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坐在屏风后,第一个人进来了,他将号码牌递给戴着面纱,坐在屏风后的婉儿。男子紧张地看着四周,女子身后的大树上坐着一名拿着匕首的男子,正冷森森地看着他。金玉察觉不对劲儿,回头看暗风在后面面露凶相,让他离远点别将人吓走了,暗风一下窜上了房。
婉儿在屏风后严肃地问。“姓名、年龄、是否娶妻?“男子第一次见这样的说亲的,磕磕巴巴地回答。婉儿直皱眉,小声在她耳边说这个不行,她示意婉儿给他一两银子,婉儿给完银两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金家了。
之后第二个、第三个……第二十个,除了进来后木讷连话都说不好的就是好奇地左看右看的。长相、身材更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老的,什么都有,都不是她满意的,她耐着性子继续面试。
这时进来一个条件还算不错的,看打扮像个书生,比起前二十个算是好得了。他进来彬彬有礼地和她见礼,她也像模像样地回了一礼。婉儿问他话他也对答如流不见慌张之色,金玉灵机一动想试试他。
“公子,小女子弄这面试相亲也是无奈。“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婉儿在旁偷笑,小姐要使坏了。
“不知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告之在下,在下可分担一二的。“他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才来的,进来只见屏风后有一个体态婀娜的女子坐在那,看不到容貌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美。
“要不是那户部侍郎非要纳我为妾,我也不会弄这面试相亲。”
听她说完,对方果然惊地从小几上站了起来。“户部侍郎?”
“对呀!小女子虽说出生在商贾之家,可却也不愿给人做妾的。”
只见那书生慌张的样子匆匆告辞了。婉儿轻笑出声。“小姐,这个一听户部侍郎就吓跑了,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这也是人之常情,户部侍郎不是哪个都能得罪得起的。”她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还有对祖母让她嫁给金知书心里不痛快才弄这面试相亲,她可没指望能面试个良人出来。
金知香这几日都不出门,今日一早听金家外乱哄哄的,去外面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金家外面站了好长的一队人,且清一色全是男子。
一打听才知道是金玉弄的面试相亲,她想金玉不会是疯了吧?匆匆向祖母房中跑去。
一进门果然被祖母说了。“跑什么?不是告诉你女子要注意自己的举止、仪态吗?”
“祖、祖母,金玉疯了。”金知香大口喘着气。
“瞎说什么呢?”
“金玉在藏玉轩面试相亲,现在整个金家还有藏玉轩全是男子。”金玉香觉得金玉可能脑子坏了,可以嫁到大户人家非不去,偏要在这些穷老百姓中挑。
金老夫人听了差点将茶杯掉了。“什么?”她不知道什么是面试相亲,可听了金家内外全是排着的男子,一时气血上涌。昨日才和她说知书的事,今日就弄出了这幺蛾子。
她匆匆去往藏玉轩,刚到藏玉轩,只见队伍从藏玉轩月亮门排到金家大门口还望不到边,清一色全是男子,拥挤的她想进藏玉轩都进不去。
她气的手杖在地上用力敲了几下,不甘心地回了房间。
金玉面试的昏昏欲睡,见过魏染、齐公子,还以为顺城盛产帅哥呢!没想到来得全是歪瓜裂枣。看自己院子里护卫都比他们不知强了多少倍,沈曜剑眉星目、一身正气,就连暗风都看着比他们顺眼多了。
“小姐这些人也太差了,都配不上小姐。”暗风在房上看着,她每面试一个他就要评论一下。
“怎么就没齐公子那样的帅哥呢?”她无奈地说。
这时又进来第三批人,金小三儿按她的吩咐每二十人为一批,每批进完后等一会儿再放下一批进来,好给云儿、月儿留着记录的时间。
她一抬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越看越熟悉。只见门口缓缓进来一名白衣男子,外形绝对过关,隔着屏风给他添了一份神秘感,她让云儿、月儿赶紧将屏风挪走。
男子走过来坐在小几上。“是要报姓名、年龄吗?”
“齐、齐公子,你来干嘛?”金玉舌头打结了。心里想着谁谁就来了,这感觉也太神奇了。
婉儿怯怯地问他姓名、年龄,完全没有对着其他人时那冷淡的语气。
“齐盛安,字则安,所以我也叫齐则安,年龄十九岁,今年行冠礼。”
金玉半天没回过神儿来,还没从齐公子为什么来这个问题理出头绪,就听他自报家门,齐盛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在什么书上见到过。
婉儿哆哆嗦嗦地记下来额头都冒汗了。“婉儿你哆嗦什么?”
“小姐是齐盛安呀!”婉儿用只能她们能听到的声音说。
“怎么了?”她好奇婉儿害怕什么呀!
“还要问什么吗?”齐公子见她们窃窃私语不知道还要回答什么。
“齐公子,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来掺和什么呀!”齐公子有心上的人的,她要见还没见到的那位。
“没办法,家里逼得急。”他颇无奈地样子。
这时藏玉轩涌进来一大群人,以祖母为首,身后跟着父母、哥哥、金知香,家里的小厮、丫鬟,大夫也出来了,呼呼啦啦一大群人进入藏玉轩。
“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母亲并没回答她,一大群人跪在地上恭敬地不知向着谁行礼。声音太杂乱地没听清他们行礼时说的什么。
只见齐公子温和地对他们说免礼,让他们都起来各自回去。金玉又见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地出了藏玉轩,只有金知香不舍地看了齐公子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