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梦见的是狗,您有病啊?哪有骂情郎为狗的,您脑子被驴给踢了吧?”
云朵想打死这狗皇帝的心都有了。
她下巴被他狠狠掐住,说话断断续续的,且痛得不行。
明明是很愤怒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软得一塌糊涂。
语气和她那愤怒的表情,不成正比。
“还敢骂朕,胆子越来越大了,是朕将你宠坏了。”
帝凌渊语气森寒,一手掐着她下巴道。
另一只带有薄茧的大手,在她小身子上放肆揩油,掐了她一把又一把。
大手慢悠悠地捏,捏得她美眸泛红,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他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使坏,听着她发出羞愤难当的叫骂声。
看着她,他心底竟然半点怜惜之感都没有,还很欠扁地嘲讽道,“你看你,就连骂朕时,嗓音都这么娇软,呵,朕一说到帝修和顾北溟,便如此激动,这是想他们了?”
“呜呜呜......”
云朵被他强势按在他腿上坐着,被他揩油,被他掐着下巴,被他言语羞辱,心底别提有多憋屈和抑郁。
顿时,眼眶里的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往下掉落。
她气自己没用,打不过他,也搞不定他。
含泪的美眸,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想和您说话,就算说了您也不会相信,又何须再问?您认为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帝凌渊确实不会听她说,他如今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不听。
他是个固执专制的男人。
“哼。”他不屑地冷哼。
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冷冷地道,“朕给你的,都是最好的,吃穿用度,哪样亏待过你?就这么不知足?”
话落,他掐住她下巴的大手松开来。
云朵张嘴活动了一下小嘴,缓解被他掐到酸痛快要报废的下巴。
帝凌渊近距离凝视着她微张的小嘴,二根手指头覆上她的柔唇,摩挲着,按压着。
男人的手近在嘴边,这么好的反击机会,云朵自然不会放过,当即狠狠咬了上去!
可男人早就料到了她会来此一出,速度极快地收回了手。
她并没咬到他,却听到他低哑地闷哼,“嘶......想咬朕?真是不乖。”
他的嗓音很哑,呼吸很沉,黑眸里隐现出簇簇鬼火。
鄙弃地扬眉又道,“朕,帝修,顾北溟,三个男人,爱妃真是好快活,好惬意啊。”
云朵俏脸上满是泪水,美眸里泪光闪闪。
没好气地说,“没有您快活,也没有您惬意,您可是天烬国高高在上的王啊,后宫佳丽三千,宠妃众多,又有个美丽端庄的皇后......”
她可清楚地记得,在宫门口听到的那三个嫔妃的谈话。
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同样鄙弃地道,“昨日还和您的皇后在一起,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又是喂皇后喝汤,又是吟诗作对,还将宫里仅有的珍品暖梦被,送给了您心爱的皇后。”
“您的皇后病弱,您就那么心疼她,怜惜她,总是主动跑去安慰她?”
“可臣妾上次,在太液池被您欺负至晕死,也不见您来看望臣妾一次啊。”
“还有那日,臣妾发毒誓后,个个都以为臣妾遭天谴死了,可也不见您对臣妾有丁点心疼和不舍,甚至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想给臣妾,要将臣妾的尸体扔去喂鳄鱼......”
“呵呵,听说昨日去看皇后时,德妃也在,瞧您,左一个皇后,右一个德妃,还好意思指责臣妾不是?”
她鄙视地说着,将小脸往他身上蹭了蹭,蹭干净脸上的泪水。
帝凌渊感觉身前的衣裳,被她的泪水蹭得湿哒哒,黏腻得很。
患有严重洁癖的他,若不是想到这是在宫外会有危险,他差点就将她嫌恶地扔出客寨。
云朵挑着如烟黛眉,扯唇苦笑一记,哭嚷着又道,“这要是换做臣妾,见了两个男人,呵呵,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更别说臣妾只是在梦里梦见了一条狗,您便羞辱臣妾至此了,也太不公平了吧......”
说话间,她抓住他腰间的香囊用力一扯,将那德妃送给他的香囊扯了下来。
她将那绣工精细的银白色香囊,紧紧攥在手里,扬在他面前。
“瞧,您的德妃可真是心灵手巧啊,您可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啊。”
“香囊只佩戴德妃亲自给您做的,天天当宝贝似的挂在身上。”
“可臣妾花心思给您缝做的香囊,您却不屑一顾,还羞辱臣妾缝的太差。”
“您知道,那是臣妾花了多少心血,才做成的香囊?呵呵,臣妾五指都被针尖戳烂了,却只换来您的嫌弃和羞辱......”
