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luǒ的命悬一线,而他和田进,都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险些丢命。
迟音闭上眼睛,回想起当日那闪着寒光的剑,那巨剑呼啸而来的人群,姜松那气急败坏,扑过来的身影。哪怕这些事情早已经过去,可一想到曾经的他们危在旦夕,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地战栗。
田进说得对,他们那个时候都是不要命了。田进是因为自己,可自己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让沈明河从开始便走错了路。沈明河想要走的路通向地狱,自己已经看过他万劫不复一回了。再不想看这人头也不回,毫无留恋地走第二回,重蹈覆辙。
如果仍旧这样,那他重生而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不管沈明河是为了什么如此行事,可这江山是他迟音的,他不允许沈明河再这样不求回报地牺牲。
“朕,并没有为谁豁出了命去争取什么。朕怕死。”迟音温温吞吞的,不敢看田进的眼睛,而是一字一句慢慢斟酌道:“只是朕曾经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堕入地狱,万劫不复。朕很愧疚。朕想,若是可以,朕想要给他一个机会。虽然这个机会不易,可若是真能看到他善始善终,朕会感到宽慰的。这,你信吗?”
“臣信。”田进长长地吐了口气,似乎是不堪重负般,有些暴躁地敲了敲椅子背。“只要皇上说的,臣便信。这件事,臣不会再问。”
“好。”迟音郑重点点头,敛下心绪说:“朕承你一个情,你可有需要朕帮忙的地方?”
“帮忙?”田进一愣,眯着眼望着迟音,眼里光芒一闪而过,突然利落跪下,对着迟音磕了头道:“皇上,臣来这里实不是巧合。家父锒铛入狱,臣奔走呼号,实在是没有办法才面圣求情。请皇上开恩,救救家父吧。”
“什么?”迟音猛地站起来,惊异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田进仰着脸,果断道。
“怎么可能呢?”迟音有些恍惚,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田方时本就是沈明河的人,沈明河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