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亮光骤然闪起。
轰——轰——轰!
毁**地般的雷声震醒了被窝里已经酣睡的安然,她枕在他的胳臂上,惊醒坐起。
“呜呜……”安然被吓醒了,这一下真的不轻。外面的雷声就像要吃人一样,睁眼又是漆黑的屋子,陌生的环境。
同时,薄暮沉已经和她同时坐了起来,就坐在她的身后,将被子给彼此都盖好,始终用胳膊护着她。
缓缓扶着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胸前,一只大掌反常的温柔,轻轻拍打她的背。两只腿在被窝里分开,将她圈住。
“安然不怕,我在,我在。”
他的体温明显降下去了,声音也不那么干哑。磁性低沉,挥斥苍穹的男声,此时却在哄着一个哭泣的女孩。颇有了铁汉柔情的味道。
“呜……你就只会欺负我!”
安然哭的更厉害了。
因为他什么都没穿,她被他抱在怀里,一低头就看一个凶神恶煞的等着她。
她被雷声惊醒后的娇啼,一声声都在撩动他的心尖,反应自然是壮观的。看她被自己吓到的样子,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由下转移到自己的目光正前。怀抱也紧了紧。
“你和他也不是第一见了,怕什么?”
薄暮沉邪笑着,想到那晚在A国伯尔大道的别墅,她手伤了,他让她用嘴伺候了一晚上。
虽然他的第一次早就不在,可这样的方式,却唯独对她才有。其他任何人,他都嫌脏。
那软软糯糯的感触,每一次想到他都会振奋。
对安然而言,却是相反的。
“薄暮沉,你要是在满口跑火车就……”
“就怎么?”
“就滚下床去!”安然鼓了股胆子才说的。
薄暮沉朗声笑了出声,抱着她躺了下来,将她的头贴在自己脸侧,一下下的抚摸他的柔发。
现在的气氛,俨然就是一对儿小夫妻。再不济也是一对儿小情侣呐。
安然一直忍了很久很久的话,现在,终于打算问出口了。
“海瑟薇是你的前妻对吧,你们结婚了几年?有孩子么?”
薄暮沉疑惑的低头去看她,只看到她的侧影,长而浓密的睫毛。
“谁告诉你她是我前妻?”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的笑意。
安然抬头了,瞪眼问他。
“你自己说的啊,你说和你有关系的女人你都会负责,你要和我结婚。那我问你海瑟薇的时候,你说你负责过了,那她不是也和你结婚过了么?”
薄暮沉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搂着她,在额头轻轻一吻,用手指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要是按照你的理解,我得结多少次婚?”他说着,看了一眼安然略有不悦得神色,得意的笑了笑,明眸皓齿在黑夜中如同熠熠星光,又说:“你以为她现在国际巨星的地位是谁捧的,这是我给她等值的酬劳。我不会轻易说和什么人结婚,你知道宙斯集团第一夫人的位置,并不浅显。”
安然心底并没有多少喜悦,他的话,总是带着无情。第一
位,一定是利益。给海瑟薇的利益回报,妻子的位置,也是利益的象征。
这个人太深,她无数次的挣脱,却还是落入他的陷阱,万劫不复。
“我看上的女人,一定只属于我一个人。身心,统统只能是我的。”看到怀里小女人患得患失的表情,他正色说着自己的宣言。
强势,霸道。这才是他。看来是真的从病况恢复了。
安然苦笑了一声,随之冷声说:“你这句话,我只能说未必如此。在我们非上流社会的人眼里,很多时候,是用真心换真情。并非利益。”
薄暮沉的情绪一并沉淀为冰。
她在讽刺他。甚至藐视。
不过,她的讽刺与藐视,只因为,她自己动了真心。
他看的明白,看的清楚。心底,更是动容无比。
“安然,如果我对你不是真心,我不会和你结婚,不会带你去晚宴,甚至不会把你的事都当做我的事一般看待……”说到这里,薄暮沉想到安然的母亲,短时间内已经没问题,并且今天乘坐他的私人飞机回国,每天都有人在暗处看护,国内最好的医院她去做治疗都不会收她的费用。
他不能告诉安然的原因,是她母亲的决意。但杨玫对他的反对,也是明显的。
不过这一点,他并不在意。日久见人心,他很自信。
“安然,我是真心。”
他说的郑重,语气比谈一笔大单子还要严肃。对女人而言,这样的语气并不讨欢心。
好在安然并不是矫情的女人。
他长得这样好看,她每每失魂,都不曾以为,自己是动了情的缘故。
但他,却未必是自己的良人。
