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他又弱又穷(4)

  这是发烧了?

  白溯皱起了眉头,随即又觉得对方的状况有些不像。总该不会是那x药造成的吧,可千万别是什么神一样的不和人做就解不药性。

  白溯过去也看过一些星网上的幻想小说的,里面神奇的设定不少。看的时候不需要太较真儿,反正就是图个乐呵,放松一下。可要这事儿要是被自己遇到,可就是个神坑了。想到这里,白溯的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

  幸好识海里的555好像是能够听到白溯的心声似的,赶忙对着他提醒道:“宿主,不用担心目标,他只是身体底子差了些。这药又下得有些猛了,最好是先给他解解热,让他稍微清醒一些。等他醒过来,让他自己解决一下的话就好。”

  白溯闻言松了口气,想到了这院子里正好有一口井,便赶忙出去打了一桶水回来,然后脱下了床上人的外衣。

  这个屋子太久没用,目之所及的那些铺盖布料看起来都灰扑扑的,不怎么干净,自己身上又没有可以用的帕子。白溯也只得将自己的衣摆撕下一块,然后扯成两半。用井水浸湿之后,一半敷在对方的额头上,另一半用来擦拭男人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帮他尽快降一降温。

  或许是因为降温的效果不错,对方的症状缓解了一些,表情看上去没有那么难受了,似乎还有意识的向着自己的方向凑过来。

  白溯见状弯了弯眉眼,手上换洗擦拭的动作不停。过了好一会儿觉得对方的面色没那么红了,才伸出手放到骆辰裕的脸颊上,想要感受一下他的体温。

  可谁知道自己的手刚放上去,床上的人便猛地睁开了双眼,然后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那人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连指甲都刺入了白溯的皮肤。尖锐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微微皱眉。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见到对方死死的盯着自己,白溯想要收回手,却发现那人扯的死紧,怕强行再伤了人。白溯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说道:“你现在清醒了吗?感觉好点了没有?”

  骆辰裕闻言楞了一下,似乎对于白溯这样的态度有些不解,只是他依旧死死的盯着白溯。

  白溯想起了对方刚看到自己时候,那满眼的愤恨,心想着这人不会以为是自己下的药吧?

  于是他赶忙开口道:“你身上的药不是我下的,是有人算计了你我。我被人故意灌醉然后带到了那房里,幸好我酒量不差及时清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你。

  不过你这药似乎被下的很重,我虽然帮你降了温,一时半会儿药性自己却也解不了。你既然已经清醒了,就先自行解决一下吧,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好了再叫我。”

  白溯说完之后便匆匆挣脱了对方已经抓的不那么紧的手掌,离开了房间,空留骆辰裕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似乎还没有因为白溯的那些话回过神来。

  只是过了一会儿,当身体里的热浪又一股一股的传来的时候,骆辰裕却也没有空闲去发呆了。他就是再怎么不想接受,也知道白溯说的是真的,他身体药性还没有解。

  艰难坐起身来,哪怕盖着被子,他都能够看出自己的恼人的变化。骆辰裕的眼中满是屈辱和愤恨,可最终也只得闭上眼眸颤抖着伸出手,放入了被子里。

  直到过了许久,房间里传出了一声闷哼,男人才喘着气,侧过身拿起身旁的一块被浸湿的布擦拭掌心。只是当他认出那块布是从守在门口的人的衣摆上撕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

  他身上的药性还有存留了一些,全身依旧无力,但是好歹不会因为x药再失去理智,便对门外还守着的人说了一句:“可以进来了。”

  男人的嗓音低哑,站在外面的白溯听到之后忍不住耳尖泛红。他走进房门来嗅到弥漫在房间里的某种气息,只能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的神色。

  看到躺在床上依旧面色潮红的骆辰裕,白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而是床上的人最先打破了沉默。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忠王。否则的话,我必定躲不过这桩祸事。”

  骆辰裕苦笑了一声,虽然对于自己落得这样的境遇感到羞愤不已,但是他记得刚刚白溯对他说过的话,对方和他都是被人算计了,只是不知道被算计的目标究竟是自己还是忠王。

  无论是因为什么,如果不是忠王及时清醒过来,让人发现了他们共处一室做下什么。以白家的家世,父皇怎么都不会处罚白溯太过,自己却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别这么说!”

