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猛地一惊,跳起来摸着额头,“你烧我?”
轻云轻蔑的瞄了他一眼:“我怕你死了。”
他看了看四周,望见石门符阵阵眼上插。着的那把仙界,眼前一亮,两步上前:“哇~这是上古仙器——彼落剑吧?”
“还挺识货。”轻云还真没看出来他还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彼落剑,这还是自己刚刚当上上仙时,去万天剑冢花了三天三夜,耗费大半仙力才从主剑冢夺来的,“你刚刚怎么了?是被这声音蛊惑了?”
回想起刚刚自己的各种行为,好像真的是。若这威震四方的鄍枭魔王,被一个不知名的声音操控这件事传出去了,那……鄍枭瞬间觉得自己脸上辣辣的,低着头,不说话。
轻云见他不说话,面上也没有动声色,转身离开了地道。踏上台阶的那一刻她停住了,揉了揉眉心:“三日之后,天帝大寿,若你那时表现好我便留你。”
也不知怎么的,鄍枭好像不觉得这次任务多麻烦了,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偷回魔珠而想待在她身边,他方才在后面看到轻云衣袖翻飞的捏着法诀,看见了她眉间的那一缕英气,在她转身来看自己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那双勾人的凤眼,清澈而凝神。
他透过轻云的眼睛,好似看见了自己的灵魂,看见了自己原本丑恶的灵魂。
鄍枭以前从未觉得自己有多可恨,干了多少受人唾弃的事情,因为烧杀抢掠本来就是他们应该干的,但是……今天他觉得自己错了,他想再看一次那双眼睛,再看一次自己的灵魂。这或许就是他为什么现在,此时想留在轻云身边的唯一的理由。
有点自私,却也是没有所图的所图。
方才从石门流出的那一抹魔气,划过九重天,没有人察觉到,它没有停留,朝人间飞去。
这三天里面,鄍枭除了在门槛上坐在,百无聊赖的撑着头,一步三叹的感慨一下自己如今落魄的生活,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倒是轻云,三天从未踏出院门一步,也没有什么声响,鄍枭严重怀疑她死在里面了。
万一她死了,定要把她眼睛挖出来,带回魔界好好看看,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可以让他看见那些东西,想着想着他嘴角挂了一抹邪邪的笑容,不过他这几天的确挺乖的,没有搞事情,没有再大喊大叫。
要是换做在魔界,魔尊笑都能笑醒。
九重天上的天宫传来了仪式鼓乐的声音,伴奏声音,鄍枭靠了三天的院门兀地打开,他一个踉跄,径直超后面仰去。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隔着有点疼,他抬头一看,是轻云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用脚盯着他:“走吧。”
鄍枭连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看着她,这一身行头,完全没有第一次见她的那般懒散随意,一席青衫白衣官袍着体,头发半冠半散,配着一根檀木发簪,腰间配的就是现在没有什么魔力的魔珠。魔珠只要一离开魔界,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长的漂亮点。
所以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这颗没有用的珠子。
他也挺欣赏轻云的,她身上的那股霸气完完全全比九重天上的那些女仙人要厉害的多,甚至可以和龙绛比比。说来也奇怪,她到现在都没有告诉自己为什么她会到这里来,看她样子,不像散仙,连官袍都有,更不可能。
“仙君,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他又问了一遍。
轻云这次到是告诉他了:“龙绛一直逼我嫁给他,我不从,就躲到这里。”
“那你原来是什么职位?”
“我乃九重天,执掌万物之生死轮回的上云仙君。”她说的自豪。
哦~龙绛逼……逼婚?上云仙君?执掌生死轮回?
信息量相当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的我,每天裸更,有没有人安慰一下我。明天更六千。
第4章第三章
鄍枭有点反应不过来,半愣着神瞅她,待缓过神,轻云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小跑着跟上:“那不是阎王爷和司命星君干的吗?”
“阎王爷那是地府,和仙界没有直接联系。”她瞟了一眼鄍枭,“司命是书写命格,造命运,不一样。”
她说的快,鄍枭听的糊涂,轻云也摆出了一副“你要是再问,我就揍你”的架势,他也就没敢再说。鼓乐响起之后,各个收到天帝要邀请的仙君就拿着请帖陆续进殿,轻云悠哉悠哉晃到大殿,被殿门前的守卫拦住:“上云仙君,请帖。”
请帖,她摸了摸袖子,愣是摸了半晌也没有找到,鄍枭在她身后都感觉到了丝丝的尴尬:“你不会没带吧?”
轻云嘴角一抽,好像是上次在地道的时候,落那儿了……大殿的殿门慢慢合上,想来是宴会开始了,没有请帖进不去,轻云可是馋了这次的琼浆半天了。都怪鄍枭,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去加固封印,请帖就不会丢。
就是怪他,轻云青着脸回头盯着鄍枭看,鄍枭迎上目光,却没有再看见自己的灵魂,而是看见了深深的……怒气……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轻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馋了三天的仙酒。”
“仙……仙君……”鄍枭咽了口口水,“不就是一口酒吗?”他低声说道。轻云嘴角一抽,张了张嘴没有说话,青着脸往回走。鄍枭两步跟上,“那我可以待在你身边吗?”
轻云脚步一顿,挑眉看他:“你家住何处?”
家……鄍枭一梗,他家在魔界……情急之下他只好把自己原来入魔道的地方扯出来:“寮祭山。”
她寻思了一瞬,呡嘴点了点头,面上没有动声色,又往前走了两步,淡淡的说道:“有点远,我就不送了。”
鄍枭来回一想这句话,这不就是想赶自己走吗?这怎么行,他依旧不依不饶的跟在轻云身后,轻云也没有赶他,就任由他跟着。庄严的鼓乐声过了之后,天帝环顾了殿内四周,怎么找都找不到轻云,心想着,她是不稀罕来他这个小老朽的寿宴,毕竟上次一起在梅林大醉也是百年前的事了,听说了她性情大变,如今看来,倒像是真的。
换做原来,她只要听到有酒喝,那是奔着头的往那儿冲,现在……请她都不来了。
天帝面上有点小失落,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摇了摇杯中的琼浆,闻了闻味道,不品自醉:“轻云,你不来可惜了。”
那厮小院门前,轻云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额角青筋一跳,鄍枭还在一边搭腔:“这是有人想仙君啊,是……战神?”他越说,轻云脸越黑,“仙君,你怎么了?”轻云的脸黑到最后,尽有些泛红,她咬牙打开院门,狠狠地合上,又让鄍枭撞到了鼻子。
他摸着自己红起的鼻尖,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