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凯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薄暮沉看似颓靡的三年,部署了多少暗线在薄晖和薄凯的中间。
更不会想到,一切,都会以他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叔叔,所以,宙斯现在的情况,都是你和薄晖干的!”
薄暮沉还在假装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薄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后退了一步,奸笑了几声说:“别想套我的话,我是不会说出口的,你也不要再来求我,你觉得我苦心经营到现在,还有可能帮你吗?”
“叔叔,就算……就算你们要我死……也让我死的明白……”
薄暮沉假装崩溃,跪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看了看手腕的表。
再过十分钟就可以,只要十分钟!只要能弄死薄晖,跪十分钟又有什么!
薄凯心底的爽快瞬间被薄暮沉的跪地所激发了!
他放肆的狂笑了几声。
“哈哈哈!什么宙斯之王,什么全球十大神秘人物,什么冷傲清高,都他吗的是狗臭屁!今天还不是跪在老子面前了!薄总,您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既然到了现在,我还真不怕告诉你……”
薄凯开始自顾自的说着,把所有他认为能让薄暮沉痛苦不堪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然而,这些事情,都只是薄暮沉布了三年的棋局过程而已。
虽然宙斯里大多数人都迂腐,尤其是昨天开会上的那些人,但总归,在枢纽位置上的人物,都是自己安插的。
三年不出凰林,三年颓废不堪。
不过都是棋局需要的掩护,外界的大大小小的波折,哪一件不是他精心策划的渔网。
但,只有一件事是他无法改变的。
死亡,随时都会降临的死亡。
就在刚才,坐在她床前的时候,安然半梦半醒抱住自己的哭泣与呼唤,都是让薄暮沉方才能跟薄凯面前跪下的力量。
十分钟一到,开始进行真正的狩猎。
“哼,你没想到吧,你这个废物,每天只会在凰林里玩你的小后妈,不过,那也是个废物女人罢了,恐怕唯一的作用就是绊住你。”
薄凯说完,只觉得扬眉吐气了。觉得自己做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简直是太伟大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的说出来,就连情妇老婆都没说过啊!
“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肆意,笑的张狂!
然而,薄暮沉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干的,漂亮。”
冰凉而坚硬的东西直抵薄凯的脖腮,硌的他腮帮子凌然一吃疼。
他余光往下一看,是一把AK47!
“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薄暮沉,你这么干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算杀了我,也不可能阻止明天宙斯的破产!”
薄暮沉眼睛里的杀意太浓,对这个薄凯,他早就知道是薄晖的人,即使这十多年来他们的关系都非常隐晦,但是薄暮沉颓废的三年里,马脚就不止一次的露出来过!
“现在给薄晖打电话
,用你认为肯定并且恰当的理由,把薄晖约到你家来。”
薄暮沉没有和他再周旋,时间到了,复仇的时候,也终于到了。
“你要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我不……啊――!!”――
砰!
薄暮沉直接照着薄凯右耳旁边开了一枪,子弹打到天花板上,但枪响的声音足以将薄凯的右耳震疼,暂时性右耳失聪。
枪头加了消音器,所以没人听得到,而宅子里的护卫,早就被拿下了。
“打电话,否则下一枪,我不会再失手!”
薄凯的眼泪都被吓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耳朵,从地上爬到了电话机旁边。
“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按我说的去做,不要让对方产生任何的怀疑。薄凯,你有多久没有给你家老婆和儿子打过电话了,他们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薄凯一听到儿子,当时就蒙了,一身的冷汗印湿了睡衣。
“薄暮沉!你他妈敢碰我儿子!薄家,可就剩下我的种传宗接代了!你也忍心!那是你亲侄子啊!”
薄暮沉用枪口使劲桶了薄凯腮帮子一下,那是个人体穴位,足以让薄凯酸疼到难以忍受。
“我和薄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再废话,我让你和你儿子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信不信。”
“信!我信!我这就打电话!”
薄凯不知道薄暮沉到底要做什么,刚刚还爽快的如在云端,此时就如此狼狈!
不过,他也只能照做!什么都可以没有!儿子不行!