她说着,将香囊放在鼻端深深地嗅了一下。
顿时,那双哭红了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显而易见的光亮。
她不得不承认,这香气还真是蛮好闻的,怪不得这狗皇帝天天将香囊带在身上。
忍不住夸赞道,“气味很特殊,不仔细闻还闻不出什么来,淡淡的,清爽宜人,好似从少女身上散发而出的纯天然的淡淡清香,又掺杂着孩童身上独有的甜甜的奶香。”
“做工精细又好闻,确实比臣妾缝得好太多了,一丝不苟,密针细缕缕。”
“可见德妃是个细心,善于观察,留意生活的大家闺秀,肯定是深得您心吧?”
不等男人说话,她黛眉一挑,冷哼一声,“臣妾缝的不好,往后,不会给您缝任何东西了。”
一面说,一面低垂下脑袋,不去看他了。
也已经止住了哭声,没有再掉眼泪了。
她低垂着头,勾唇浅笑一记,清丽好听的嗓音,淡淡地笑说,“呵,臣妾已经被您伤透了心,不会为您付出那么多了,不值得。”
话音刚落,男人在她身上又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
她痛得哼唧了一声,同时脸也更红了。
不知羞,说的是他才对吧?
总是对她动手动脚,哪有往日高冷似仙的样?
帝凌渊面无表情,一点羞耻感都没有,大手覆在她娇小玲珑的身子上,扬眉道,“朕是朕,岂能和你一介女流相提并论?”
依照天烬国律例,男子娶妻纳妾,实属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对女子则有诸多要求,有妇德,有女戒,有宫规......等等等等约束着她们的言行举止。
依照律法,如面前小女人这般不知死活的,总是和他赌气,斥责怒骂他,顶撞他,任性善妒的女子,早该赐死一百遍了。
而像她这般,梦里喊别的男人名字,三番四次和别的男人幽会的女子,则应该浸猪笼。
纳后妃是每个帝王都会经历的事情,他做为一个皇帝,没有什么不对。
更别说,他并没有碰那些妃子,他只睡她一个,有何不满?
昨日,为了她,也并没有在皇后处留宿,她还有何可说?
他对她又道,“朕只睡你一个,能和你一样?”
云朵被她耍流氓的大手,整得身上麻麻痒痒的,低垂着头,瑟缩着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说的好像臣妾睡了很多人一样,臣妾从始至终,可只有您一个男人!”
“喔?”帝凌渊扬着长眉,显然是不信她的话。
他挑起她的下巴,深沉如泽的黑眸戏谑地看着她,“朕觉得,可能三个男人对你来说都不够。”
“毕竟爱妃是出了名的水性杨花,放浪不知羞。”
“整个天烬国,没人比你花心,没人比你善变,没人比你会演戏,没人比你会花言巧语哄骗朕......”
云朵被他挑着下巴,无奈地对视着他。
听着他说的那些羞辱嘲讽的话,她怒从心中来。
“您可真是好幸福的皇帝啊,坐拥无数美女,好潇洒,好风流倜傥啊!”
“您可真是一个好夫君啊,孕期以及月子前后,接连不断地让臣妾委屈落泪,差点掐死臣妾,就连今日臣妾第一次出游,您也不让我舒舒坦坦地好过一次......”
她这一连串话说完,男人身上已满是危险肃杀之意。
如画的眉宇间,凝聚起浓得化不开的阴戾之色,极度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委屈落泪?你还觉得委屈?”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似是觉得可笑。
冷冷地又道,“朕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换成别的女人,该幸福落泪,感恩戴德,跪谢天恩了......竟还不知足?”
他从未亏待过她,顶多生气时不搭理她。
至于委屈落泪,是她过于敏感了。
换做别的女子,怕是做梦都想被他如此对待,梦里都会开心到笑出声。
“不知足,总是作天作地,不让人安生。”
他冷漠地说着,将她嫌恶地扔在了榻上。
听着他那冷到极致且很欠扁的话,云朵正气得脸色惨白,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撕成肉片。
可突然被扔上榻了,不由得撑着身子坐起身。
就见一袭白衣、高冷似仙的男人,竟然解下了腰带。
“您这是做什么?”她警惕地往后缩。
这男人如今正在气头上。
一想到待会可能会遭受到的凌辱和折磨,她愤恨地瞪他,“您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您,您滚,求您给我滚吧......”
“求朕滚?”帝凌渊冷酷扬眉,“眼下,不应该求朕别的吗?”
说话间,他那一身洁白似雪、不染纤尘的锦袍被他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