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有没有新动向,这谁特么的知道?
这几天都被敌军射的头都抬不起来,哪有机会出去探查敌情?
所以袁谭这么一问,压根就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哪怕是逢纪,也对刘辨军的动向一无所知。
敌军好像就天天来射箭,也不管射不射得中,反正射了一波之后,他们就撤退,完事第二天下来,如此反复,着实令人头疼。
逢纪毕竟是个谋士,他的心思可要比颜良文丑这等武将多太多,隐约之间逢纪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近日袁谭军的防御能力已经大大提升,神机军的大黄弩已经对袁谭军造成不了什么大的伤害,可是神机军依旧每天来射箭,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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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是箭矢太多,每天要来浪费一波?
逢纪觉得很不对劲,于是他撇下袁谭连忙命令探马出去探查军情。而后逢纪向袁谭等人解释一番,搞得袁谭等人也迷糊了起来,难道敌军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很快探马回来禀告说敌军大营营帐数目变少了,而且少了有一半多。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逢纪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仿佛预料到了什么事情一般而神色慌张的说道:“这下可大事不妙了啊!”
袁谭可没有多想,他不以为意的说道:“军师不必慌张,敌军帐篷数目变少,有可能就是悄悄撤军了呀!这说明咱们这次阻挡敌军还是很成功的嘛!”
逢纪深深的看了袁谭一眼,他心想摊上这么一位心大的主帅,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于是逢纪说道:“刘辨军向来喜欢兵出奇招,铤而走险,我军与敌军兵力相等,敌军不愿意正面与我军交战,唯有另辟蹊径。我认为敌军十有八九是绕道而行,突袭我军后方,断我军退路,更有可能是直接攻击渤海郡去了。”
逢纪这话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使得众人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脸色惊变,就连颜良文丑二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渤海郡尚且有五万大军驻守,更有淳于琼等将领在,敌军怎么会如此嚣张?
但细数刘辨军战绩,这等直捣老家大营的事例可有不少,南匈奴就是这么被打没的,遂袁谭神色慌张的问道:“这都是军师猜测而已,并无真凭实据。况且我军后方巡防森严,关卡重重,敌军从哪里绕道呢?就算绕道了,也很快会被我军探查到的。”
袁谭这是在安慰逢纪的同时,也是在自我安慰,不过他的话说的但是管用,不管逢纪怎么想,反正其他人听了都稍稍放下心来。
可逢纪不这么认为,他提出一个很大胆的设想说道:“若敌军从幽州绕道呢?”
“我看军师是有些杞人忧天了,那幽州不还有公孙瓒的嘛!按照时间来看,此时公孙瓒已经在幽州发起进攻了,敌军就算是绕道,恐怕也是去支援幽州的。”袁谭越说越来劲,他越发的以为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遂他继续说道:“肯定是公孙瓒在幽州大败刘辨军,幽州地盘不保,敌军只好悄悄前去支援,为了防止我军追击,敌军便故布疑阵,每天来射箭迷惑我们。”
在没有得到确切的军情之前,逢纪都快被袁谭的猜想说服了,更别说其他将领了。袁谭难得在众人面前表现一次,他不免有些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众将军纷纷拍上马屁,可叫袁谭把刚刚的惊乱慌张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典型的好
了伤疤忘了痛。
只可惜袁谭的这份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又有探马来报,张口就说公孙瓒在幽州大败,损失惨重,目前已经退回右北平郡,暂无进兵能力,而公孙瓒为此一战,丢兵损将,更重卧在床。
一听到这个消息,袁谭的脸一下子就青了,明显是吓着了。况且打脸来得太快,袁谭压根就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他招架不住,只知道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的非常快!
期盼的不灵,不期盼的全灵了,袁谭是真的有做毒奶的潜质。
众人又纷纷炸开了锅,公孙瓒大军十几万怎么就这么轻松的败了?这才过了几天,败的也太快了吧!疲军之计,狼鹰伏击,火烧密林,这三招环环相扣,直把公孙瓒打的落花流水,不得不承认刘辨军的确十分强大啊!
可越是强大的敌人越是不想招惹,袁谭六神无主一般的看着逢纪问道:“先生,这下该怎么办啊?”
你问我,问特么的去问谁啊?
逢纪无奈说道:“当赶紧把事情告知主公,由主公定夺为好!”
逢纪这是想甩锅了,他只是军师,又不是主帅,出了事他不用背锅,干脆就省事的让袁绍看着办了。可袁谭哪会答应,要是袁绍知道他放了敌军绕道袭击渤海郡,那袁绍必然会对他极为不满,这是袁谭不想看到的,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着什么,哪怕是弥补过错也行。
“军师,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袁谭神情真挚,目光真切。
逢纪见状不由得心中感叹一句,自己选择的袁绍接班人,那是跪着也得继续辅佐下去啊!
