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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 章

  在非发情期被标记伴侣反复临时标记,有可能诱使omega被动发情或假性发情。虽然两者的发情热不会持续3—7天那么久,如果及时使用抑制剂,只需很小的剂量就能将其消退,但这明显违背了alpha的繁衍本能,所以这种时候omega大多没有抑制剂可用。

  阎如谨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是傍晚,却是两天后的傍晚,发情期里被兴奋的大脑中枢忽略不计的低热、疲惫、肌肉酸痛、腺体肿痛,全部随着意识清醒;中枢神经系统恢复正常运转,纷纷显现出来。

  阎如谨踉踉跄跄的冲进洗手间,吐光了胃里的所有东西,但能够拿来吐的只有意识不清时凤楼喂给他的水和营养剂,再吐就是反流的胃液和胆汁了,醉酒的人都知道这滋味有多难以言喻。

  在旁边给他拍背递漱口的水凤楼既心疼又内疚,恨不得穿回发疯之前捶死自己。

  阎如谨漱完口,用冷水洗了把脸,之后不可谓不善解人意的给了他一拳。但因为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这奔着让他感同身受的一拳收效甚微,别说打的他吐出胃液胆汁,健壮的alpha晃都没晃,并及时伸手拉住了反作用力下向旁栽去的阎如谨,把人抱回卧室床上,擦拭着他眉毛上的水渍安慰:“等你养足力气再打。”

  阎如谨看他一眼都嫌恼火,蹙眉转过头去,半边脸埋进枕头里。

  凤楼又低声低气的哄了几句,侧身裹在毯子里的人连耳朵都包进去了,哑着喉咙道:“别吵我。”

  凤楼觉得他真正想说的是:闭嘴!滚远点,别逼我阉了你!

  凤楼瞥了眼床头柜上的药水纱布,识趣的没在这种时候给他换药,低声说:“我去做饭,有事叫我。”

  晚饭是在卧室里吃的,阎如谨的脸色比焯过了火候的青菜还要难看。心情糟糕,身体还不舒服,就算是圣母玛利亚怕也摆不出好脸色。

  结婚三年都没看过妻子脸色的凤楼表现的相当识趣,收起碗筷后用商量加哄慰的语气问:“要洗个澡吗?我帮你把伤口包上,洗完再换药。”

  阎如谨还难受着,脸色也没缓和多少,但他默许了凤楼的提议。对于一向爱干净的人来说,睡在陌生人的床上,使用陌生人散发着霉味和樟脑味的寝具,已经是对他卫生习惯的一种挑战了,同时他还要忍受诱使他发情的alpha信息素通过嗅觉神经和肿痛的腺体时刻提醒他,他在失控下的迎合和渴求,叫他怎么若无其事的躺在那?

  洗漱干净重新回到卧室,凤楼轻手轻脚的解开他脖子上的纱布,用蘸着药水的棉棒试探性的碰了碰红肿的伤口,阎如谨轻轻一颤,他赶忙拿开棉棒,低下头朝伤口吹气。

  阎如谨觉得被绑来折腾成这样的自己,实在不该生出欣慰这种情绪,所以他只是松了口气,为疯狗前夫终于终于退出了疯狗模式长长的松了口气。

  凤楼把用过的棉棒和换下来的纱布收拾好,带上床头柜上的碗筷出去了。

  阎如谨的通讯器随后响了起来,舒缓的钢琴曲从上着锁的抽屉里传出来,持续了几十秒。

  阎如谨靠坐在床上任它响,他早就趁凤楼外出采购试过了,这种老式的橡木家具非常结实,五金配件也很良心,没有钥匙怕是只有凤楼那种手劲的alpha才能蛮力拽开。

  打来的人异常执拗,连续拨打了三次,每一次响铃都长达半分钟,均被自动挂断,他仍不罢休。

  凤楼想着阎如谨晚饭吃的不多,扔完垃圾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想给阎如谨煮杯甜牛奶,随身带着的通讯器在这时响了起来。

  凤楼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摸出随身揣着的通讯器,甫一接通那端的人就叫唤上了:“凤四狗,是不是你干的?!”

  凤楼缓缓搅着牛奶锅的汤勺顿了顿,淡定的训道:“叫唤什么?谁踩你尾巴了?”

  凤贤声色俱厉,说话特冲:“你少跟我打马虎眼!说,是不是你把谨哥带走了?!”

