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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 章

  虽然相识的日子很短暂,但是彼此共患难的感情却是无法替代的!阮洁跟在朱成坤后面被牵着往前走着,头不停的回头看着,尽管看不清什么却还是不忍心就这么走了。朱成坤的脚步越来越快,阮洁也拼命的跟着,她知道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来不得半点马虎,刚才已经耽误了一段时间了,再也不能耽搁了,水的声音已经听的越来越清晰了。

  朱成坤拉着阮洁拼命的跑,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却怎么也看不到出口,他们俩相互鼓励着,相互帮扶着,背后的水声听的越来越清晰,两个人的手也拉得越来越紧。

  阮洁问道:“我们出去了,去哪呢?”

  朱成坤笑笑说:“我不知道你要去哪,我得去玉女峰寻找三残老人,帮我追杀田莫流,查找九尾锁,消灭这些日本人!”

  阮洁这才知道,突然间自己已经离不开朱成坤了,想着可以永远这样跟他在一起,可是自己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她仅仅的握住朱成坤的手,只希望他可以明白她的这份心!

  这水带着腥臭味汹涌而至,朱成坤拉住阮洁的手被浪涛吞噬在这个黑漆漆的下水管道里。

  第六十节大难不死

  阮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帐篷里,帐篷不大,里面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地上是一些洗刷的东西和米面等生活用品。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虽然说是单人床但是却足够大,床边上摆放了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罐子,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阮洁就觉得浑身没劲,想爬却爬不起来,认真的回忆了下,能记住的只有在水里的场景,能想起最后在水里紧紧拉住的朱成坤的手和远远的能看见的一点亮光。她静静的躺着,一点一点的回忆起来,离开老太太没有多久睡就冲了过来,朱成坤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两个人被大水冲着向前飞奔,可是朱成坤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自己一直憋着气,后来似乎有些光了,朱成坤把自己紧紧的拉近了,又把自己拼命的推了出来,那个时候还能有那么的力气真的是玩命了。借助水的力量和朱成坤的力量可能自己被送出了管道,可是自己怎么躺在这儿了,朱成坤呢?想到这儿,她的心咯噔一下,手紧紧的抓住盖在身上的被子,汗随着额角流了下来,同时流淌的还有泪水!

  阮洁拼命的动着身子想爬起来或者喊人来,可是浑身没有劲,不知怎么的喊也喊不出声音来,急得她满头大汗。挣扎了好一会都没有用,索性她也放弃了,反正一定有人来,等来人了再说吧,没准朱成坤在另外一个帐篷里呢。这么想着,她的心里舒服多了,可是想到老太太,想到这些天的遭遇,她又陷入了忧虑之中,细细想来真的跟梦一样。帐篷微微有些透光,可以看见外面是个白天,暖暖的阳光照在帐篷上让整个屋子也格外的温暖,阮洁闭上眼默默的体会着这一切,过去的生离死别、冷暖悲欢,都已经过去了,活着真好!

  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帐篷的门帘被挑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阮洁抬头看时,老头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老头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醒啦,姑娘,饿坏了吧?”

  这个老头穿一身的皮装,带着一顶鸭嘴冒,满脸褶子,笑起来脸上就跟开了花一样。阮洁赶忙下意识的想坐起来,但是胳膊试了试却撑不起来,老头立刻明白了阮洁的想法,赶忙走过来按住阮洁的肩膀,对阮洁说:“孩子,不用起来,你病的不清,要好好的休息,大叔这就给你弄吃的去!”阮洁用微弱的口气喊道:“大叔,我还不太饿,我有事先问问你,行么?”

  老头说:“哦,对了,我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是昏迷着的,你一定想知道这是哪。这是城外,我在河边看见你躺在河边上的,我是个牧民一年四季的赶着牛羊放牧,开春了,河水都化开了,草也发芽了,我就赶着牛羊沿着河沿走,走到哪家就搬到哪,呵呵。你不用担心,大叔不是坏人。”老头自己象自言自语一样叨叨着。

  阮洁摇了摇头问道:“大叔您看见一个男的了没有,他和我一起被大水冲下来的?”

  老头说;“男的?没有看见啊,我当时只看见你一个人,还不是我先发现的,是牧羊犬先发现你的,对着你叫了半天,我过去才发现原来有个人躺在了河边上,于是赶忙把你抬了回来。再也没有什么人了呀!”

  阮洁听到这儿,心里突然觉得堵的慌,自己最不希望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朱成坤遇难了!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老头看着阮洁,突然见她哭了出来,老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两只手对搓着,在原地打转,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好,姑娘你别着急,你一定是跟家人走散了,你先别急吃完饭,我就去帮你找去!”阮洁听了,心里突然一热,多好的老伯啊,这么热心这么善良。她吃力的用手擦了擦眼泪,对老头说:“老伯,您不用费心了,我估计他是凶多吉少了,等我好了,我自己去找吧,我知道他应该在哪。”

  老头叹着气出去了,剩阮洁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吃过晚饭,阮洁问老头:“老伯,现在是什么日子啦?”老头抬头想了想说:“马上就五一了!”阮洁又是一惊,自己晚上偷偷潜进警局的日子才二月份啊,在地下室呆了将近三个月呢,真的是过的太快了。她轻轻的一笑对老头说:“老伯,哪现在外面应该是春天了吧?”老头说:“恩,早春,小草刚刚冒出来。”

  阮洁不在说话,眨着眼睛看着帐篷顶上的一串挂饰。过了好一会,外面彻底黑了下来,老头点燃了油灯,说:“呵呵,我这就能点油灯,总是搬家,所以用不上电,姑娘你别嫌弃。”

  阮洁笑笑说:“老伯,您哪里的话,没有灯我都能活,何况现在还有这盏油灯呢。”老头不大听得懂阮洁的话,眨了眨眼睛也没有再问。

  借着灯光,阮洁又一次认真的打量了下老头,忽然觉得这个老头很老,只是精神很好,她忍不住问道:“老伯,您多大了?家里就您一个人么?”老头正在给牧羊犬弄吃的,听见阮洁问,停了手说:“哎,80多了,就身体还行,家里什么人也没有了。老婆孩子也都不知道去哪了!”阮洁惊讶的看着老头,80多岁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身体,而且还能每天放牧,就自己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也够不容易的,有个头痛脑热的可怎么办。老头已经挑开门帘出去了,剩阮洁一个人在屋子里,吃了东西,浑身有点力气了,但是还是爬不起来,她知道可能是犹豫自己这几个月里营养失调,加上心力交瘁和体力透支导致的,另外被水淹到了也有关系。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很快就能恢复。她决心尽快好起来,去寻找朱成坤。

  老头在狭小的帐篷里临时在地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