逢纪说道:“敌军此番来的都是步卒,那么他们就算分兵绕去幽州,去的也是步卒,步卒行军速度缓慢,所以若是派遣骑兵追击,十有八九是追得上的。只要追上了,都不用发生战斗,只需要把敌军驱逐而走就行。若是报与主公,也可以由渤海郡方面出击,直接把敌军的这只绕道部队给打灭了。”
“我看此事就不用报于父亲了,还是派骑兵去追击吧!”袁谭可不想袁绍知道他在前线的一些不作为事情,再者说袁绍本来现在身体就不好,他万一再受个惊吓什么的,一下子嗝屁了,那袁谭去哪说理去?
袁谭是想接手袁绍的位置,可他也没有想要袁绍这么早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能搞定事情,那袁绍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便也相安无事。
“诸位,谁愿意领兵去追击敌军?”袁谭看着众将士问道。
一众将士,当先要数颜良文丑二人最为勇武,而后便是郭援和辛明,其他都是无名角色,不值一提。
见着袁谭的目光看过来,颜良和文丑二人自知是躲不过去的,他们两个人一定是其中一个需要表态的,追击敌军,并且要迫使敌军被驱逐,这事交到一般人手里面,袁谭也不放心,只有颜良或者文丑能够担当此大任。
遂颜良和文丑相互看了一眼,终究是颜良开口说道:“不如就由我领兵前去吧!”
颜良愿意领命,袁谭大喜,他生怕颜良改口而急忙说道:“那我便给将军精锐骑兵五千,兵甲武器任由将军挑选。”
“诺!”颜良应答一声,他的话音刚落,一边的司马李孚突然开口说道:“敌军向来谋定而后动,
我军去追,敌军岂能够察觉不到,若有伏兵,该当如何?”
李孚可是袁谭的亲信,他这么说可是再给袁谭递板凳,袁谭立即领悟又说道:“那为保万无一失,就再由郭援领步卒两万,跟在颜良将军后面,以为接应。”
这郭援也是袁谭的心腹,袁谭把心腹爱将调遣给颜良,这无疑是为了让颜良安心的。
颜良将军,你就安心的领兵前去吧!不要担心伏兵,看,我都安排人应援你可,伏兵什么的都是小问题啦!
要说袁谭这么安排是没有问题的,可仔细一想,颜良率领的是骑兵,骑兵若是全速追击,那行军速度一定很快,这是郭援的两万步卒可以追得上的吗?若是骑兵行军速度慢了,那还要骑兵前去追击干什么?直接让步卒去追不就行了。
或许袁谭安排郭援去的用意大概只是让两万步卒给颜良的五千精锐骑兵当后勤部队吧!毕竟那些粮草物资什么的,还得有人提供啊!
郭援也是个实在的人,袁谭既然这么安排了,颜良又没有什么意见,郭援当然只得领命,于是这两万五千的部队就陆陆续续的出发了。
先说颜良领骑兵追击,他一连追了三天,追击的目标自然是早做好安排部署的张颌军部,大戟军。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当颜良要比张颌给追丢了的时候,总有缘由和机会让他又追赶上去,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并且还让颜良小胜了两三场。
这让颜良重拾往日自信,当初被刘辨军打的溃散的心中阴霾一扫而光。这一日探马又来报说张颌部队被断桥所阻挡,正被困在南岸,且有在造木筏准备匆忙过河。
颜良这一听立即就抖擞精神,他明白一旦张颌军成功的渡过河的话,那么他们就进入了幽州地界,这对颜良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另外,过河时候半渡击之方可大获全胜,颜良正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当即下令要全军追击。
正在兴致头上的时候被人浇冷水是什么感觉?那必然是感觉极为扫兴,且满心不爽,似有埋怨。
而此刻郭援就是这么对待颜良的,在颜良正骑上马奔腾而去的时候,郭援一把拉住他的缰绳说道:“将军请勿急切,恐敌军有诈呀!”
“有什么诈?”颜良满不在乎的说道:“就算有诈,我也能对付!”
自信回来的颜良是真的无所畏惧,他自以为可以对付张颌,尤其还是在张颌的军队要急着过河的时候。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颜良觉得眼下就是彻底击溃张颌军部的时候,他认为原本早先他就能够大败张颌的,未有能够促使这个结果的原因有好些个,其中就包括郭援的军队行军太慢。
为此颜良很是对郭援恼怒,而此刻郭援的阻拦在颜良看来就是郭援不让他去立功,不立功就不能一雪前耻,不能一雪前耻的话,那颜良便是更为恼怒。
“将军当小心为上,我部兵卒疲惫,若遭遇埋伏……”郭援的话还没有说完,颜良就粗暴的喝令打断了道:“你敢咒我会中埋伏,你居心何在?”
“我……”郭援刚要自我辩解,颜良却是一把夺过缰绳,他冷眼瞧了瞧郭援的兵卒,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满是疲惫懒散的样子,“全是懒货!”不屑的丢下一句话,颜良拨马便走,丝毫不管原地已经满脸铁青的郭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