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走?你还没这个本事!”贺斯年怒极反笑,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送时雨的新手机里,有他安装的定位。所以,他找到这里并不难。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喊着夏衍星,追出去的女人竟然跑到这里和别的男人花前月下。
当他是死的吗?
时雨震惊地抬起脸,贺斯年正怒气冲冲地站在她面前,一双黑眸死死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活剥了。
“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地上的陆遇笙已经抽出手背,站起来,朝着贺斯年一拳挥了过来。
贺斯年迅速一闪,拳风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的。
他对上陆遇笙那双不服输的眼睛,眸光中也闪着嗜血的光芒。
很好,已经很久没人敢和他动手了!
他嘴角一勾,稳住身形后,又朝陆遇笙的打了一拳。
陆遇笙以掌接住他的拳头,同时下踢他的腿步,却又被对方轻松跳躲开。
两个男人就在公园内打了起来。他们招招狠辣,眼中俱是凌厉,透着杀戳之气。
时雨惊惧,想阻止,却偏偏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她根本介入不了。
这时,从旁边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保镖,齐齐朝陆遇笙围攻了过去。
陆遇笙本来与贺斯年打的不分上下,此刻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贺斯年,你以多胜寡,不算男人!”
时雨情急之下,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把贺斯年刺激的脸更黑了。
“让开!”他一声厉吼,保镖们纷纷退让。
只见贺斯年疾步上前,一拳正中陆遇笙的脸颊。
陆遇笙哇的一声痛叫,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一颗混着血的牙齿掉落在地上。
时雨吓得身体僵了僵,立即跑了过去,像个护犊的老母鸡一样护在陆遇笙跟前,激动地瞪着贺斯年,“你够了!”
够个屁!
贺斯年看着她的动作更为恼怒,歇斯底里地吼,“滚开,不然连你一块揍!”
“你揍啊。来啊!最好是连你的孩子一块揍!”时雨出言提醒,故意挺了停肚子。
贺斯年盯着她完全不明显的小腹,想到那张孕检报告,腥红的眼珠渐渐恢复了清明。
他是手扬在半空好久,最终垂落在身侧,“给我滚过来!”
陆遇笙狼狈地站起身,固执地道,“时雨,别去!”
时雨看了眼贺斯年和他的保镖们,硬是压下恐惧,转眸对
着陆遇笙笑说,“你放心,贺斯年对我很好。现在,我有了他的孩子,他更不会欺负我。我知道,你作为哥哥,自然会担心。但是,你的担心真的是多虑了。”
“……”
贺斯年闻言,黑如锅底的脸色总算放晴了许多。
陆遇笙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她傻气,心中又是一痛,却终究还是如她所愿,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他看着时雨,苦涩地笑起来,“好。你走吧。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贺斯年,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贺斯年听了,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很爱管别人的闲事。”
时雨看了贺斯年一眼,没说什么,只默默地朝他走了过去。她还没走近他,就被他牵过手,整个人带进了他的怀里。
陆遇笙哀伤地望着她和他站在一起,自己却没有立场阻止。
保镖们让开路。
贺斯年带着时雨离开,陆遇笙的声音不甘地响起,“贺斯年,时雨是个人,不是你的玩物。如果你丝毫不尊重她意愿,让她不开心。我一定会出现,并带她走的。”
贺斯年停在车门前,转眸,阴戾地看了他一眼,冷笑,“就你?”
说完,他打开车门,将时雨强塞进车内。
时雨乖乖坐好,不敢再看陆遇笙一眼。
贺斯年坐上驾驶座,不等保镖,司机过来,就一脚踩下油门,将车开出公园。
……
贺斯年一路闯了七八个红灯,却没一个交警敢管。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只开了半个小时就抵达了云水山庭。
他面无表情地下车,又绕过车身,将副驾驶的门拉开,把时雨带下车。
“少爷。”余管家在打理院落。
“把这一路的台阶给我砌平了。”他停下脚步。
余管家愣了愣,看了眼名师设计的院落,高低起伏的设计迎合了山地的地形,每一个台阶都兼具了功能性与观赏性。完全不明白它是哪里惹少爷不开了。
“路边的石子,一颗都不允许有。”贺斯年不管他的反应,继续下令。
“是。”
“喷泉以后都不许开。不能溅湿过路。”
“……”
“以后的饮食,由你全程把控,要以安胎为主。出了问题,你负全责。”
余管家还在消化“安胎”两字是什么意思,贺斯年就已经揽着时雨进了主屋。
山风吹拂着老管家头上的白发,一片寂静。
三分钟过后,院落里爆发出狂喜的声音。
“我的老天!这,这,
这是——”
有喜了?
……
此时,时雨已经被敕令躺在床上静养。连下床,都要汇报做什么,得到允许才行。
她不满地躺在床上,揉了揉自己被攥疼的手腕,心底里是无数的委屈。
贺斯年则站在她面前,低眸瞪着她,胸口依旧憋着一股闷气。连踹翻个凳子,他都怕动静太大,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自己忍。
房间里,安静极了。
“我怀孕了,不用你夜夜耕耘了。我明天可以回苏城了吧?”她问。
“回苏城?”贺斯年冷嗤,“才离开我半个小时,你都能和老情人抱在一块。让你回苏城一趟,你是不是都能给我孩子找个爹了?”
时雨听他不允,气愤道,“贺斯年,你出尔反尔!”
“我怎么出尔反尔了?”贺斯年恨恨地瞪着她,“我说过,你怀孕了才能回苏城,但我有说过你明天就可以吗?”
“那是什么时候?”时雨小心地观察着贺斯年的脸色,心里想着拖延一两天回去,能不能行。
“等你生下孩子。你想起哪里,去几天,我都拦。”
“你混蛋!”她气愤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被耍了。
“我混蛋?谁又是好蛋?那个陆遇笙?”说到这里,浓烈的嫉恨吞没贺斯年,“我警告你,那个姓陆的马上都要结婚了。你稍微有点廉耻心,就不应该和他搅在一块!”
时雨闻言,面色难堪,“我没有。你少污蔑人!”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贺斯年阴戾地瞪着她。
“我和他只是学员与教练的关系。我退役后,更是几年都没联系过了。他刚刚不过是出于从前对我的习惯性关心罢了!”时雨看向他,解释道,“你也说了,他都要结婚了!怎么可能还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贺斯年眼中的阴郁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抚而消退,“你和他的关系,我很清楚!你们那些年互诉衷肠的信,要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背给你听吗?你的小芒果,君子兰,他的千纸鹤,拼图……你们的友谊,可真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啊!”
时雨听到这里,整个人愣住了。她终于明白这阶段贺斯年突如其来的过敏症的源头在哪里了。
“有意思吗?你这样。”她的指甲紧紧抓着床被,“每个人都有过去。你就没有过少年的情怀吗?你见我拿你的过去,来奚落你?”
“我能有什么过去?”贺斯年瞪着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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