  白溯听到对方的话连忙摆了摆手,没想到对方还会感谢自己。当即便对骆辰裕说了,他们被弄上了一张床之后不久皇上便和宫宴上的人一起匆匆赶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间,一定是有人想故意陷害他们。

  骆辰裕闻言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不可能这般巧合,只是不知道害他们的人究竟是谁?

  “我本想着送殿下回寝宫,只是一来我对这宫中的路并不熟悉,二是你之前一直昏迷着,在下也不知道你是因何故中了药,担心就这样送你回到寝宫中反而更不安全,便选了这偏僻处。想来平日也是无人居住的,等殿下恢复一些力气,我再送你回去。”

  骆辰裕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往日里受尽了冷漠轻视,朝臣自然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他平日里从未同忠王说过话,没想到白溯待他会这般有礼,没有丝毫的轻视。

  男人闻言的点了点头,倒是也不逞强,今日这事终究是他承了忠王的情。没想到对方竟是这般周全,自己自然要把这恩情记在心底,只求来日有机会可以报答。

  想到自己之前只以为是这人算计了自己,满心愤恨只想杀了这个企图侮辱自己的人。此刻清醒过来,知道了真相,却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骆辰裕偷偷观察对面白溯的模样,更是止不住心中一动。

  平日里只是远远看着忠王,只知道对身形挺拔,站在那里便犹如松柏一般。此刻离得近了才发现,白溯的样貌竟然如此俊秀。

  虽然肤色或许是因为常年在边关并不白皙细腻,却也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尤其是一双单睑大眼十分有神,眼尾还微微上挑,多了几分风情。

  这样的眼眸本应让人觉得多情,然而或许是对方的眼神过于清澈,反而让人生不起旁的心思。若是不熟识的,根本就看不出这人已近而立。

  等他休息了一会儿,觉得力气更恢复了一些。白溯便在骆辰裕的引路下,带着他回到了寝宫。

  虽然之前在地图上差不多也知道骆辰裕的住处究竟是哪里,可是真的亲眼看到这偏僻破败的别院,白溯还是止不住心中唏嘘。果然这不受宠的皇子,过得怕是连受宠的宫人都不如。

  骆辰裕谢过了白溯,他不是不想请白溯到自己的寝宫里坐坐。毕竟这么多年来,难得有人对他如此的释放善意,而且他对白溯也产生了十足的好感。

  只是这里是宫中,多有不便。自己现在力量微弱,也不愿只把报恩放在嘴边。只能仔细叮嘱着白溯,让他离开的时候定要多注意安全。

  “殿下放心,我的身手应当不会被人发现。”白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骆辰裕就站在那里,直到看到白溯的身影消失才转身进入了自己院落的大门。一进门,就看到王公公已经焦急的等在了那里。

  王公公见到骆辰裕后,立马迎了上来说道:“哎呦,我的殿下呀!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老奴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见您不在了,让老奴好生担心!”

  看到王公公脸上的关心,骆辰裕的心中一暖。这宫中,也就自幼照顾在自己身边的王公公对自己是真心实意。

  他并不打算将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王公公年迈帮不上自己什么忙,告诉他也只是让他徒增担忧罢了。便只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见今日月色正好,想要出去透透气。公公无需担心,早些回去休息吧。”

  王公公闻言点了点头,却还是坚持先将骆辰裕送入了房中。

  骆辰裕看到干干净净空无一物的桌子,看似不经意的对着王公公询问道:“公公,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盘点心那?”

  “唉?”王公公闻言这才看向了桌面,见之前送来的那盘点心果然已经不翼而飞,奇怪道:“那盘蟹粉酥明明之前是放在这里的,难不成主子还没用过就让谁给拿走了?主子是饿了吗,要不要老奴再备些粥给您送来?”

  骆辰裕摇了摇头,心道那盘有问题的点心果然不在了,只温和的回了一句:“不必了,那盘点心我已经用过了,只随口问问,公公快些回去休息吧。”

  王公公闻言,这才转身离开。

  骆辰裕宽衣躺在了床上,想到今天的惊险,从袖子中拿出一块半干的布。那是从白溯的衣摆上扯下,用来敷在他额头上的那块。不知怎么的,自己竟鬼使神差的拿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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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蟹山山水水,柚子好累不想看文,山大王林木木,jt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