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要将我送进刑堂吗?”
魏霁挑眉,亏她能想得出来。有多少人宁可进刑部大牢的死囚房,也不想踏进慎王府刑堂半步。
江镜逸还说她聪明,她那点聪明怕是都用来“为非作歹”了。脑子里也不知道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长指轻叩了两下床榻,语气毫不留情:“送,你这么想去,明早就让人把你关进去。”
沈容倾似是当了真,跪坐在原地轻垂了视线不说话了。
魏霁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许是她的样子实在是太好欺负了,深黑色的凤眸里微不可见地翻涌过一丝晦暗,竟无端生出了种想逗一逗她的兴致。
他轻挑了她的下颚,幽幽开口:“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去刑堂,要么往后每晚都到这寝殿来。”
沈容倾抬眸愣愣地望着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什么。
那双好看的杏眸即便在黑暗中也太过清澈见底,像某种家里养大的小动物,你若把手轻轻靠过去,它便会毫无戒备地主动凑上来。
魏霁别开了视线,随口般道:“天冷了,被子凉。”
沈容倾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我去给殿下弄两个汤婆子。”
“不需要。”
两人之间只隔着半个软枕的距离,夜色已深,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纸微弱地照shè在地面上。没了那条缎带的阻隔,视线也变得清晰了。
沈容倾低下头,闻着那熟悉的yào草味,朱唇轻轻抿了抿:“我选后面那个。”
魏霁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玉扳指,忽然在想自己若是没娶她,是不是别人也能这么容易地将她欺负了?
心底莫名有些不悦,他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说说吧,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两个月前。”
“找大夫看过?”
“没有。”
魏霁微微颔首,知道她说的实话。他派人去找过当年给她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