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怎么进门过,灰倒是吃了不少,他得想个办法,思来想去,能让她开心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偷宴会剩下来的酒:“仙君,我有一个主意。”
“说。”
隔着门,鄍枭接话:“现在离宴会结束,还有几个时辰,仙君可以……修炼一会儿,待宴会结束,我们去偷后备的酒。”院门倏地打开,轻云眯眼看着他,默了一瞬,嘴角微扬,应该是允了。
没想到,这小子胆子是真的不小,天庭的东西都敢动脑筋,不过……轻云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找不到谁来当垫背,这下倒是合了她的意。
鄍枭在仙界过的水深火热,斗智斗勇,那边魔界魔尊身边少了一个麻烦的人,日子过的是清净。闲来无事,便去了鄍枭的府邸,看见被鄍枭踹坏的门还没修好,就知道阿洁又在偷懒。
清了清嗓子,负手立在门口,见无人来迎,眉梢微挑,迈着步子走进去,院里院外转了一圈,左右也没见到人,正想离开,余光瞟到那个被鄍枭上锁的房间,他记得每次自己想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都被他拦住,说什么那是自己的秘密,整天弄的神神秘秘的。
出于好奇心,魔尊走到房门前,正预废掉门上的铁锁,一道红光闪过,罩住整个府邸,魔尊一愣,这是……在门上布了法阵啊,若无施阵者的结印,便会开启大阵,红属杀阵:“这个鄍枭,到底在这里面藏了什么?”
他眉间微冷,他虽不怕这杀阵,但是鄍枭亲自布下的法阵,力量不可小觑。魔尊神色微严,周遭红光化作一条猩红巨龙,直朝他击去,魔尊翻手迎上巨龙,法力聚会间,挡住了来势,自己却也被生生击退的一步,巨龙没有了攻势,又变回了门上的铁锁,显然鄍枭只是不想让人靠近这间房间,并不想夺人性命。
“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爱惜?布下大阵不让人靠近?”他还在寻思,阿洁从一边探出脑袋,咽了口口水,小心的说道:“君主……”
阿洁见他脸上有一丝怒气吓得只敢在边上躲着说话,魔尊看他如此,倏地一笑:“你怕我?”
“嗯……”阿洁下意识的嗯了一声,转头一想,又急忙说,“不是怕,是被君主的启示镇住了。”
魔尊负手而立,叹了口气,目光放的很远,没有焦点。要是他鄍枭也能这样怕我一点就好了,也不会被罚去仙界。不知道他在仙界怎么样了,若他当日好好道个歉……可偏生的他性子就是这样。在走之前,魔尊下定决心要去看看那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了,这天下之大,还找不到一个破阵的方法?”九州幽地,败在你鄍枭之下?岂不可笑。
再说了,也不能每次都让你抓我小辫子,也该让我握一个你的把柄。
仙界小院,传出一阵哀嚎:“啊~”
“舒服吗?”
“用力点!”
“嗯嗯,我用了!”
“再大点!啊~爽~”
“仙君,我不行了,累死,歇会。”
轻云有点嫌弃的看着汗流浃背的鄍枭,揉了揉肩,翘起了二郎腿:“帮我捏个肩你就累了?”
鄍枭坐在一边,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您老这仙身的修的如此强硬……我可是花了吃奶的力才让你稍微满意一点,您老放过我吧。
九重天上的鼓乐声消失,想来是宴会结束了,轻云呡了呡嘴:“走吧。”
两个人鸟悄的到九重天上,南天门的守卫倒是没有拦他们,顺利的进入了大殿旁边的小房子,这里是放的都是宴会剩下的东西,打开房门,一股酒香飘出,不品自醉,是好酒。
她拢上广袖,撸了袖子,跑到酒坛边上,扯掉红布,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她抄起旁边的酒瓢喝了一口:“好酒啊。”鄍枭走到她身旁,也喝了一口,眉梢微挑,在魔界的确喝不到这样的酒,侧头望着那个脸颊已经微红的轻云,淡淡一笑,看不出来她还是个酒鬼。
笑的无声,轻云回头,见他嘴角微扬,倒是没有平日里的那般清冷,眯眼也笑了,鼻腔里吐出淡淡的香气,脸颊上泛着红,许是酒劲上了头,鄍枭看了一眼旁边一大缸的酒现在已经……见底了……
怎么喝的?鄍枭佩服轻云,这是只要喝不要命啊,难怪会醉:“仙君……”他轻唤。轻云整个人都快钻进缸子里了,鄍枭一惊,连忙抓住她的脚,用力一拉,把她拽出来,倒是头一次见她醉酒的模样,趁现在拿了魔珠就跑路啊,鄍枭看见她腰间的魔珠,起了念头。
伸手去抓,轻云猛地退后一步,眯着微醺的眼睛看他:“你干嘛?”
鄍枭一愣,尴尬的收回手,摇摇头。轻云低头看自己腰间的魔珠:“你喜欢?”鄍枭依然摇头,愣了一瞬,连忙点头:“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赶紧给我吧。轻云踉跄一步,握着珠子扶在鄍枭肩头,傻呵呵的笑了一声:“喜欢也不给你。”言罢,掌心用力,只听魔珠“啪”一声裂开,鄍枭大惊,刚想动手阻止,轻云扬手一扔,魔珠顿时碎成了两半。
这什么意思……是告诉我就算扔了也不给我吗?完了完了,这次彻底完了,魔界现在是回不去了。鄍枭此时真的想挥手扇她一巴掌,然后将她挫骨扬灰,让她灰飞烟灭,但是他不能这样做,毕竟打狗还有看主人。
他捡起魔珠,压下心头的邪火,会有办法的,没事……他刚把自己躁动的内心安抚下来,轻云一巴掌拍在那碎成两半的魔珠上:“都坏了,不要也罢。”于是……魔界的镇界之宝,成了一地的灰。
鄍枭嘴巴微张,半句话都说不出,只知道他要倒霉了,就算这个东西一点魔气都没有,但是听说是对魔尊很重要,他如今要是回魔界,估计会被扒皮。喝醉酒的轻云,不好惹,这是鄍枭得出的道理。
他堂堂魔王,居然会有今天,鄍枭咬着牙,不说话,轻云踉跄的往回走,他也只好跟着,这次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完全是因为他没地方可以去了。
南天门的守卫看见轻云这样,都退后一步,像是躲瘟神一样。轻云嘴一瞥,两步一退的回到小院,倒在躺椅上,百无聊赖,鄍枭青着脸站在门口,过了一瞬,轻云朝他招招手:“过来。”
听话的走过去。轻云看着他撑着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嗯。”
“我原本并非是修道之人,因为一次变故才走的仙路。”这是连仙界的人都不曾听过的事,轻云许是一个人住久了,心里有太多话想说,加上今天的大醉,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飞升的时候遇到了龙绛,他非说我是司命写好的刻在三生石上与他有姻缘之人,此后便日日扰我清静,我去九重天做了这个上仙本以为掌管了生死万物,可以改了司命笔下的气运,可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