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皇室丑闻
他猛地将手中的鸡腿扔到地上，恼怒道：“皇后娘娘，我的夫人我的妻子我自然关心，哪里会有不关心的道理。”
宁月茗轻呵冷笑，“若是关心，那公孙大人你怎么会吃酒吃的这么畅快？我要是真心关心一个人，在那人生死未卜之时，我绝不会像公孙大人你一样！我瞧着，现在这房内也就还差几个青楼女子给公孙大人你助兴。”
公孙大人脸上顿时涨红，羞赧不少。
他闷哼着，随即又给自己灌上一杯酒。
宁月茗坐在他对面，忽而问道：“公孙大人，我有一事不明。你既然在外头沾花惹草，又何必不和公孙夫人合离？难不成，你是觉着和她合离，有辱她名声吗？所以才千方百计的顾忌着。”
她越发觉公孙大人这个人很是奇怪。
奇怪之处在于，说他对公孙夫人没有怜爱么......似乎也并非那样。好歹人家在公孙夫人名声极具差的情况下，还承担起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并没有抛弃她。
可若说他对公孙夫人有怜爱，偏偏他又在公孙夫人生死徘徊之际，还在犹豫到底救不救她。
不光如此，在公孙夫人一夜昏迷之时，身为丈夫的公孙大人竟然一次也没有去看望过她。
“这是臣的私事，无可奉告。”
公孙大人隐隐话中有怒意，无意中，看着林启瑜的目光也带了一丝埋怨。
宁月茗抓住这一点细节，继续说道：“公孙大人，你的夫人现在已经不能够说话。若是再拖下去，我们再找不到解药的话，也许会永久的丧失听觉。”
“不对......我不该和公孙大人你说这些。我想，公孙大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没有及时吃解药后，你的夫人有多痛苦。”
二十年来接连不断定期服用解药，她不信公孙大人对此毫无所知。
在她看来，这对夫妇一定有秘密。
看公孙大人的怒意，想来两人应该是有隔阂。可这么多年相处，夫妻感情终究也还是会减淡，或许，也偶尔会到相看两厌的时候。
“公孙大人，难道......你真的要准备见死不救么？你在公孙府时踌躇，犹豫究竟要不要救自己的夫人。我先前以为你或许是残忍，但现在倒是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若是公孙夫人在公孙府就已经不堪痛苦死去，那或许现在就不会失去说话的声音。接下来，也许也不会再失去听觉，再是其他的痛苦。”
由此得见，是公孙大人知道自己根本弄不到解药，所以当时才想着不如让自己的夫人早日结束痛苦。
宁月茗逼迫追问着，“事已至此，大人你还是说吧。何必再苦苦拖着，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夫人。”
公孙大人心里备受煎熬，他神情痛苦，双拳紧握。
“皇后娘娘，就算我说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能够弄到解药么？你连那解药的成分都不知道，更谈何弄到解药？若是弄不到解药，我又何必将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他冷着声音，相较于性命，他更看重名节和名声。
林启瑜叹息，他正身看着公孙大人，“公孙大人，你这么多年来在邺城风评一直很好。除去偶尔的喝花酒癖好外，其余的......也让邺城百姓人人称叹。”
“我想，你之所以不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告诉朕和皇后，原因是想维护夫人的名节。”
这话落下，公孙大人不由震惊瞧着林启瑜。
他被戳中心事后，不由的大笑起来，笑中意味可悲，让人听着心生感慨悲凉。
“皇上......知我者，莫过于皇上！老臣实在是难以开口！在公孙府时，我的确想过让她死了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
宁月茗细眉微挑，不知公孙大人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她越发觉得奇怪，又听他说道，“其实这次不少老臣死去的事情，我或许知道一二内情。这一年来，公孙府时不时都会有外来人进入。这事情我曾向那些看守公孙府的侍卫说过，可他们搜过两次一无所获后，便也不再相信我所说的话。”
“那些人武功高强，时不时会告诉我夫人近日邺城内的大事。我曾问过她，问她那些人究竟是谁，可她缄默不语，并不肯告诉我。”
公孙大人深深叹气，想来，这件事情或许是会同临渊阁有关，可这话，碍于宁月茗在场，他倒是也不肯说出来。
尽管他并未说出这样的话，可林启瑜却猜测到了。
他默默看了眼宁月茗，故意问道：“皇后，你对此有何见解？”
宁月茗顿了半晌，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临渊阁，只是临渊阁的人怎么会和公孙夫人勾结到一起？
她正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林启瑜缓缓道：“临渊阁自创立至今就有一条规矩。可以凭借秘密来换他人生死。若是涉及到的秘密足够让人震惊，涉及到的人足够让人咋舌，那临渊阁就会帮人达成愿望，换人生死。”
说罢，宁月茗有刹那的恍然大悟，但是却也仍旧有些不太明白。
究竟是怎样大的秘密，才会让临渊阁出动那么多的人，杀了那么多的朝中大臣？
“公孙大人，说说吧......”
林启瑜沉着气，劝导说道：“究竟有什么秘密，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公孙大人脸色猛地煞白，他原本想调离话题，可谁知道竟然又被林启瑜给拐回到他迟迟不肯说的秘密上。
他为难的说道：“皇上，你何必来为难我。你既然知道我看重名节，那我自然是不会将事情告诉你的。”
宁月茗颇为无奈不满，冷声逼问道：“公孙大人，难道所谓的名节，比你的结发妻子还要来得重要么？她会悲惨死去，而你明明可以救她！”
公孙大人的情绪似乎是到了奔溃阶段，他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年过百半的年纪，竟然开始埋头痛哭。
他的声音悲凉又沧桑，嘴里不断念着几句话，“一切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
宁月茗并没有打算继续去逼迫他，想着现在既然他肯开口了，那就最好循序渐进。
不过多久，公孙大人才是擤了擤鼻涕道：“这事情不光是我公孙府的丑闻，也是皇室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