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以骁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谢嘉棋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是这种关头,他又什么都不能说。路雨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那头宋清语又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谢嘉棋拍拍郑以骁的肩膀,“以骁,别太担心了,不如你趁现在去看看路雨吧!”
郑以骁抬起头,“她伤的重吗?”
路雨人是谢嘉棋送进医院来的,她被打得浑身是血,但是好在都是些皮外伤,那些流氓混混并没有对她下死手,光是这些伤,养一段时间也能恢复,只是这时候吃点亏罢了。
但是路雨的问题在于她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被人打了,下身还见了红……
谢嘉棋知道郑以骁到现在还不知道路雨怀孕的事情,他动了动嘴唇想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毕竟他知道这个消息也是从宋清语口中得知的。
“你去看看她吧,这边有什么事我立即通知你。”
郑以骁点了点头,确实他放心不下。
他找了护士问了路雨观察治疗的病房,便马上赶过去。
医生和护士给路雨做过外伤处理之后,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覃亦杭看护。
覃亦杭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路雨,脸色惨白,额头包扎了厚厚的纱布,脸上的擦伤和淤青看着叫人心疼,就不要说她身上那些淤青了。
他恨得把后槽牙咬得死紧,拳头握得指节发白。
这件事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他绝不会放过她!
他走到病房的阳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覃少爷,你终于肯联系我们了!老爷子他……”
“我会抽空去看老爷子。”他冷冷打断,“我现在需要你们帮我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知道你们有洗黑钱的生意,宋氏之前跟你们的合作关系很密切,我只是需要一些证据而已。”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覃亦杭会说起这个。
覃家老爷子从十几岁开始在道上混,如今不光光是在京城,整个东北华东都有势力范围,自然不会仅仅只做着刀
口舔血的伙计,洗白从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各种生意也做的有声有色,合法不合法的,明面的暗里的,这些年积攒了不菲的财富不说,在政商界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怎么?不答应?”覃亦杭皱了皱眉。
“不是。”对方陪着笑脸,“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宋氏虽然眼下不足为惧,但是我们坏了规矩也是不合道义的,这事容我跟董事长还有老爷子说一声才行。”
这人口中的董事长是覃亦杭的大舅舅,老爷子就是覃亦杭的外祖父。
覃亦杭冷哼了一声,“那我等你消息。”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对方赶紧说:“覃少爷,您看……您什么时候能来老爷子这儿一趟?老爷子年纪大了,现在身体又不太好,想见见外孙……”
闻言覃亦杭沉默了片刻,才说:“过两天我就回去一趟。”
“好好好,您能回来就好……”
电话挂了之后,覃亦杭又坐回了路雨病床边,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心疼不能自已。
郑以骁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覃亦杭在里头刚好也发现了他,当即脸色铁青地出来,把门带上。
“你来干什么?”
郑以骁心里惦记着路雨,此时并不想多和覃亦杭废话,“她怎么样了?”
“你有资格过问吗?”
郑以骁脸色也被激起了怒意,“我没有资格?我是她的丈夫!”
覃亦杭怒极反笑,说:“郑以骁,如果不是你,她现在会躺在这儿吗?”
“你什么意思?”郑以骁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她平时朋友不多,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你觉得为什么好好会被人打成这样?”
郑以骁没有搞清楚整件事情,但是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此刻只想先进去看看路雨,“我要进去看看她!”
覃亦杭侧身挡在门口,一副绝不让路的坚决,“郑以骁,如果你保护不了她,只会带给她伤害,那就请你放过她。”
郑以骁盛怒之下,牙关咬的下颌都有些僵硬,下一秒,他已经一拳挥出去,重重打在覃亦杭的脸上。
覃亦杭被他一下子
打得一个踉跄,嘴角立刻就见了血,顾不得脸上的伤,他反手脱了身上的白大褂,冲上去就跟郑以骁在走廊里扭打起来,拳拳到肉,每一下都似乎浸着多年的恨意。
位于顶层的VIP病房人本来就不算多,走廊上也没有多少人,路过的小护士看见这一幕吓呆了,顿了几秒才赶紧扭头回去叫人。
没一会,几个医生护士就冲了过来拉架。
“覃医生!冷静一下!”
“快!把这位先生也拉住!”
几个人好不容易拉住了打架的两人,住院部主任气得眼镜都歪了。
“像什么样子!这里是医院!”外人他不好训斥,只能转头看着覃亦杭,“覃医生,你身为医务工作者,当中在医院里跟人打架,你自己好好检讨检讨!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覃亦杭无话可说,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郑以骁,就被旁边两个青年医生拉着走了。
不一会,走廊上就只剩下郑以骁和一个住院部的护士。
“先生,你怎么还不走啊?你这脸上的伤,最好去门诊那边处理一下!”护士语气有些冷淡。
医院的护士许多都对覃亦杭印象十分的好,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戾气的男人,虽然长得确实少有的帅气,但是她下意识地还是选择站在覃医生这一边,动不动就打人的人,能是什么好人,自然语气也就不会好了。
郑以骁自然不会理会这护士的情绪,指着路雨病房的门问:“她怎么样了?”
护士看了眼病房的门牌号,“你是说覃医生的朋友啊?”
郑以骁脸色森然,“我是她丈夫!”
护士看着他这副样子,有点害怕,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覃医生朋友的丈夫,这么看来,大打出手的原因好像就有点引人遐想了。
“她……她昏睡着呢,大人就是一点皮外伤,不过还得再观察两天。”说着又用惯用的医务工作者的语气说:“难怪覃亦杭那么生气,你既然是她的丈夫,怎么不好好保护着她,明知道她那个样子啊!进去看看吧,不过不要影响她休息,她现在需要静卧吸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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