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媳妇,又见面了,没想到我儿这么对你,你还能帮他,真是令人意外。要是当年你母亲能对我这么死心塌地,现在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安然根本没机会听清楚薄晖都说了些什么,只能奋力把手里的那一沓纸张扔进玄关的鞋柜缝儿里,当时便昏了过去。
薄晖小心翼翼的横抱起已经昏迷的安然,站在门口,凝视这张脸,嘴角一抹邪笑勾起,神不知鬼不觉的又离开了这里。
……
同一时间,薄暮沉在薄凯的宅子里已经发觉到了不对劲,立刻带薛齐离开,直奔安然家!
送资料的人结束任务后就该给发消息,过了预计时间如果有意外情况或者任何都该再发消息,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车行至一半的时候,容琛居然给他打来了电话。
这个电话,薄暮沉接的手都在颤抖!
“喂,安然呢!”
“你还问我安然,我倒要问你!门口躺着一个死人,安然不在!薄暮沉,你又在疯什么!”
薄暮沉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举不动手机了,因为情绪太过激烈,心脏无法负荷。
“药!”
薛齐见到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只能把吴医生准备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用的速效药拿出来,给了薄暮沉。
一旦开始服用这个药,薄少的生命,就算是进入倒计时了……
“薄少,不如先让吴医生……”
吃了药,心脏疼的更是厉害,可是不得不这么做,疼,还不至于昏过去,还可以去,救她!
他直截了当的打断了薛齐的话。
“去安然家。”
薛齐冲了几个红灯,十分钟内就到达了安然家。
薄暮沉没有上楼梯的力气,就让薛齐背着,到了安然家的门口。
门大敞开着,竖着躺了一个人,一地的血迹都凝固了,他已经断气了。
而这个人,就是给安然送资料的人。
“阿沉,安然呢!我问你安然呢!不要说你不知道!别他妈又跟我说被谁绑架了!遇见你,是安然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容琛听见动静,一上来就要打薄暮沉,最后还是让薛齐硬是拦住了。
陈含笑也在一旁拦着他。昨晚和容琛又是一次难以控制的夜晚,他什么都没解释,自己也什么都没问。
如果安然和他真的确定了关系,那自己又算什么?以后该怎么去面对安然?
“薄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薛齐死死拽着容琛,奋力解释,不让他对薄少造成任何伤害。薄少现在……
薄暮沉看到一地的血,一只手死死的揪住了心口,又吞了一颗药丸。
为什么!为什么薄晖会跑到安然这里来!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到底是为什么!
究竟被带到哪里去了?
……
安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了。
睁开眼,是一个十分破旧的小木屋里。虽然破旧,可什么都有,做饭的锅子竟然都有。
自己是躺在
床上的,可手被绑在后面,脚也绑住了。
她冷静的打量了一遍木屋,这和农村里人用的没有两样,看不出什么来。
唯独床边的破旧小木桌上,放了一个相框。
相框里,居然有爸爸!
安然扭动了两下,把自己移动到能看的更清楚的位置。
照片里,一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
这个女人好眼熟,好像自己啊!
爸爸的身边,站着的是……容北堂?
虽然岁月让他们都有变化,可是安然肯定自己没认错。
而且最奇异的,是第三个男人,就是薄晖!
这几个人,年轻的时候,是认识的吗?
这个很像自己的女人是谁?是谁?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
薄晖刚在外面洗了澡,这里是山上,什么都不方便,还是挑水过来洗的。
看到安然醒了,他诡异的温柔语气,让安然更是警惕。
“醒了?你可睡了一天一夜,饿不饿?”
安然往后蹭了几下,仇视的看着他质问:“薄晖,你要干什么?你绑架我有什么用?我和薄暮沉半点关系都没有!”
薄晖关切的看着她,起身从外面拿进来一个面包,坐到床边,掰下来一小块给安然喂。
“呸!我不会吃的!放了我!”
安然直接吐掉了面包,态度非常强硬。她至少要试探出来,这个薄晖到底想干什么?
“月棠,乖,不吃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薄晖的温柔的确不含半点假,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固然很让人毛骨悚然,但却是投入了真感情才会这样。
月棠?月棠又是什么人?
