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静看着眼前早已哭成泪人的赵莹,虽然对于她的欺骗略有些心塞,但其实她还是挺能理解她的,一时心里有些沉重。
看着曾经爽朗的女子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心微微窒了窒,可她最后到底还是心软了。
她没有办法做出用一个孩子的命来要挟她,大人们的恩恩怨怨,不应该牵扯到无辜的孩子。
白静静嘴角微抿,俯下身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喟叹了一声,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莹姐儿不要在磕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赵莹猛地抬头看着她,泪意连连的眼里瞬间盈满了惊喜,颤抖的唇角张了张,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哀痛的眸子里,眼泪像是练成了线条一般,速速的落下。
赵莹骨节分明的手死死的拽着白静静的衣袖,颤抖着声音道:“真的吗?你真的要帮我救我女儿吗?”
白静静点头,将她扶坐在椅子上,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尽全力把孩子救出来。”
就像赵莹说的,她也是做为了母亲的人了,真的没办法见死不救。
不过,具体要怎么去救,她还得和容笙商量一下。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掳走孩子的人,不是容衍和容钰的人就是常王容巡的人。
虽然她不知道容衍和容钰在这三年间都做了什么事,但她可以肯定,肯定和谋权篡位脱不了干系。
容衍作为建元帝的嫡次子,在先太子还在的时候,他是没有机会坐上那至尊之位的。
但在先太子薨了后,眼见着自己的机会来了,可建元帝又将储君之位隔辈的传给了容淮森。
身为嫡子的容衍自然会意难平,再加上容钰的怂恿,夺嫡的决心自然更加的坚定了。
他们想要前朝的宝藏,无非是做着最坏的打算,日后若是起兵能有足够的军费,打仗粮草必须得充足。而常王容巡是皇太孙容淮森的人,他一直视容笙为强敌,他想要得到宝藏自然是为了防备容笙。
容衍和容钰虎视眈眈,而容巡
屠了赵家的满门,短短的*赵家鸡犬不剩,可见他们的心狠手辣,所以这个孩子无论是在他们谁的手上,现在的处境也十分的危险,所以她必须要尽快的想个办法才行。
安抚了赵莹几句,就让白慧带着她先去休息,而后白静静便带着容纯心去了书房。
“轰隆隆!”
“轰隆隆!”
连连的巨雷响彻云霄,震得人有些心慌慌的,斗大的雨点瞬间倾泻而下。
没想到刚刚还晴朗的天气,转眼间就下起了大雨。天空乌云黑压压的一片,扰的人心有些烦躁。
白静静有些烦躁的扒拉下头发,拢了拢身上的衣衫。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看来这场雨过后气温也会跟着骤降了,明天得记得给让白玉小家伙添件衣衫了。
想到了小家伙白静静脸上露出一片柔和,也更加的坚定了一定要帮赵莹把孩子给救回来。
孩子是无辜的,心思一动,脚下的步子就迈的更加的快速了……
“哎呦,我的王妃主子啊,您可慢着点走,千万要仔细了脚下,别踩到了水洼里去……”
白贞撑着把大大的雨伞,走在她们俩人的身侧儿,不仅得顾着她,还得顾着容纯心这个孕妇。
这两位可都是金贵的人,她可半点都不敢怠慢了。
幸亏通往书房的路是这条长廊,不然这么大的雨别说一把雨伞了,就是十把也不一定挡得住啊。
白静静猛地一下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身边还跟着个孕妇,遂又放慢了脚步。
扯了扯嘴角抬手捋了捋掉落下来的秀发,‘恩’了声道:“我没事,你注意些,不要让潲进来的雨,把咱们金贵的准妈妈给淋着了就行。”
容纯心单手扶着肚子,瞄了眼白贞撑在身侧的伞后搓了搓微凉的小手,紧跟在白静静的身边道:“小嫂子,你真的决定要帮那个赵莹救她的女儿了吗?”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赵莹有些不简单,那个女人的心思太重了,她怕白静静会吃亏。
白静静有些无奈的抬眼撩了她一眼,耸耸肩道:“不然呢?难道让我
见死不救?”
容纯心想了想,也觉得见死不救是不可能的,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吼也就不再开口说话,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脚下。
长廊里潲进来了雨,路面上还是有些湿滑的,她现在可是两个身子的人了,可摔不得的。
转了个弯,三个人很快的便来到了书房外。
白静静看着门外站着的,如双大茄子一样的连胜全,心里隐隐有些同情,勾了勾唇角扬声道:“公公,咱爷人现在可是在里面?”
连胜全闻声儿,浑身一个激灵。
在看到眼前的仨人时,顿时精神抖擞取来,扯着尖细的嗓子笑道:“奴才见过王妃,见过夫人,呵呵,爷和次孙殿下一直都在书房里……”
当年张扬跋扈的小公主在三年前就已经薨了,眼前的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只是皇次孙容淮清的夫人。府里的这些人都是些聪明的人,不需要刻意的吩咐,大家都知道该如何称呼。
十分有眼力劲的连公公,嘴上不停但手上也没闲着,体贴的帮她们开了门。
身为端王府里的女主人,无论想去哪里自然都是不需要通传的。
白静静点点头,伸手拉着容纯心的手抬脚便往里走。
――
当白静静拉着容纯心走进书房里,便看到容笙和容淮清分坐在两侧下棋,两人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似乎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她们一般。
白静静侧哞了了容纯心一眼,单手叉着腰,朝着那两个男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还以为这两人关在书房里是在商讨什么重要事宜呢,感情他们抛下各自的妻子,是在这里下棋啊。
哼,若说他们两个人没有“基情”的话她才不信呢。
“来了就过了……”
忽地,一道深沉的男声响起。
而男人视线一直停留在棋盘上,话却是对着那个隐隐有些不忿的小妻子说的:“杵在那里,是想当维纳斯?”
维纳斯?
白静静微微一差异,转头对上容纯心不解的眸子,她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造型,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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