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威胁盈袖
秀七吐出一口鲜血，血液洒在柳如颜的身上，他猛地倒地，正倒在地上，让人这才发觉......他胸口处有一团白色粉末。
柳如颜蹙眉，冷着视线看着凌眷，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这些白色的粉末，是什么？”
宁月茗上前，半蹲在地上，用手蘸了蘸粉末，凑近闻了闻，继而深深蹙眉......
这粉末可以进入心脏，麻痹心脏后，再侵蚀脑海中的记忆，忘却自己最为至关重要的人。
她发觉这粉末是何物后，不由诧异看向凌眷。
这粉末无论如何看，都像是给她准备的。
若是她忘记了林启瑜，那她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邺城。
这样......凌眷或许也不会有朝一日站在她的对立面上。
“损忆粉，顾名思义，损伤记忆。秀七怕是往后会很难记起你。”
宁月茗犹疑说着，深怕自己所说的话会刺伤柳如颜的心。
柳如颜微怔着，她难以置信注视着地上的秀七。
从此以后，他很有可能......会不记得她了吗？
尽管柳如颜也想过不再和秀七再厮守，可要是从此以后秀七和她对面不识，她这心中真是酸涩无比。
不过......也好。
柳如颜深吸着一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想要做的事情，若是拖累秀七，她心中也会过意不去。
“如颜......”
秀七声音微弱，细若游丝一般，听着让人含糊不清。
柳如颜眼眶微红，一滴湿润的温热泪水坠落，继而便开始给他处理着伤口。
待伤口短暂处理完毕后，她才是冷冷注视着凌眷，“凌眷，我告诉你！现在幻柳门是我柳如颜的！无论幻柳门从前和你临渊阁有什么渊源！从今往后都和你们没有一丁点关系！”
“在幻柳门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愿意为我幻柳门效力的，就势必要为我母亲血债血偿！若是不愿意的，便就早些下黄泉为我母亲陪葬吧！”
柳如颜凌厉的声音响起，气势十足，修长的手指紧紧握成一团，指节处发出咯咯响声。
凌眷呵笑，幻柳门虽然不容小觑，可现在退隐多年，又能够翻起什么大浪来？
他轻视道：“你们幻柳门的女子，主要是以色侍人。若是那些武功秘籍从此不在你的幻柳门，那你认为，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能够撑住一个门派多久？”
宁月茗握住柳如颜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在她看来，柳如颜并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但，仅凭那些女子，着实撑不起幻柳门多久。
一旦幻柳门的那些武功秘籍被人偷走亦或者是毁掉，那幻柳门就会岌岌可危。
而一直站在一旁未说话的林启瑜挺身而出，他本不想得罪凌眷，毕竟现在林渊的命还在盈著的手上。
可现在秀七已经被重伤，若是再放纵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凌眷，朕从前念你是月茗的师兄，她这些年也多亏你照拂，朕对你也算是多有敬重。今日，你是以前朝余孽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以月茗的师兄身份。因此......得罪了！”
话毕，林启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开始对凌眷动手。
行云流水的打招，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林启瑜出手狠绝，丝毫不给人留情面，凌眷刚开始还能够接住几招，可越往后，便越是吃力。
他用手肘撞着凌眷的胸口，一个拧手，就将他的手紧紧贴在后背，再是轻松甩到地上。
盈袖见凌眷被制服，心里着急，忙是前去扶他，可刚将手触及到他的手臂时，他便咳出一口血来。
“凌眷！”
她哽咽着，一时之间进退为难，她挡在他面前，向宁月茗求情。
“皇后娘娘，你就看在凌眷是你二师兄的份儿上，饶过他吧！再说你们一块在雪凌宫那么多年，不是兄妹也胜似兄妹！凌眷不知有多少次告诉我，他在雪凌宫时的情形。他是真心将你当做亲妹妹来看待的。”
盈袖并未在开玩笑，也并不是想要故意说这话来让保下凌眷的性命。
只是，她了解凌眷，若非是真心将宁月茗当做是自己人，他又何必去准备损忆粉？
宁月茗沉着心并未说话。
柳如颜的母亲死于数年前，换言之，那个时候还未及冠的凌眷就已经策划了幻柳门的一切。
她想留凌眷一命，可若是她真的这么做了......那柳如颜那头不好交代，对建兴未来也会留下后患。
“盈袖，我问你......盈著和我师兄，这两者之间，你要哪一个？”
宁月茗轻声问着，她不可能会留下所有人的性命，她相信柳如颜也不会让她放过盈著和凌眷。
可人心到底是肉长的。她怎么可能会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皇后娘娘，你大可不必顾忌着我！”
柳如颜忽而出声，“古往今来都有一命换一命之说，只要盈袖能在我们面前自刎，我便不要盈著的性命！”
与其自己去手刃盈著，倒还不如让盈著自己生不如死，洗杯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至于凌眷，若是盈著不在人世了，再让他忘却自己一生所爱，那......该会有多有趣？
她想到这里，不由舒心不少。
相较于直接的死亡，她更喜欢折磨人的内心，让人一辈子都活在黑暗之中。
“如颜！”
宁月茗蹙眉，她摇首着，并不希望柳如颜因为复仇而失去自己的内心。
“你和盈袖也曾经并肩作战，你今日不理智提出这样的要求，你来日一定会后悔！”
今日她特地没有要樊天随行，若是樊天今日在行宫，状况怕是会更加混乱。
毕竟，樊天怎么可能会允许人这般为难盈袖。
“后悔那也是日后的事情，总归我今日不会后悔。更何况，这是盈家欠我的！我母亲的血债，我不可能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盈袖大脑一片空白，她并未想到柳如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如果能够保住盈著和凌眷的性命，那这样的要求，她是愿意的。
盈著和凌眷之间，她难以抉择。
可若是在她和他们之间做抉择，她则会毅然决然选择舍弃自己的性命。
“柳如颜，你说的话当真？”
柳如颜轻笑，意味深长，昂首道：“自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