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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失踪

  星期一,王新一整天没有去上班。朱庆初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没有来得及请假,就没有在意。

  星期二上班后,组里还是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朱庆初询问了他宿舍的邻居。邻居说,自从星期日一早看到他出去后,就一直没有看到他回过宿舍。

  他觉得情况不妙,就赶紧向王树村做了汇报。

  王树村首先给康一玫打电话询问。

  “我也正找他呢!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康一玫回答完后,下意识地赶紧问:“他怎么了?”

  “他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上班!”

  “什么?”康一玫一听就急了。

  “你先别着急!我们一起找一下吧!你知道他可能去哪里吗?谁还可能有他的消息呢?”

  康一玫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任莹莹。

  “那个任莹莹也许能知道吧!”康一玫不情愿地说。

  “那你给她打电话问问。”

  “行——呃——要不——还是你打吧!”她犹豫地说。

  “那你把她的电话给我!”王树村有点不高兴地说。

  于是,康一玫把任莹莹所在部门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她。

  “你好!我找任莹莹。”王树村拨通了康一玫给她的电话。

  “我就是!您是哪位?”接电话的正好是任莹莹。

  “我是工程院研究所的王树村呀!”

  “呃——是王主任呀!你好!”

  “你能知道王新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啊!他——怎么了?”任莹莹觉得她问得有点奇怪,便紧张地问。

  “他两天没有上班了!”

  “啊——!那——那是怎么回事呀?”任莹莹听了,拿着电话筒的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你最近见过他吗?”

  “见过!他前天上午还来过我这里呢!”

  “知道他离开你那里后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他——他也没说去哪里。应该——应该是回所里了吧!”任莹莹紧张地说:“怎么!他没有回去呀?”

  “他从你那里是怎么走的呢?是骑车还是坐车?”王树村顾不上回答任莹莹的问题,赶紧问道。

  “骑车走的!”任莹莹说完后,突然害怕地问:“不会出——什么事吧!”

  “可能不会吧!”王树村虽然这样模棱两可地说,但她心里已经预感到王新可能就是出了事故。

  任莹莹还想再问什么,王树村已经把电话挂上了。

  和王树村通完电话后,任莹莹赶紧给童稚打了电话。

  “我也是刚听说的!你先别着急啊!我们正在找!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的!”童稚安慰她说。

  童稚刚挂上任莹莹的电话,王树村就急匆匆地来到他的办公室。

  “王新不会是出了车祸吧!”王树村对童稚提醒说。

  “很可能啊!”童稚也想到这里。于是,他赶紧对她说:“你们赶紧问问东城公安局到咱们所这一路的医院,如果真的出了车祸,医院应该知道!”

  果然,当王树村问到桥西解放军×医院时,医院说正在为一个在交通事故中负重伤的病人找不到单位而着急呢!

  一问伤者收治时间和相貌特征,她断定那就是王新。

  “那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她赶紧说:“你们稍等,我们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王树村赶紧向领导做了汇报。

  当童稚、刘松、王树村、朱庆初、康一玫、赵广琪和任莹莹等到了医院后,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正是失踪的王新。只见他脸色蜡黄,紧闭双眼,带着氧气罩,吊着输液瓶,头上裹着纱布,身上插满管子,纤细的钢绳还牵拉着一条腿,一动不动地躺着,一副死过去的样子。

  那天当王新离开任莹莹后,一边骑着车,一边痛苦地思考着任莹莹对他的态度转变。

  “莹莹姐不是这样反复无常和铁石心肠的人呀!一定是一玫和她说什么了,才让她对自己这样。可是,我以后真能不和她再来往吗?我们的姐弟情意可是太深了啊!

  为什么一玫老怕自己和她在一起呢?难道只是女人间的嫉妒吗?唉!也许一玫是‘旁观者清’,自己是‘当事者迷’吧!自己对莹莹姐不自觉地流露出的那种不一般的情感,作为女人的她能没有察觉吗?

  因为找到莹莹姐之前,自己已经和一玫好了,并且已到了和她谈婚论嫁的地步,才勉强做出和莹莹姐只做为姐弟的打算。但别人可以欺骗你,你自己也能欺骗自己吗?当联系不到她时,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沮丧呢?和她失联的这么多日子,自己为什么总会想起她呢?为什么找到她时自己会那么激动呢?说明自己心里一直想着她。不!是爱着她。

  是呀!自己本来就是想娶她的呀!只是当时因为杏花,她才拒绝自己的。现在又有了一玫,她才又要拒绝自己。难道就是因为有一玫,我们连姐弟也不能做了吗?

  可是,我俩的这种姐弟关系本来就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呀!如果自己真的和她突破了姐弟关系的话,那一玫怎么办呢?自己也是爱着她的呀!而且自己多次说过不和她分开。

  毫无疑问,一玫也是很爱自己,而不愿意失去自己的。要不,她怎么老不愿意自己和莹莹姐在一起呢?他是担心失去自己。

  看来,今天莹莹姐这样“无情”是对的,她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悬崖勒马,以避免自己与她的情感越来越深,而给一玫造成不公和伤害。

  可是莹莹姐怎么办?要知道她再碰到齐大哥这样的人是很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了。当然,再碰不到那样的人,她可以不嫁。但就让她这样孤单地过下去吗?孩子还那么小,谁来照顾她娘俩呀?靠亲戚朋友吗?我就是摆在她面前最好的朋友,不,比朋友还亲的弟弟呀!连我这个弟弟都不能和她见面,不能照顾她们,谁又能全力照顾她们呢?如果她为了孩子,为了生活,勉强去嫁人的话,自己能甘心情愿吗?能眼睁睁看着她绕过自己再和一个别的,她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吗?

  说心里话,自己能和一玫走到一起,很大程度上是她不嫌弃自己农村的家庭背景,自己觉得这很难能可贵。其实,一玫身上好多东西,自己并不能完全接受。比如她男性化的性格、爱逞能、爱说脏话、不太会关心人、爱发脾气和无理取闹等。还有,也是自己最担心的,无论什么品格的人,她都能与之交往。有些人明显流里流气的不是正派人,她也能作为好朋友去对待和相处,当自己提醒她时,她却说自己把人家想的太坏。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品格的人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和自己想到一起而过的很好呢?怎么能和我娘生活在一起而孝敬她呢!从这一点来讲,莹莹姐要比她放心的多。

  唉!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是不是自己想得不对呢?

  生活呀!你为什么总是充满不确定?命运啊!你为什么总要这么作弄人?

  我该怎么——?”

  “嘭!”由于王新满脑子全是任莹莹和康一玫,所以当他从阳河大桥下来时,由于注意力不集中,没有注意到侧面过来的一辆小面包车,也没有听到喇叭声,一头撞了上去,连人带车,被撞飞出好远,当场昏了过去。

  这辆小面包车是一辆军车,他们发现撞了人后,就赶紧把人抬到车上,送到附近的解放军×医院。

  由于王新一直昏迷不醒,而身上又没有带任何证明身份的证件和标志,所以好几天来,医院一直无法通知到他的单位或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