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的话语还没说完,帝凌渊便俯身,擒住了她的唇瓣,将她未说完的话全数吞噬干净。
“唔!唔!唔......”
云朵想要挣扎,可双手被提拉至头顶,压在了窗棂上。
小身子也被他蛮横地抵着,她根本就不能动弹分毫。
男人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霸道而又专制,冰冷而又强势,誓要剥夺她的自由和人权。
让她的一切,只能由他支配和掌控。
“唔......”由于他的唇被她咬破了,惹得她满嘴都是血腥味,刺激得她反胃。
当她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他总算大发慈悲地放她自由呼吸。
她一面大口喘气,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一面断断续续地囔囔道,“一切都是演戏,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骗您的......这下......这下您满意了吧?这下您该相信臣妾了吧?”
“原来都是骗朕,好,朕信你了,这才是真话,这才是爱妃的心里话。”
帝凌渊语气森寒,擦了擦淌血的唇。
俊美到极致的脸上神色渐冷,额角青筋隐隐浮现!
一股阴冷肃杀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而出,铺天盖地般将云朵整个笼罩!
云朵感受到他的阴冷,心惊肉跳地想解释,没出息地想求饶。
但在对视上他那双极致冰寒幽冷的黑眸时,竟是发不出声音了!
她知道,就算她再辩驳,他也不会听了,小身子不禁剧烈颤抖起来。
她一向害怕生气的他。
男人冰冷薄削带着血腥的唇,碾压上她的柔唇,恶狠狠地吻住她。
由不得她挣扎抗拒,由不得她不同意,给她严厉的惩罚。
锁喉深吻令她白眼直翻,窒息到差点晕死过去。
男人见此,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云朵再次回血复活,艰难喘气的当口,忍不住猛地推搡了一下他!
突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这拼尽全力的一推,竟然一把将男人给推开了!
许是人逢绝境时,能爆发出惊天力量吧。
怒气攻心的她,当即跳开了两米远,瞪着帝凌渊,恶狠狠地咆哮,“还有,臣妾每日每夜,都会在梦中梦见顾北溟,还有帝修,但就是没有梦见过您,这下您开心了吧!?”
帝凌渊被她猛地一下推开,感觉怀里空荡荡的似是少了什么。
他火光隐隐的黑眸,扫向逃离他愤怒咆哮的小女人。
听着她那些冷漠决绝的话语,沙哑性感的嗓音冷冷地道,“好啊,果不其然,爱妃人在皇宫,可心,却在别人身上,只是把朕当工具人,满足你的私欲。”
想到她每日想着顾北溟和帝修,做梦都喊着顾北溟的名字,他眉宇间泛起一丝阴戾之色。
淡漠的眸光,划过小女人满是愤恨的小脸。
深邃的黑眸微眯,眸底凌厉冷酷的光芒一闪即逝,“朕早该知道是这样的,就连怀孕和小产,也是假的,是以此欺瞒朕,利用朕的吧?”
他这充满了危险的话语一出,云朵惊得打了个寒颤,方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
不,不,不。
绝不能说出假孕假流产的真相。
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秘密只能天知地知系统知,绝不能让面前这暴戾帝王知道。
这个秘密,她只能带进棺材里!
除非她想提前见阎罗王......
方才被这男人气炸了,脑子不好使了,才会和他正面刚,才会说那些不利于自己的话!
如今终于缓和过来的云朵,很快就收敛了愤怒的神色,以及决然的态度!
“没有,没有......”
她猛烈摇头,企图收回所有不好的言论。
“臣妾方才是被您给气糊涂了,才会说那些不得体的话,皇上,您难道不觉得,臣妾那是说的气话吗?是故意说的反话吗?您不会当真了吧?”
她确实说的都是气话。
虽然有一些气话是真实的,但还有一些是并不存在的啊!
比方说:她梦见顾北溟和帝修,这就是不存在的!
她是不想活了,才会说这些对她不利的话啊!
上次因为她和顾北溟跑了,这男人便一手扼住她脖子差点掐死她了......不对,若不是系统奖励了她1000倍幸运值的话,那她已经被掐死了......
云朵想着上次的后果,不禁吓得打了个寒颤!
于是,站在两米开外,委屈兮兮,很是无辜地说道,“皇上,那明显是气话啊,是反话啊,您怎么能当真呢?”
“您仔细想想,臣妾一开始是说想您,只是担心您嫌臣妾烦,碍于您总是太过冷漠,对臣妾很不屑,所以才克制自己不去想您的......”
“臣妾也说了梦见的是小狗,臣妾以前养的那条狗,就叫小北啊!”
“是您不信任臣妾,固执地认为臣妾没说真话,臣妾一时气愤,才说了那样的反话。”
云朵说着说着,眼眶里闪起了泪光。
哀怨地看着阴沉着脸的男人,很是惊慌失措。
她眼含泪光,很是受伤地颤声道,“皇上,您仔细想想,是不是那样的,臣妾说的是反话......”
