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莹的眼睛又红又肿,之前必定是狠狠的哭过了,若不然的话,她才不会让她进府里来呢。
白静静一听说赵莹很急,便马上让白慧去把人请进来。
不管现在如何,她们曾经毕竟是一起共同生过的,而且当年自己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时,也是她和赵老板收容了自己,给了她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活计。
还未等白静静起身去迎她,赵莹便小跑的跑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在了白静静的身前,哭声连连的祈求:“静静,求求你帮我救救我的女儿吧!她还那么小,呜呜……”
白静静闻言一惊,去扶她的手臂僵住了,眼睛里盈满了不可思议:“你的女儿?”
赵莹泪如雨下,连连点头:“是的,我的女儿,她今年比小世子还要大一岁,她……我刚刚得到消息,她被坏人给掳走了……”
白静静心顿时沉了下去,将跪匍在地上哭的跟个泪人似得赵莹扶了起来:“莹姐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已经四岁多的女儿了?
就算是有,那么那个孩子一直养在哪里?
“其实,在你离开清河县后,我叔父便给我寻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可是……”赵莹声音连连哽咽:“可是就在我刚刚生下女儿不久后,赵家就被人给灭门了。”
白静静心思微沉:“那孩子你送人了?”
赵莹摇头,那是她赵家除了自己唯一的骨血了,她怎么可能把孩子送人呢?
“我把她寄养在清河县的一座寺庙里,寺庙的主持和叔父是好友。”说着,赵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白静静:“今天晌午时候我收到了这个,上面说、说想要女儿的话,就让我拿藏宝图去换,可是……可是……”
白静静接过纸条蹙着眉头看了看,寥寥不过数句话,双手叠放在腿上,肃穆的看着赵莹问道:“所以你是打算交出藏宝图吗?”
赵莹神情猛地一僵,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眼里的泪水像是练成了线一般的往下流:“我不知道
什么藏宝图,我也没有什么藏宝图。”
说着,她便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满眼祈求的看着白静静,声音颤抖的哀求:“静静,你现在是端王妃,王爷那么疼你,只要你开口,王爷一定会答应你的,所以我求你帮我把女儿就回来好不好?”
白静静重重的叹息一声,看着赵莹的眼神有些失望,只不过是一张图而已,难道真的重要过活生生的人命?
赵莹看到白静静略带失望的神情,心里顿时一惊,跪行到白静静的身前,消瘦的手死死的拽着她的衣角:“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藏宝图。”
藏宝图?
容纯心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眉头紧紧的拧着,思绪一时有些恍惚。
其实有关于前朝皇室曾留下的那笔巨大的宝藏,她以前在宫里也曾听敬妃说过,而且还不止一次的听过。
据说那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财富,就连现在大邺皇朝的国库甚至都不及,当时前朝灭亡前,前朝末帝曾命人将国库的金银全部转移走。
她父皇也曾想尽办法的去寻找,但转眼三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关于那笔宝藏却依然半点音信也没有。
现在她的父皇也渐渐的放弃了,甚至怀疑根本就没有什么前朝宝藏,那只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只是她没想到,人人都想要得到的藏宝图,竟然会在眼前这个可以说是其貌不扬的女子手里。
容纯心视线牢牢的锁定在赵莹的脸上,这张脸怕是扔到了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真是普通到极点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丑陋。
嘴角紧紧的抿着,她的心思顿时沉了沉。
容纯心手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微微的眯了眯双眸,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前朝的宝藏怎么会在她的手里?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容纯心暗暗地叹了一声,眉心微微一跳。
虽然她不认识赵莹,但作为即将升格做母亲的她来说,对赵莹的遭遇很同情。
不管大人如何,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那么小小的孩子,她不该成为大
人互相争夺的牺牲品。
容纯心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可但当她看到白静静略带凉意的眸子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收敛了心思坐在一旁静观,她知道她的这个小嫂子一向是个有谋略的。
赵莹哀求的半晌,却没有得到白静静的应允心里的恐惧顿时骤增。
单薄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在一点一点的凝固,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下,幸亏身侧的白慧即使扶着了她,否则她怕真会一头裁下去昏过去。
眼前的这个一身富贵的女人,已不是三年前的白静静了。
她知道白静静虽然带自己依然很好,但到底还是防备上了自己,而经历过那么残酷的事后,她知道自己也变了,变得不如从前的单纯善良了。
她也开始善于心机步步为营,可……她也是被人逼的,她也不想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心里清楚,白静静之所以每个月都去看自己一次,完全是出自于当年的情谊。
可她不确定当年的那点情谊,够不够让白静静冒险去救自己的女儿,毕竟掳走自己女儿的人身份也不简单。
但她的女儿是赵家唯一仅存的血脉了,她一定不能出事啊,否则她真的不知道等到死后,她该如何去见赵家的上上下下了。
可是……
对方开口要的是前朝的宝藏图。那是他们赵家上上下下几十口的人都被杀光了,他叔父也没有交出来的东西,她如何能轻易的交出去?
可她不交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她就没有办法救出她的女儿。
此时的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来求她帮忙了。
“静静……”赵莹低低的开口唤了声,紧握的拳头,指甲都镶进了肉里,可她却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一张平的过分的脸苍白的可怕。
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重重的磕头,没几下子额头就开始流血了,单薄的身子看起来脆弱又狼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你现在也是为母亲的人了,求求你看在大家都是母亲的份上,救救她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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