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心脏衰竭
略略粗犷的声音落下后，樊天毫不留情的将南茱的胳膊给拧脱臼。
虽然南茱的叫声算不得惨绝人寰，但是叫出的声音足以让温府整个路过的婢女们都心中一颤的地步。
“樊天，你是想死吗？你现在这样对我，那只要我没有死，我就会和你不死不休。”
南茱落了狠话，但樊天却好似全然都没有听到一般。
他信奉有仇当场就报，上回他没有报仇，这一回自然是要新仇旧账都一起算起来。
宁月茗冷哼着，“好一个不死不休，现在你在我的手上，若是我直接杀了你，那你怕是也就没有那个机会和樊天继续不死不休下去。”
“南茱，我劝你还是有话就说，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回到邺城的？你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她不能不防南茱，她面前的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说出来的话真假难辨。
南茱满头的汗水，被樊天的三下两下致使的浑身酸痛，她紧闭着双唇不言语，完全不去搭理着宁月茗。
宁月茗轻笑着，讽刺道：“好，看样子你的确会忍。”
她收回视线，吩咐樊天道：“把南茱送到陶解陶大人的府上去。”
这话落下，南茱猛地脸色就是一遍。
樊天心中不解，不知为何，这种时候要将面前的女人送到大理寺卿的府上。虽说之前南茱的确逗了逗陶解，也的确对他有些避之不及，可到底一个是嚣张泼辣的南氏家族后人医师，而另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他着实没有办法将陶解能够制服南茱这件事情，合理想象起来。
“什么？”
南茱的神色变化，“宁月茗，我是一个清白的女子，你就这样直接把我送到一个男子的府上去了？要是我的名声被毁，那我这下半辈子可就都要来缠着你了！”
宁月茗细眉微微挑起，虽然并不知道陶解和南茱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从南茱的反应来看，他们之间应当有很多他们所不知道的渊源。
看来，她有必要好好对陶解这个人再重新认知一番。
“你身为一个医者，连病者的命都毫不在乎，会在乎自己的名声？”
宁月茗讽刺着，她轻轻抬手，就示意樊天将南茱带下去，再是吩咐着严加看管。
等南茱下去后，这一琉璃亭中，就只剩下宁月茗、盈著和盈袖三人。
三人刚开始时相顾无言，不过多时，盈袖到底还是按捺不住，轻声问道：“盈著，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你就当真要将自己一辈子的命都搭在临渊阁吗？”
她不知道南茱究竟和盈著说了些什么，会让他这般决绝，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不留在建兴皇室的阵营里。
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云月待盈著的好，两个人虽然之前有过节，但是从盈著现在是温府里拥有最高礼遇的非皇室宾客，足以见云月对他的重视。
“将命搭在临渊阁有什么不好的，临渊阁养了我们那么多年，我就只是要给他们一条命，这不是也很公平吗？更何况，你看这个是什么？”
盈著从怀中拿出一块看似白玉的玉佩，但这玉佩又较之不像是玉佩，颜色乳白色，质地并不温润，不知为何，在青天白日里瞧着竟然有一丝丝的阴森质感。
宁月茗不由蹙眉，觉着这玉佩着实阴气有些重。
“这是当初盈家满门抄斩后，临渊阁特地将父母的尸首从乱葬岗扒出来，最后烧成灰烬，做成的一块玉佩。姐姐，血海深仇在这里，我们这些后辈有什么资格能够忘却。”
“虽然我的确很心动于云月给出的条件，她的那些医疗设备，她的那些先进的医学知识，可我当真无法就将从前的一切都割舍忘却，再和你一样，轻描淡写直接跟着建兴皇室化干戈为玉帛。”
盈著将玉佩塞到盈袖手里，像他这样的当代医学天才，若是不存在于人世，那对建兴皇室来说，不过就只是不能够锦上添花罢了。
毕竟现在建兴有云月在，西医虽然不能够得到全面的发展，但是好歹也能够逐渐流传向世人。
“盈著，我就问你一句话。”
宁月茗当真也是无法将耐心继续放在盈著身上，若是他执迷不悟，那就算云月对他再好，他也不可能会因为那些皮毛上的好，而放弃自己的血海深仇。
“你当真无法放下仇恨吗？你是一定要执意和建兴作对？”
她眸光微微凌厉，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番蛇鳞鞭，最后笑道：“你若是能放下仇恨，那咱们大家日后和平相处。你和云月能够成为西医在建兴的开山鼻祖，受万人敬仰，享百世流传的盛名。”
不知道有多少人终其一生就只是想留下一个好名声，建功立业，人人敬仰。
现在盈著能够轻而易举就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其他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到达的成就，这是一个绝顶的诱惑。
盈著面露嗤笑，轻蔑道：“我尊贵的皇后娘娘，你还真是将我想错了。”
他视名利于粪土，他要是真这么看重名利，早在云月还未在邺城名声这么盛的时候，就只身到邺城来立业了。
他和盈袖相依为命，临渊阁要在他们之间选一个留在临渊阁效命，他知道临渊阁以外的世界虽说残酷，但却比不上临渊阁紧张且残暴的训练方式。
是以，他从一开始就将生的机会留给了盈袖。
“你说的那些，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怕是你会很有兴趣。”
盈著狡黠一笑，“太上皇林渊一直在行宫休养，连鼠疫都未曾露面。这半个月以来，我已经将临渊阁的秘制毒药接连投入他的饮食之中。”
“想来，他的心脏已经逐步衰竭。凭借现在的医术，你宁月茗救不了他，而云月赖以自豪的西医，除非移植心脏，否则也不可能让他这个祸害继续留在世上。”
宁月茗紧锁眉目，温凉的手握成一团。
心脏......衰竭吗？
林渊年事已高，心脏本就在逐步衰竭，现在再用上临渊阁的毒药，短时间内的确很难用中医迅速治疗。毕竟，中医讲究的是一个缓慢的治疗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