帝凌渊冷冷地扫视着一直辩解的她,俊脸上冷若冰霜,无动于衷。
云朵见男人不为所动,只能放出她的必杀绝技:哭!
这男人受不了她哭,每次她一哭,他便会无可奈何,烦躁莫名,哄她,妥协。
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她两手把脸一捂,眼底早就蓄满了的泪水,顿时从指缝里向外涌了出来。
“呜呜呜呜,您怎么总是误解臣妾,不信任臣妾,羞辱臣妾,伤臣妾,惹臣妾哭,惹臣妾不开心......”
“臣妾去找您也不是,不去找您也不是,说没有想顾北溟也不是,说想顾北溟也不是......”
“您究竟要臣妾怎么做,才能信任我,才能放我好过,才能尊重我理解我......”
她越说越大声,越哭泪更多。
字里字外,都是她的委屈和心酸以及绝望。
她很难受,她很痛苦,她很哀怨。
她恨她自己,为什么要想着抱他大腿,为什么要骗他哄他,为什么要被他的颜值体魄吸引,为什么那么喜欢和他滚床单,为什么怕他怕得要死,为什么要用眼泪去打动他......
真是没出息,敢做不敢认,总是一个劲地圆谎。
她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快要在这男人身上流干了,这才认识多久啊?一辈子无法想象是何等痛苦和煎熬!
她心碎神伤,抑郁寡欢。
她泣不成声,泪如泉涌。
但她终究还是不敢说出真相。
以往都是她在演戏,假哭。
但今日,她哭着哭着就变成真的了,她觉得面对他好累,她想好好哭一阵。
身子都交付给他了,还是这么对她。
还想着让她给他生孩子?她不会生的!
除非他改变态度!
她不能连累无辜的孩儿!
她正思绪翻涌,嚎啕大哭着,男人沉冷无温的嗓音,很是阴森瘆人地同她道,“别哭了,省省吧,一会有你哭的时候,留着待会再哭,好好哭,哭给朕看。”
她听了他这冷漠且带有暗示的话,吓得小身子颤抖了一下!
气愤地咆哮道,“您不是人,羞辱臣妾,伤了臣妾,气哭了臣妾,还想欺压臣妾?”
这个时候,这男人不应该好好哄劝她,安抚她,道歉认错吗?
什么态度这是?
见难得眼泪不起效果了,她抬袖擦泪,让自己别哭了,再哭也没人心疼自己。
可眼泪却止不住,不听使唤了,毕竟,这次是真的被这狗男人给气到了。
她知道,她是真的对他动了心了。
男人俊脸阴沉得好似能滴出墨来,迈着大长腿走到床榻边,很随意地坐了下来,黑沉沉的眸子定定地扫视着不远处的她。
他俊脸冷冰冰,眸底却火光灼灼,暗火翻腾。
似乎要将她大卸八块,吞吃入腹!
好似饿了许久的野兽,终于看到了猎物一般!
她看着危险诡异的男人,心底发毛,害怕得紧!
“过来。”他朝她招手,嗓音又冷又哑,令人浑身寒毛直竖。
“臣妾才不会过来,您休想!”
她哭着嚷着,吓得拔腿就往客寨外面跑去,可门是关着的。
她还来不及将门打开,一股强劲有力的吸力朝她袭了过来!
紧接着,她身子往后仰,两腿不受控制地往后打滑,不一会就到了榻边。
“啊......您做什么?您快放开我!”
她被男人拦腰抱住,她剧烈挣扎。
可非但没有挣脱,拉扯之下衣裳也乱了,束着的头发也散开了。
“云朵,你好大的胆子,躺在朕身边,想的,梦的,却是别的男人,还把朕当工具人?朕看你是欠收拾了!”
帝凌渊将她按在他怀里,冷冷地扫视着她带泪的小脸,语气如那寒冬腊月的冻水,冷得能吓死人。
“放开我,我说了那是反话,您听不懂人话吗?您又发什么疯?放开,啊......”
云朵话说到一半,下巴被男人狠狠扼住。
他一只大手死死扣住她的小下巴,另外一只大手在她身上又掐又捏。
“啊......您走开,流氓,混蛋,您不要碰我......”
云朵挣扎不过,气得眼泪越流越多,嚎啕大哭,“臣妾讨厌您,呜呜呜呜......”
“讨厌朕?”
帝凌渊看着她不断扭曲的面容,听着她羞愤的怒斥,掐着她下巴的手没有松开。
还在她身上更加放肆地掐捏。
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近距离逼视她,“怎么,是朕没有满足你吗?所以,才会总想你的旧情郎?”
“就连梦里都在与情郎私会,就这么浪荡?”
“上次,让你躺三天还不够?还想多躺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