  今天是袁美殊的生日,全家都去了,只有凤楼没露面。大家原以为没有阎如谨提醒,一贯粗心的凤楼忙忘了,席间听凤台说他好像请了长假,已经有些天没去上班了,这才觉出不对。

  凤栖的看法是:反常即有妖,家都忙散了的人居然丢下工作请大假,不是一般的反常,老四怕是要作妖。

  凤鸣不置可否,却嘱咐妻子抽时间去看看阎如谨,显然赞同二弟的看法。

  凤贤虽然没有兄长们明察秋毫,虑事周全,但他撞见过凤楼在阎如谨的住处附近徘徊,知道一点兄长们不知的隐情,因此当下就坐不住了,扯了个谎提前告辞,匆匆赶奔阎如谨的住处一探究竟。

  叫门没人应,电话打不通,凤贤正冷汗如浆的暗叫:不会吧?四哥你别是犯疯狗病把谨哥掳走了吧?!大哥知道会打断你的狗腿的!!

  惦念员工的路老板就带着鲜花果篮出现了,凤贤如遭雷击的得知,阎如谨也请了假,已经四天没去上班了。

  “小五,你还好吧?”路希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员工可能被绑架了,疑惑又关切的问凤贤,“怎么脸色这么差?”

  凤贤神情仓惶,一边忙乱的拨号一边说:“你还是关心你没捂热乎的设计师好不好吧,我怀疑他被疯狗叼走了!”

  路希越过怀里大捧的花束看着他,一脸傻白甜式的茫然:“什么意思?”

  凤贤已经顾不上多作解释了,拨通电话就开门见山的质问、威吓、规劝三连,除去担心阎如谨的安危和四哥的狗腿之外,他还担心自己跟着作妖的凤四狗吃瓜落儿。

  凤楼关掉炉火,转身往外走,相比慌乱惊惧又气愤的五弟,可以说淡定的一逼:“知道了。”

  凤贤一楞,继而凌乱大怒:“知道你大爷啊!我不是打给你通风报信的!”

  凤楼:“还有其他事吗?”

  凤贤抓狂的吼:“凤四狗,你那狗腿还想不想要了?趁大哥还不知道,赶紧把谨哥送回来,晚了你就等着被大哥打成瘸腿狗吧!”

  凤楼估计他没其他事了,利落的挂断电话,阔步上楼,从主卧的壁柜里拿出一只装满东西的登山包,忙而不乱的检查了下收在里面的证件和现金,确认完毕将包背上,转身来到阎如谨所在的次卧,笑说:“媳妇儿,我们去补蜜月旅行。”

  阎如谨连句“你又发什么疯?”都来不及问,被他用毛毯兜头一裹扛到肩上,天旋地转的下楼去了。

  做了绑架犯帮凶的铸铁大门第一次在阎如谨面前敞开,他却无缘得见,裹在毯子里只能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以及凤楼那吓唬小孩式的威胁:“再扭我可打你屁股了。”

  夜还不太深,但沿街两侧都是住宅的街道已经冷清下来,偶尔可见一两私家车经过。车主多是晚归的上班族,辛苦了一整天,只想早些回家,无暇关注独居老太门外的停车位被什么人借用了。

  凤楼把肩膀上挣动的毛毯卷塞进车里,摘下背上的背包,顺手塞给从毯子里挣扎出来的人一罐甜牛奶:“喝这个吧。”

  阎如谨自然没有被拿来哄孩子都哄不住三岁以上小孩的甜牛奶哄住,但他也没有把牛奶罐丢出去砸凤楼。他有点呆住了,愣愣的打量着旅居所需一应俱全的车厢,终于明白凤楼为什么每天都去采购却很少带东西回来了,他采购回来的东西大多都放在这辆旅居车里了。

  阎如谨呆愣愣的问:“凤楼,你又发什么疯?”

  “带你私奔,去补我们的蜜月旅行,你觉得哪个浪漫一点?”凤楼一笑,拉上安全带扣好,“坐稳,要出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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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证明,凤五现在真的站在他谨哥这边,他只是难改缺心眼的本性,净干些坑队友的事,很无辜也很令人蛋疼的一个猪队友。大哥抽不抽他不一定,如玉杀狗的时候很可能捎上他。五儿,妈妈就问你慌不慌?

  凤五Σ(°△°|||)︴:阿迪斯,我们去逃命旅行吧。

  豆包儿:逃命旅行?好好玩的样子,我也要去!

  凤五:少添乱,你去姥姥家住几天,我们回来再去接你。

  豆包儿拨电话:大伯,小五和掌柜要去逃命旅行……

  凤五风中凌乱:住嘴你个坑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