电话拨过去,每一次嘟音都像是索命之声。
“喂?什么事。”薄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出声。
“凯哥,我给你说啊,咱们证券所的人出了点事,弄没了一些数据,现在必须要修复一下,不然明天事儿就没法按计划进行了。”
“好,我现在就过来。”
“嗯,我在老地方等你。”
就这么约好,薄暮沉才放心的对外面一直守候的薛齐说了一句:“进来,先把他绑住。”
卧室门一开,薄凯才看到外面一屋子都是被绑了的护卫,还有他的情妇。
“约了人就要放了我!你说话要算话!”
薄凯这句话没说完,就被薛齐用黑胶封上了嘴。
而薄暮沉此刻,扣动了手枪的扳机,对薛齐使了个眼色。
薛齐把薄凯摆正,让他靠在了墙上。
薄暮沉单手握着枪,瞄准了薄凯。
一只眼眸微微眯起,三点一线。
薄凯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要过河拆桥!
可是浑身被绑成麻花,嘴也被封住,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难道,他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一抹遗世独立的邪笑微微在嘴角扬起,薄暮沉的食指在动了!――
砰!砰!砰!砰!砰!
一连五声枪响!
他都精准的射在了薄凯的头顶,两耳侧,以及两肩侧。一颗都没有打中薄凯,都是擦着边儿打进了墙里。
他将发烫的枪口在唇下吹了吹。
薄凯,此时已经尿裤子了。吓得一直在哆嗦,发现自己没死,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薄暮沉。
而薄暮沉的解释是。
“敢动我
的女人,我让你也感受一下被人从暗处用墙指着头的感觉。”
薛齐此时也狠狠的对浑身汗水的薄凯说。
“你放心,薄凯,会放了你的,我才不会蠢到触碰法律。你后半辈子,就和薄晖一起下牢吧。”
“嗯嗯嗯!恩恩额!”
薄凯突然明白了什么,在地上像蚂蚱一样的不停的蹦。
而另一边,薄晖的家里。
他刚将俞静这个**的女人玩了几遍,真是**,嫌薄暮沉身体不好,就跑到自己这里来求欢。
而接到了薄凯的电话,薄晖想也没想的穿了衣服就离开了。
这三年薄暮沉的颓废,好像是没能引起他更多的警惕和注意。
等薄晖走后,俞静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到处找保险箱的钥匙,终于,她在一幅油画的后面找到了。
记得以前十七岁刚跟了薄晖的时候,她见过他总是看着这副油画出神。
也没想到,油画的后面,还有一幅画。
这幅画上,画的,根本就是安然!
俞静自己都没想到,今天来找钥匙,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意外发现!
她从这副隐藏在油画后的肖像画的后面,才找到这把钥匙,看起来就是保险箱的。
肖像画上的女人穿着的是三十年前的衣服款式了,而且,打眼看上去是安然,仔细看,还是有那么一点略微的不同。
在肖像画的右下角,‘月棠’两个字引起了俞静的注意。
月棠?是一个人吗?
既然好不容易能有一次搞清楚真相的机会,她不会就这么走了。
俞静到了这个卧室的窗户外面,看清了外面那一抹早就安排好等待的黑影,直接把钥匙扔了过去。
这样一来,两不耽误。
只要想到,这件事情结束就能和薄晖离婚,俞静就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还是得到了解救。
不过,那个和安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要搞清楚!
俞静返回卧室,趁着半夜这里的护卫没有那么密集,进了薄晖的书房。
记忆里,他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应该,可以从里面发现些什么!
天空,终于蒙蒙亮了。
拿了钥匙的人直接去开了薄晖在银行开的保险柜钥匙,打开,里面果然是他这些年走私、贿赂、贪污等等,勾结的不仅仅有国内的,更多的是国外的往来!这些罪证,足以让他被联邦警署拿下,枪毙!
……
安然失眠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就醒来,没事干就去做早饭。
客厅沙发上可没有容琛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经过了一晚上的激烈奋战,俩人肯定要睡到日上三竿。
大概不到七点的时候,安然打算出门去晨跑,可刚一开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就冲了进来!
“安小姐……这是……这是薄暮沉让我交给你的东西,请您,一定要,拿给联邦警署!”
说完,这个人从门口一下往前倒去,重重倒在地上,安然才看到,他整个背部满都是殷红的鲜血。
下一秒,一个身影夺门而入,一瞬站到了安然的身后,用事先就准备好的迷药手帕,紧紧捂住了她的口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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