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然和他第一次达成默契吧!
那么她可以好好吃一顿,然后过一个平凡的夜晚,就由这个金毛去伺候他!
窃喜之余,他们已经走到餐厅入座。
薄暮沉打了个响指,薛齐就从酒柜里拿出一支红酒。
“给她也来一杯。”
薛齐一说茫然,不知道薄少说的她是谁,安然小姐从不会喝酒,海瑟薇吗?不知所措下,他只能把空的高脚杯放到海瑟薇的面前。
薄暮沉显然不是指海瑟薇,自然搭在桌子上的手,手心翻过来,用修长的指节扣扣桌面,食指对着餐桌对面正在风卷残云的安然。
“嗯?我不喝我不喝。”安然明显还没反应过来薄少因为她刚才手受伤的事在捉弄她。吃的兴起,甚至忘了面对他每每刻意的收敛。
薄暮沉的面色因为欣赏她的吃相轻松弧度,一瞬****的冷冽起来。
“在我这里,说的话,做的事,都要为其承担必然的后果。”
他故意将‘然’字重了一个音调。
“薄少,算了,她受伤,喝酒不容易愈合的。”海瑟薇继续嗲声的说,到现在,她的所有反应都没有得到他哪怕一个眼神的回应。若是平时,这不过是理所应当,他本性如此。
凭什么安然被他一次又一次明显的调戏,她都如此后知后觉不为所动。
她当真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个强大到令人恐怖的男人?
她脑子没问题吧。
那么她说的约定,是真的?没有任何猫腻。
只有海瑟薇说的话和安然有关的时候,他才会难得的施舍给她一个无关痛痒的目光。
当然,海瑟薇对薄暮沉没有感情,她只是对这个男人所拥有的一切权柄,以及这种权柄将会带给她的利益,有强烈的渴望。
男人征服世界,海瑟薇想要征服的,只有男人。
“酒,你喝。她,先欠着。”
“我又欠你什么了?”
安然一口芝士牛奶呛住,这个男人,动不动就要人欠他的!平时的表情也像是全世界都欠他的。
“一顿酒。”
薄暮沉看到她又行动不便的左边,也舍不得再强迫她。
脑海里突然就想起在宙斯广场看到她时,整个右臂被拽脱臼,那些痛苦,居然就那么被她咽了回去。
手受伤的时候,她故意把手藏在身后,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安然,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的倔强,让人心疼又无奈。
他自问从未为什么人考虑的如此贴切过。
可这些感觉,他无法抑制,只能任由生长。
他的世界,没有无法掌控这回事。
不过是时间的长短。
她终究只会是宙斯第一夫人的傀儡罢了,终究,她只是她的替身。
十年前,那个连名字都没有问过的女孩,拿着他亲手刻的木坠子,不知所踪。
他的眸光前所未有的深沉。
安然喉头呛着的那一口芝士牛奶,不知不觉说着嗓子溜了下去。
甜味可以带来的幸福感,被另一种阴鹜所代替。
海瑟薇接过薛齐倒的红酒,优雅自得的喝着,眼波千回,给薄暮沉也倒了一杯。
“薄
少。”
这两个字在海瑟薇的口中绝对是将练过多年的妩媚都发挥了出来,就连薛齐在一边听着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安然也有些不自在的抖了一下。
薄暮沉接过红酒。
头顶的光线映下来,馥郁酒液被他轻轻摇晃在手里,仰头喝酒时,薄唇在透明的杯沿儿切割的完美有型。
凸起的喉结微微颤动。
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心甘情愿想要当那口被他霸道吞下的干红!
他真的很美。
听说他今年二十八岁,岁月匆匆,却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安然看的呆了。
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却已经喝下了一杯红酒。
似是喝上了瘾,他长臂伸出,将酒瓶拿起来,正要给自己倒。
“别,别喝了。”
安然不知道哪根筋错位了,他喝不喝跟她有什么关系?越醉才越好呢!
可能是小时候酒鬼父亲的不好回忆,安然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了这种观念。
薄暮沉竟然真的把已经拿起来的酒瓶放下了。
“那就回房睡觉。”他说着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
安然低头吃掉桌子上饭菜的最后一口。
“时间这么晚了,也是该睡了。”
海瑟薇比薄暮沉稍慢了一拍站起来,企图和他一起进卧室。
安然窃喜,她只要等着这两个人走了,自己随便找个客房,就可以睡个好觉。
不想薄暮沉站起身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快步走到安然的身边。
“你以为你的职责只是在这吃饭?之所以要喂饱你,是为了更好的为我服务。这样的话,以后我不想再重复。会造成什么后果,你自己考虑。”
海瑟薇实在是不明白,怎么薄少对一个丫头已经喜欢到这种地步了?
