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缩小范围
“云月姑娘，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可以孤身一人从东瀛来到建兴，那就可以得知，你的魄力和胆色并非寻常的女子可以相比。在我们建兴，百姓无不羡慕皇上对皇后娘娘从一而终。无论百官是如何想方设法让皇上充盈后宫，皇上都没有同意，反倒屡次指责百官。”
“因此，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众人都知道民间有一句老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更何况，毁的还是国婚。
柳潇潇也听出，这个云月或许和林启瑜有些什么前尘往事，若是真让她分了林启瑜这个人，怕是依照宁月茗的个性，这建兴的皇后她就甩手不干了。
朝廷百官虽然有无数都想为自家争取利益，都想送自己的闺女进宫，可他们最多也就是想分一杯后宫的羹，短时间内根本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争后位。
毕竟长宁候尚在，皇室恩宠还在宁氏一族身上，外加宁月茗和武林千丝万缕，动辄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整个建兴之中，近期根本也就没人敢动宁月茗。
换言之，眼下建兴国君和国后，须得夫妻和睦，才能有利于建兴往后发展。
“你们误会了，我对你们建兴的皇帝或许并没有那种男女之情。我只是想确认，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云月含蓄出声，虽然并没有过多言语，但是字里行间却表达出，想要见上林启瑜一面的意思。
这也表露出，云月的确是利用给宗室女换容，来引起皇室对她的主意，也就是说她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引起争议，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见林启瑜。
“云月姑娘，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一会儿说没有男女之情，一会儿又是想确认皇上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绿意闷哼着，自从会过一次陈佑表妹后，她对这种想要插足夫妻感情的人就十分厌恶。
她继而道：“敢问一句，云月姑娘你和我们建兴皇室的皇上，以前究竟认不认识？”
闻言，云月有些为难，踌躇间又是看了眼宁月茗。宁月茗不亏是长宁候独女，她长得美貌无双，是大多数男子喜欢的那一类女子。
这样的女子......她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或许也会喜欢。
“很抱歉，恕我不能直言。”
宁月茗的情绪平静，没有和绿意一般汹涌波涛。
她对云月的回答倒是也不恼，“没关系，既然你有难言之隐，那我也不做强求。不过，若你是真心引我前来，那就解下面纱，让我们一睹你的真面容。”
“在没有确定你是否对我建兴有害前，我不会贸然带你去见皇上，但是我可以让人画下你的画像，再让皇上亲自辨别究竟和你相不相识。”
她相信林启瑜，一来是因为和林启瑜朝夕相处，他的为人处世她早就明了。二来，是因为林启瑜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认识一个初来乍到的东瀛女子。
云月犹豫再三，最后摘下面纱，将真面目展露于人前。
她长得不是宁月茗那种一眼惊艳的类型，也不是柳潇潇那种江南婉约女子的类型，她的美有一种历经千年的沉淀感，气质是读过万卷书的人，文气之余也英气有余。
绿意自告奋勇，说道：“皇后娘娘，你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去叫陈佑过来。陈佑的丹青画得倒是不错。”
“不必舍近求远。隔壁就是花鸟记，既然花鸟记做的笔墨纸砚是天底下最好的，再加之有天下最好的丹青画师，不如就请花鸟记的丹青师来吧。”
宁月茗落下话，就让樊天去隔壁花鸟记走一趟。
半个时辰后，栩栩如生的美人画像就落于眼前，花鸟记的丹青师不愧是在外的名声，画出的画比真人还要多三分气质。
樊天站在画师旁瞧着，最后缓缓点头，被绿意突然瞪了一眼。
她压低声音，小声对着樊天道：“亏你还是娘娘身边的贴身暗卫，我看这个云月就是奔着皇上来的。你刚刚点什么头，就算这个云月长得再好看，那还能好看得过咱们娘娘？”
樊天心虚，他刚刚点头，不过就是看这个丹青师画的好罢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辩解道：“我没那个意思......”
他和绿意的接触并不多，但今日被绿意这么一凶，倒是有些开始同情新科榜眼陈佑。
宁月茗将画卷起，刚刚在丹青师作画的时候沉静许久，对这个云月也有了别的见解。
云月对林启瑜的印象停留在新政，她主动提到了科举制，还夸赞林启瑜是替天下寒士谋福利。除此之外，云月对林启瑜并没有别的形容。
而邺城之中，对新政最了解和最有自己见解的，除去林启瑜以外，其实还有三人。那就是温寒、陈佑和裴秀。
陈佑现在已经有了绿意当妻子，再加上他的家族之中，如果硬要有个红颜之类的人物，那所谓红颜应当也就是他的小表妹。
所以范围再度缩小，只剩下温寒和裴秀。温寒说自己丧妻，可究竟是否丧妻还没有人可以证实，但鉴于他本人的人品，丧妻之语当有些可信度。
因此，云月要找的人可能性最大的便是裴秀，其次是温寒。
“云月，不如这样，我帮你确认你要找的人在哪，究竟是谁。而找到人后，你要为我所用，如何？”
宁月茗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如果云月是个人才，再加之没有坏心，她就十分想将她收为己用。月初现在没有陪在她身边，如果来一个云月，那似乎也还不错。
“若是我要找的人是皇后娘娘你的夫君，那娘娘也要留我所用吗？”
云月开口直言相问，“难道皇后娘娘你一点也不担心，皇上会和我有一段前尘往事？”
她千里迢迢甚至跨过一片海域来找人，在海上的时候差些遇到风浪丧生。可以说，她是经过九死一生才来到的建兴。因此，她希望她记忆中的男人没有负她。
“当然不担心。我了解林启瑜的为人，更相信他的人品，这是我和他经年累月的信任。我想你要找的人应当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并且，我已经有了线索。”
宁月茗将画卷交给樊天保管，她拉过云月的手，淡然道：“坦白说，我对你的手艺很感兴趣，希望你日后能跟随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