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羊皮,睡了一夜。早上天刚刚亮,老头就起来出去了。等阮洁醒来的时候,老头已经把热乎乎的羊奶放到了她的耳边,阮洁试着伸了伸胳膊,可以动了,也不像原来那么疼了,怎么好的这么快,阮洁欣喜着,这样就可以早点去寻找朱成坤了。她端起羊奶,咕咚咕咚一口气全都喝净了。喝完了才发现,头也可以抬起来了,身子也不象昨天那般乏力了,她由衷的高兴自己能这么快的好起来。整整一上午她都没有见到老头,她知道老头去牧羊了。于是闲着无聊的她就打开床边的罐子看,她惊讶的发现,罐子里装满了石头,都是大小相似的石头,装了一个罐子又一个罐子,整整齐齐的在床边排了一长排,她弄不懂为什么老头这么钟情于石子,在她看来这些石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她看了一上午也没瞧出来里面有什么名堂。临近中午的时候,外面太阳老高,虽然阮洁看不见,但是透过帐篷还是可以看到太阳的位置和它闪耀的光芒的,整个帐篷暖暖的,阮洁发自内心的很想走出去看看,可是两只脚却怎么也动不了。就在阮洁隐隐的感觉有些饿了的时候,老头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进来了,笑着对阮洁说:“饿了吧,姑娘!来趁热吃了吧。”阮洁朝老头的手上看去,才明白,老头上午去镇上了。她心里一热,还是好人多啊。自己从前从未相信过任何人,也从未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传说中的好人,她觉得每个人都是自私的,都是伪善的,直到她遇见朱成坤,遇见老太太,遇见面前的老头,她才知道,也有很多好人,他们不为任何事,也会热心相助,也会相待如亲。她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老头递过来的面,老头就在她面前坐着看她吃,她把碗递回去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光顾自己吃了,都没有问下老伯。她害羞的躺下,拉被子严严实实的把自己盖在里面。老头似乎感觉到了阮洁的害羞,乐呵呵的端起碗往外走了。
就这样,阮洁在老头的帐篷里住了将近一个周,身体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够自由的下地行走,但是已经可以坐起来自己给自己的腿按摩了。这天夜里,刚吃过饭,老头照例给牧羊犬弄吃的,忽然外面一阵狗的乱叫声,很凶很凶,阮洁认真听去,有人正在接近帐篷,而且不只是一两个人。老头似乎也知道了什么,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忙迎了出去。阮洁隐隐的能听见几个人的对话声,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却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吵声越来越近。
“老头,让我们去帐篷里看看,没有的话,我们立刻就走,我们不贪图你这些破东西,赶快让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一个声音尖尖的男人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就想揍人。
老头苦苦的劝说道:“几位,这么晚了,就不要进了,我闺女正生病躺在床上,不好打扰的。”
怪声音男人说:“赶快一边去,我今天必须要看看,你要是再敢拦着,我可不客气了。”话音未落,阮洁就看见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挑帘钻了进来,一眼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阮洁,愣愣的站在哪不动了。老头紧跟着也冲了进来,把这个人往外推着,可是门帘一挑,跟在后面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阮洁。阮洁似乎司空见惯,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几位陌生人。老头似乎看出了哪里不对,赶忙推着为首的那个男人说:“好了吧,看见了吧,就只有我女儿,没有其他人,这下该放心的走了吧。”进来的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相视嘿嘿的淫笑着。老头更加的感觉不对劲,拼命的往外推着。阮洁也忽然觉得情况不好,难不成来了几个淫贼,那可坏了,老头弱不禁风的,可能连一个也对付不了。自己虽然恢复了些,但是还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这些人要是真的起了歹意,自己还真的凶多吉少呢。她想到这儿,赶忙钻进被子里,转身对墙,不在看外面。
几个人被老头推出了帐篷,为首的那个人对老头说:“老头,你闺女可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妞,能不能让她陪陪我们兄弟啊?”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我们给钱,让你这辈子再也不用放牧了!”阮洁听着就恶心,换成往日,早出去解决了这几个败类。
只听老头不慌不忙的说:“哥几个能给多少钱啊?”
阮洁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第六十一节色胆包天
阮洁怎么也没有想到慈眉善目的老头此刻竟然和这些混蛋讨价还价了,她强支撑着虚弱的身子,想奋力起身,出去宰了这些混蛋,可是刚爬起来又不自主的重重的摔倒在床上,老头似乎听到了响声,挑开门帘探头进来,手放在嘴上,示意阮洁不要出声,然后冲阮洁神秘的笑笑,把头缩了回去。阮洁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只听着脚步越来越远了。可是阮洁的心却没有放下来,他们干什么去了,取钱?议价?还是另有阴谋,刚才老头的笑代表什么?难道自己就这样任人宰割嘛?不行,要起来,她拼命的坐起来朝床下爬去,可是脑袋里想着要脚先着地,却怎么也做不到,轰的一声从床上重重的摔了下来,虽然床不高但是还是摔的不轻,阮洁痛苦的用手狠狠的在地上砸了下,她不甘心,她一点一点的往前爬,往门口爬,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嘴角咬得紧紧的。
丈八远的距离,可是对于阮洁来说似乎是千万米,她一点一点的向前爬着,牙咬的紧紧的,她要摆脱这个魔窟,她不想就这样被人交易,被人糟蹋。每前进一寸都需要巨大的力量和坚定的勇气,阮洁此刻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失去了力气,修养了这么多天为什么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恢复。其实她并不知道,那个排水的管道排放的是有毒的工业废水,而她在被冲出来的时候不知喝了多少毒水,老头捡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浮肿,幸好老头精通医术,一眼看出来她中毒,并且将她带回了自己家精心调养才能恢复到现在的状态。就在她爬到门口的一瞬间,她看见一双脚站在哪里,她的眼泪顿时如雨般落了下来,老头回来了。老头静静的站在哪,一动不动,阮洁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撕心裂肺。等阮洁把眼泪哭干了,老头抱起她,把她放回到床上,阮洁紧张的等待着暴风骤雨的来临和禽兽般非礼,可是老头却把被子给她盖上,悄悄的转身收拾东西去了。阮洁的心又一次狂跳不止,她弄不懂老头在干什么,来的那些人呢,都干什么去了?就这样阮洁紧张的一夜未眠,就在老头吹灭灯的一瞬间,她还能感觉到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但是一直到天亮,她所想象的不堪的场面都没有出现。老头一如往常的把羊奶热好放在她耳边,然后消失不见了。阮洁一颗悬挂的心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