不过他喜欢谁,对她一点也不重要。
“丫头,我们薄少喜欢你,你最好知趣些。至于那个约定,我恐怕是做不到了,你也看到了,薄少对我的兴趣还不及对你的十分之一,要我取悦他帮你分宠,是做不到的了。”
薄暮沉倏尔偏头,眸中带着森寒的怒气。
“什么约定?”
海瑟薇将头发撩了撩,努了下嘴,眼波流转,无奈又无辜的说。
“她,要我尽可能的取悦你,只要能帮她避开你,她随时都会为我创造接近你的条件。”
安然坐在椅子上,头顶那团阴云已经酝酿成了暴雨雷电。
“呵。”他忽地冷笑了一声,阴鹜的面庞上又是似笑非笑。
海瑟薇站在侧面,敏锐的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揣测他意下的所有可能。
“宙斯第一夫人,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唯一一点,安然,离开我,不可能。”
他的眸子里阴鹜的光淡了几分,安然,即使你不是‘她’,也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十年前,丢了‘她’。
如今,我不会放了你。
海瑟薇眸光潋滟的眼睛蓦然失色。
第一夫人的位置,居然是这么个草根丫头?
原本轻松抱在胸前的双臂落下,明显没沉住气的急切说着。
“薄少,这未必是的明智的决定。只因为她长得像您母亲?第一夫人的人
选,至少要配得上宙斯的形象。”
他偏过头,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阴鹜凉气不知是从哪里散漫开来。
“海瑟薇,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海瑟薇不禁觉得太冷,两臂凸起满满的鸡皮疙瘩。
安然还坐在椅子里也没打算出来,穿着大大拖鞋的脚在地面使了使劲儿,让自己瘦弱的身体完全藏在椅子和桌子只见狭小的缝隙里,低着头隐藏一脸的情绪。
第一夫人?
自己长得很像他的母亲?
虽然听夏海树说过这**oss的母亲过世的早,估计在它没成年之前就走了。
所以薄少是恋母癖么?
呃。
不是长得像妈妈的话会好好孝敬么,这整天整天的虐待简直有悖人伦!
薄暮沉修长的手随意的搭在安然坐着的椅子靠背上,白的近乎透明的手背上青筋突然暴起。
“不过,原本我今晚是打算让你休息的。鉴于你的行为,你要受到制裁。”
他将她坐着的椅子轻松拉了出来,另一只手就已经抓住了她的左手腕。
“我,我受伤了啊!你,你自己看!”
她的手背被白色的纱布包了起来,看起来倒是让人心生怜爱。
他的眸光只停留了一瞬,嘴角一抹充满邪气的弧度扬起,恰好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
“我的心,也伤了。”
下一秒,安然的左臂就被他强拽起来,她要是还想要这条左臂,就只能随着他的力度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上悲鸣了一声。
她已经被他粗鲁的打横抱起。
总裁!你会心伤?开什么玩siao?
海瑟薇被孤零零丢在楼下,薄暮沉直接将安然抱回了二楼的卧室。
她拾起桌子上那杯薄暮沉没有喝尽的红酒,将透明的就被在灯光下映着,一抹淡淡的唇印显示出来。
海瑟薇就着那一抹薄而无情的唇印,一饮而尽。
A国的夜,乌云逐渐遮挡了月光,大地一片黑暗寂静。
对安然而言,这一夜注定是疲惫的。
翌日,清晨。
安然醒来后是早上九点,薄暮沉和海瑟薇都已经不在别墅。只剩下薛齐在别墅里等待执行薄少的命令。
“我……可……以走了吗?”她嘴巴都说不出话来,整张脸酸痛的就像被人啪啪啪了一晚上。
“可以,安小姐,薄少说,您今天所有的行程,都由我来护送。”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她今天还要陪着妈妈一起玩,这么个跑马的汉子威武雄壮的跟在身边多影响心情啊,更何况,怎么解释他的存在呢。
“不好意思,安小姐,这是薄少的命令。”薛齐说起话来都好像是同一个节奏同一种音调,和机器人似的。
“他的命令就一定要遵守吗?”
安然真的无法适应这种被关在笼子的生活,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来了A国,可以暂时逃开这个家伙了。
还没高兴超过二十四小时,这个家伙就突然出现,猝不及防的将她带回了噩梦。
而且昨晚!
居然让自己做那种事!
安然想到就胃里犯恶心,两侧的面部肌肉也是酸痛无比。
她真的无法想象,以后还会遭遇些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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