于下方。
祁江仁眉目一扬,手中捆妖绳扔出,一把套在妖王身上,三人结了缚灵阵,将他困于其内。
妖王几番挣扎,利爪划了阵口好几道口子,即便如此,却是无法再翻身了。
王长老取出一枚小塔,黑黝黝的模样,对着地上挣扎的妖王,催动灵力,妖王便被收于其内。
收到塔里,他尤不消停,祁江仁递了张符纸过去,王长老一手接过,贴于塔身,黑塔这才安静下来。
这时,前去搜查的弟子回来禀报,“长老,失踪的弟子找到了!”
祁江仁面上一喜,忙问:“在何处?可有受伤?”
来报的弟子迟疑片刻,“在练武场发现的,他们皆被悬于高处,手上放着血,里面紧闭着,还有一只猴妖守着,我们进不去。”
“我们一起去看看。”王长老知道剑宗派出去的首批弟子失踪的事,知道他们着急,便主动提议。
……
三人随着弟子一同来到练武场。
大门是由玄铁打造,坚硬无比,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一个个被倒挂的弟子。
王长老取下剑,一声喝气,长剑猛朝门锁劈上去,锁链应声而断。
他推门进入,看到里面的场景,眼神颤了颤。
只见练武场内瓦格之上,倒挂着十几个弟子,垂下的手不停地滴着血,下方还有一个小盆稳稳地接着,眼看着已满大半。
弟子们都昏迷了过去,面色苍白,手上泛着铁青。
这些弟子的旁边,守着一只高大的黑猩猩,正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手里端着一个盆盆悠哉地喝着。
眼见这些人闯入,它愣了愣,随即暴怒地龇牙咧嘴,冲他们直吼,粗壮的手臂捶胸顿足,一把掀翻了手里的盆盆,里面鲜红的液体随之洒落入地里,森黑一片。
黑猩猩心智不高,见有人入侵它的领地,十分愤怒,脚下一蹬就飞扑而来。
王长老身旁一个弟子没注意,被它扑倒在地,黑猩猩抬起手臂,一爪朝他脸上抓过,留下几道极深的血痕。
王长老反应过来,长剑迅速刺下去,黑猩猩的皮如钢筋铁骨一般,这一剑竟没能将它刺穿。
它顺势向旁边一滚,龇牙咧嘴地朝李长老凶,大手挠了挠被剑刺伤的地方,抬手一看,见血了!
黑猩猩暴怒,凭着野兽的凶性,带着山崩海啸之势,猛地扑向李长老。
几位长老经过刚刚的磨合,早有了默契,当下一人攻一边。
黑猩猩仰天长啸一声,几个猛烈的旋转,将他们几人扫开,而后看向远处的屋顶,几个翻越爬到屋顶上,逃走了。
王长老抬步就要去追,被祁江仁一把拦下,“别追了,这个地方被布置的古古怪怪,这只黑猩猩一看就是有主的,救这些弟子要紧。”
王长老回头看了一眼被吊着的弟子,对祁江仁道:“就是因为它有主,我才要去追,能在绯家布置这么大一个场地,定是那幕后之人!”
“你是说赵白锦?”祁江仁道。
“不管怎么样,我先去看看,你们先救这些弟子!”黑猩猩已经跑的几乎没影,王长老不能多说,他转身追了上去。
祁江仁叹了口气,与大家一起将这些弟子放下来。
他们一个个因为失血过多,浑身无力,四肢发冷,意识模糊,有一些甚至发起了高热,现在需要将他们快些送出去,找大夫医治才是要紧事。
他先喂了丹药给他们吊命,命弟子去多找几个人来,让他们乘云舟先将这些弟子和伤者送回宗门。
就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周阆疑惑地又看了一遍,“你那徒弟呢?”
祁江仁惊诧地巡视四周,来回走了一遍,都没有看到绯夙,“夙儿他果真不在这里。”
“不好,他会不会有危险?”
祁江仁找到一个清醒过来的弟子,询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可有看到绯夙?”
那弟子眼神迷茫了一瞬,待看清是祁江仁后,才虚弱道:“我们那日到符溪后,按照宗门的指示,只在符溪外围巡视,防止妖魔流窜。”
“后来,来了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人,他浑身受伤,说自己刚从符溪城里逃出来,还说还有几个人藏在屋里,需要救助,我们无法坐视不管,便冒险进了城,没想到刚一进城就遭到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