地位背景太过悬殊,她没有做好进入他世界的准备。晚宴那天,名媛们多才多艺都是基本要求,更有对奢侈品的谈资……
不同世界的人,该怎么磨合。
“一开始,你为什么,选择我?”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对她逼迫,到今天,他们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纠缠。
“我要你说真话,我恨说谎的人。”安然亦是严肃而郑重的。
薄暮沉低头看着她的眸子,心头一震。
起初,因为她像极了‘她’,记忆太远他无法辨别。
后来当他说出与‘她’之间的一幕,她没有任何反应。
明明知道,她不是‘她’。
他却不在乎了。
放下了对‘她’的诺言,原来他如此轻松的承认了,对她已经放不下。
是的。
‘她’不会再出现了。
那么,这些秘密,可以永远被隐藏。
十年过去,他又一次动情。对‘她’放手,爱上了安然。
回忆与现在,都是他无法放到一起比较的。
薄暮沉双眸微眯,修长的手指轻抚这安然的耳垂。
“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母亲,海瑟薇之前不是说过吗。我想你自己在凰林也有察觉,那个雕塑。”
看到他的双眸在谈及母亲时,光泽暗淡……
林云对安然说过的话字字句句都浮现在安然的脑海。
薄暮沉看了看怀里的安然,怀抱更紧。
不管起初是什么原因,安
然,不要再离开了。
“我的母亲,她叫白晚秋。”说着,薄暮沉真的开始给安然讲述自己家族的秘事,眼眸变得幽深幽邃。
“她曾是白氏集团的千金,继承了白氏的所有资产。是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后来政治联姻,嫁给父亲,不到两年的时间,父亲吞并了白氏的全部资产,创建了现在的宙斯帝国……”
屋外暴雨依旧,屋内他缓缓说着。好像在说的事别人的故事。安然环着他的腰,静静的倾听。
“母亲是在我八岁的时候去世的,因为气血亏空。但我知道,她是死在父亲的折磨下……后来,母亲的股份移到了我名下。按照法律,十八岁我要接手宙斯,无论父亲是否在位。那时候我很小,我并不知道挂在我名下的百分之五十二的宙斯股份意味着什么……”
他的声音有了一些不由自主的哽咽。
“现在我明白,母亲的死是为了把股份转到我名下,这样父亲无论再势大,也只是一个过渡。用不了多久,整个宙斯的最后拥有者,是我。”
黑夜里,没人看得到琥珀色眼底的那一抹潮湿。
年幼的少年,在豪门风雨之中,经历过什么,无人能见。
四周一片静谧,除了雨声还在喧嚣。
他们相拥入眠。
岁月过往的无情,颠沛流离。在情人的体温下,都可以被原谅。
因为抱着彼此,就像抱着整个世界般安全。
翌日,小镇的暴雨并未停歇。
再一次从薄暮沉的怀里醒来,安然看到的依旧是他绝世潋滟的俊颜始终注视着自己,眸底的清光滚烫暧昧。
“早安,老婆。”
薄暮沉总是比她先醒过来几分钟,看着安然在自己怀里安睡的样子,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樱桃小口,顺着脖子看下去,是整洁清瘦的锁骨。
甚至觉得不可思议。昨晚他就算是表白了,那她的反应也是接受咯?
他的病已经完全好了,没想到消炎药陪益母片就能让他恢复的这么快。
“你……你叫谁老婆?我才不是你的老婆!”安然一脸窘态,察觉过来和他贴的这么近,而且自己也主动缠着他……回想昨夜的种种难堪和动魄,和他的关系似乎真的有了质的变化。
安然还是下意识的从他怀里要挣扎出去,手脚并用的扑腾着。
她一下就不会动了,整个人都僵住。
“你不是我老婆还能有谁是?昨晚和你说了那么多,我以为女人主动就代表了默认。你的身体似乎比你的嘴更诚实……”
“咳咳……并不是……我是个很保守的人,我妈妈不会允许我婚前行为……”安然的话是真心的,如果不是他的威胁,如果不是自己用**给了这个无耻的男人,她绝对不会那么做。咽了一下口水,她继续说:“女人在有归属之前应该是贞洁的身体,你要娶我,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并不是**了。我是一个为了金钱,将身体出卖的女人。即使那个人就是你,也不代表,我愿意就这样嫁给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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