安然开始怀疑,难道薄晖把自己当成了照片上的女人?
那么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是安然,我不是月棠,看来你认错了人!薄晖,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薄晖完全没有把安然的话听进去,反而是从桌子上端了一杯温水,拿到安然的嘴边。
眼神依旧无限情思。
安然双眸微眯,心思一动,张嘴喝了一口温水,然后尝试性说:“薄晖,我最讨厌吃没有果酱的面包了,你忘了吗?月棠要吃草莓味的果酱。”
薄晖这才第一次把安然的话听进耳里,他的神情有些迷离,亦真亦假,让人分不清楚。
“对,对!月棠不吃没有果酱的面包,可是,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否则会有人来抓我们,我去山上采一些野果子,做成果酱好不好?”
安然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说:“好,薄晖最好了!可是……我手脚都被绑住了,我想下来走走,可以吗?”
薄晖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安然,好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安然也有一点心虚,准备好随时闪躲,万一他有暴力倾向怎么办!
“不可以,月棠,解开绳子,你就会跑。我知道,我做什么都不能弥补我娶了晚秋,你的心已经被我伤透了吧……所以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这里有我们曾经的记忆。月棠,你不要怪我,等过段时间,等你心里只有我,没有那个人,我就放开你,从此,我们就在
这里度过下半生,远离世俗!我会好好陪你,月棠,我要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薄晖说的一句比一句肉麻,所以一句比一句让人恶心。
可是安然不能轻举妄动,看来,这个薄晖是受过情殇的人?
晚秋?晚秋是谁?好熟悉的名字。
……
这一天一夜,薄暮沉派人把整个J市都翻了个个儿!
被安然放在鞋柜里的证据已经通过容琛递交了联邦警署,他们效率极高,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派来三架飞机和一个团的警力协助追踪这个影响国际货币流通的经济罪犯!
而薄暮沉昨天发现安然不见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薄晖的家里,俞静居然不在,薄晖的家里也已经被人清除了大部分痕迹,没有人看守,成了空宅!
“找不到!找不到就去邻市!去邻省!给我翻遍整个**!”
薄暮沉坐在安然家的沙发上,歇斯底里,双目泛红,试图用一切方法去找到她。可是,**这么大,一天一夜过去,他们已经失去了最佳搜寻的时机,再搜下去,都是大海捞针!
这和上一次西门霆的绑架行动不一样,上一次多亏了容琛的势力范围。
而这一次,是薄晖亲自动手!他就是个老奸巨猾的老油条,应该如何避开人的耳目,包括避开摄像头他都知道!
容琛昨天直接回了A国,打算把父亲容北堂请来,以他的势力,要找到安然也许还有一丝机会。
更何况,容北堂要是知道安然被薄晖带走,不知所踪,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越想,越怕,越是绝望!薄暮沉的心脏从昨天疼到今天,呼吸越发微弱,身体也越来越冰寒。如果今天还不能找到安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薄晖……薄晖……
他两只手撑着头,不停的思考,他会去哪里。
突然,一直没关的门外面冲进来一个穿着绿军装的男人,厉锦凡。
“他们在云霖山!调派联邦警署的人,加上我的人,现在就走!”
薄暮沉在沙发上继续头疼欲裂到登时就能窒息死去的时候,听到这样的消息,瞬间恢复了一点点的神智。
“药……薛齐……药……”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两只手虚空的抓着。
薛齐扶稳了薄暮沉,眼睛里都沁着泪水,恳求哀求的说:“薄少……吴医生说,这最后一颗药吃完,就会……”
薄暮沉拼命的呼吸,拼命的让自己能处于还活着的状态,口吻毫不留情的严肃!
“没有她,我还有生存的意义吗。”
薛齐没注意到自己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这最后一颗药,给薄少吃下去,那就是无论什么解药,什么神仙再来,都救不会薄少的。
厉锦凡在后面看着薄暮沉的情况,心想,阁主猜测的果然不错,看来这个男人三年前就是将死的人了,所以才不得已抛弃了安然。
吃下药,过了片刻,薄暮沉才终于清醒了过来,由薛齐扶着,跟着厉锦凡离开。
他们直接乘坐军用直升飞机前往云霖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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