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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驯不了就哄

  时雨呵呵冷笑,愤怒把她的理智淹没。

  她几乎是顺嘴就把潜意识里知道,却遗忘很久的东西翻了出来,“那你说说,谁是你的宋珠儿?我的陆连芳大人!”

  她说的正是被他束之高阁的《霸道首辅爱上我》里写的那一段誓约之词。而会写下那种话的人,肯定是个女人,是个与贺斯年的关系不一般的女人。甚至很有可能,还是传说中的初恋!

  “你说什么?”贺斯年的脸顿时黑了。

  显然,她确实触及到他的逆鳞了!

  时雨冷眼看向她,淡漠地道,“你听得很清楚,我也不用重复第二遍。”

  她刚说完,下一秒,她的肩膀就贺斯年狠狠地压在床头上!

  “砰。”

  时雨重重地倒靠在床头板上,五脏六腑都被震的一痛。

  贺斯年单脚跪在床侧,双眸震怒地瞪向她,脸色难看得彻底,“谁允许你看的?谁,允许你提的?”

  他的第二个谁字,咬的极重。

  时雨不怕死地反驳,“我的信,又是谁允许你看的?谁允许你拿来嘲讽我的?”

  贺斯年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心中的怒气一压再压,终究压不住,一拳打在床头。然后,扬长步伐离去。

  时雨望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霞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让她顿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无力感。

  好久,她才床上起来,拿出包里的手机,先后给时家和时晴所住的医院打了个电话。

  ……

  二楼的书房里,余管家正读者《十月怀胎知识百科全书》,就听见身后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他刚抬起头,想查看是什么情况,就看见一个黑影从面前窜过。

  然后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一列书架倒塌,书本哗啦啦的掉落在地上。不止这样,前排的书架压垮了后排,后排又压垮了后后排。整个书房,就像是一个巨型的骨诺米牌的牌阵,哗啦啦的全倒了。

  而踹出这一脚的人,正是他的少爷。

  明明时小姐怀孕是件天大的喜事,怎么一转眼就闹得这样凶?

  他不安地起身,朝贺斯年走了过去,“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斯年目光幽幽地看他一眼,随手从没倒地的隔壁书架里抽出一本书砸在他的脸上,嗓音幽沉,“那本书,你没扔掉?”

  余管家不敢躲,鼻梁被砸的一酸,默默道,“少爷说

  的是哪本书?”

  贺斯年没有回答,只是眸光越深,呼吸又重了几分。

  余管家心中惶恐,默默回忆少爷说的书可能是哪一本。然而,少爷自小博览群书,无论多枯燥泛味的书,都看得下去。就是真有那么几本狗屁不通的,被少爷厌烦了,也不过丢开一边的事情。他想来想去,都没有要烧掉却没烧掉的书。

  “你不记得?有人倒是记得很清楚。还跑到我面前说事!”贺斯年目光一凛,冷冷地盯着他,“连屋子里的书有哪些,你都弄不清楚,还怎么管人?你这个管家,是不是做到头了!”

  余管家看着少爷此刻的表情,阴郁而暴躁,带着毁**地的戾气。这样的表情,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了。上一次见到,好像还是在苏家大小姐离开……

  想到这里,他立即反应过来,张嘴就道,“少爷,苏……”

  贺斯年的眼眸中寒光一闪,把余管家口中的“小姐”二字硬生生逼退回去。

  余管家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那书分上下两册。当时只找到下册,我确确实实烧了。只是上册,找不到。”

  当时,他也请示过少爷。少爷却不再想听见任何关于苏小姐的事情。这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谁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会旧事重提。

  贺斯年冷笑,“找不到?要不要我告诉你,它在哪里?”

  余管家低下头,不敢辩解。此刻,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少爷此刻大闹书房的原因是什么。

  “我这就让人把这里收拾一遍,把书找出来。”

  “不用找了。”贺斯年不耐烦地打断他,冷冷道,“都烧了。”

  余管家大惊,看着满书房的书,目光全是不舍。

  这里的书,有不少都是孤本!

  贺斯年却是不管。

  他的脾气随着一个烧书的决定发泄出去,胸闷的情况也好了很多,“还有,那个陆家的儿子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你去准备一份贺礼,直接送到陆家陆年华那老头子手里。就说,我贺斯年希望他儿子和他儿媳妇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他儿子的婚礼,我一定到场。”

  这辈子都不要和他的时雨扯上关系!

  余管家微微吃惊。

  陆氏集团想和海悦集团合作,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只是少爷一直对陆氏集团的产业没多大兴趣。陆年华几次找人搭线,少爷都不

  买账,也懒得见他。

  陆氏集团的继承人结婚喜帖早在两个月前就有人派送过来。当时少爷的意思也是随便派个助理过去也就得了。

  如今,少爷居然改变主意,又是送贺礼,又是亲自赴宴。这样的消息透露给陆年华,那陆家的婚事也就板上钉钉,再无有变数的可能了。

  贺斯年边说边朝书桌走去,刚坐下来就看见桌上的一本《孕妇指南》,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一蹙。

  拿起书,随意翻动了两页,他才幽幽叹了口气,“余德,女人为什么都那么的麻烦。”

  打?

  打不得!

  骂?

  她比你更凶,更有理!

  少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余管家愕然之余,也忍不住轻叹,“少爷,麻烦的不是女人,而是上了心的女人。”

  只有上心,才会乱心,烦心,最后变成麻烦。

  “那要怎么解决?”贺斯年眉目里有愤愤不平的幼稚,“是剜了心,还是也一把火烧了?”

  “书,可以烧。人,就只驯。”

  贺斯年闻言,不由想到了时雨。她表面上看,是只无害的兔子。可骨子里的倔,却活脱脱的像是匹野马,难以驯化。

  “若是驯不了呢?”

  “要么杀,要么——”余管家微微一笑,吐出了一个字,“哄。”

  ……

  时雨此刻忧心忡忡,一直担心着时晴的状况。

  虽然得到医院的保证,时晴目前还在医院,也却从医生口中得知时家确实提过终止治疗的要求。只是事关人命,医院也不敢随随便便地同意,才两方僵持着。但这样的僵持也维持不了太久。等时家办完了所有手续,有了文书证明病人以后不管后果如何都与医院无关的保证书,医院也不能继续拦着。

  医生说,最迟不超过两天。

  若她不能改变病人的监护人想法,医院也只能放人了。

  时雨给家里打过电话,却没人肯接电话。最后,她没办法,只能打到时芸的手机上。时芸倒是接了,却只有各种讽刺与谩骂,她一点劝说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挂了电话。

  如今之计,她只有赶回去,当面与他们对质。

  “叮——”房门打开的轻响传来。

  时雨转过头,见贺斯年回到卧室,一身西装已脱,只一件衬衫包裹健硕的身材,领口半开,露出坚实姓感的胸膛,浑身充满了力与美,像优雅的猎豹,伺机而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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