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绚丽的阳光从东方冉冉升起,沉浸了一夜的城市渐渐苏醒。
徐建军起了个大早,正坐在家里的餐桌前吃着早饭。
儿子郝都都在一边喂着他的两只肥胖的宠物:金毛犬贝贝和喜马拉雅猫。
爸爸徐铮,妈妈刘青娟和于红坐在餐桌的另一边也吃着早饭。
一家人难得碰到一起。
于红抬手看了看表,向一边还在蹲着喂宠物的郝都都说道:“都都,你把东西放那让它们自已吃,快过来吃饭,待会车来了啊。”
“哦,知道了。”郝都都拍了拍手,挨着个的摸了摸贝贝和拉雅,站起身赶紧跑进厨房洗手,顾不得手上还有水珠子,抓起一个小包子就往嘴里塞。
“哎,慢着点吃。”于红爱怜地轻声说道。
“呜!”
屋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小保姆走去开了门,传来了张立新说话声:“有饭嘛,我还没吃早饭呢,呵呵,都在啊,那个。”
于红笑着说道:“有你的,留着呢,快吃吧。”
郝都都嘴里吃着东西说:“新叔叔,昨晚我舅舅给我来电话呢,他说我要是去看他,他就杀鸡给我吃。”
徐建军抬起头说道:“赶紧吃你的饭,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呢,你那舅舅养的鸡毛还没长全呢。”
郝都都一听妈妈训他,吓的赶紧低下头去不吱声了。
于红笑了笑说道:“我吃好了,把东西先搬上车吧,你们慢慢吃。”
老将军徐铮说道:“哎立新啊,你一个人来的吗?不是听说你找了个女朋友嘛,怎么不一起带来让我瞧瞧。”
不知为何,张立新听到老将军这么一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用眼角余光瞄了对面坐着的徐建军:“嗯啊。”
这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手嘴的一阵紧忙活扒拉完了碗里的面条,站起身说:“我去帮于姐搬东西啦。”转身就向外快步走了出去。
老将军有些奇怪地看着张立新略显慌张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解:这孩子,就是长不大,以后有了老婆管着他就好喽。
张立新今天开来的这辆是集团的商务车。
汽车驶出了市区,沿着公路一直向着南面大山开去。
现在,通向山中在建军营的道路已经铺设完成,路虽不很宽,但是车辆很少。
当汽车驶进拉着钱丝网的工地时,兔子张云山正坐在大门边的地上向这边张望着。他看到集团的商务车驶了过来,马上站起来使劲地挥着手大叫:“哎,在这呢,哈哈。终于有亲人来啦。”
张立新看到了挥着手的兔子后,向他扮了个鬼脸按了一下汽车喇叭,脚下加着油门就冲进了军营里,车后扬起的尘土把兔子的身影淹没了。
兔子一看气的大叫:“妈了个巴子的死立新,没看见老子今天特意换了件漂亮衣服嘛,奶奶的,好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兔子气哼哼地抬起手梳了两下头发
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小跑着进了军营。
张立新把车停放在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边上,熄了火跳下车跑到车后门向上拉开了后车门,把里面的东西搬下来。
边上还停着二辆军牌越野和几辆地方牌照的汽车,还有一辆很是显眼的蓝白两色警用轿车。
张文杰大叫着,从一间活动板房里冲了出来:“哇哈哈,俺全家人都来啦,要过年了吗?爹、娘、都都啊噢。于姐啊。”
也不知是咋的,这小子就是怕于红一个人,一见于红下了车,他后面的叫着的话嘎然而止,就连本来窜在前面的身体也不由地向后顿了一下:这一物降就是指的现在发生的这种情况。
跟在张文杰身后出来了一大串人:徐小虎夫妇和他们的儿子、贾如美后面跟着张文杰的两个孩子、市公安局局长周宇民一家三口、魏一平和袁静夫妻抱着孩子。
“大舅、老舅,哇塞,今天真的是过年啦啊呀”郝都都兴奋地向张文杰跑了过去,一把拉住还在后退着的张文杰,跳起脚来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老舅,你说要杀的鸡在哪?”
张文杰赶紧做了个手势:“嘘小声点,别让你妈听到了,走,我带你去看狗去,你大舅给我弄了几条真正的军犬啊,可威风了!”
一群半大的孩子外加一条金毛犬,跟着张文杰屁股后面又叫又跳地一起向远处走去。
徐小虎走到他老爹面前说道:“爸,你的腿好点了吗?要是不碍事啊,待会等文杰回来咱们钓鱼去,呵呵,这小子还真行,他说那天突发奇想去附近侦察地形,发现了一个天然小湖,里面的鱼儿多的。”
正在一边跟大家打着招呼的徐建军闻言,扭过头来了句:“哼,那个精力过剩的家伙,不好好的在这里盯着闲着没事乱跑,回头扣他一年的工钱,看他还疯吧,指望他好好的养着小鸡长大了下个生态蛋呢,来个人就知道杀鸡,看他那鸡窝里哪有鸡能长到成年啊,哼。”
她的这一番话把大家都逗乐了,贾如美更是笑的花枝乱颤,只差没背过气去。
这边热闹着,兔子张云山在那边跟张立新也打起了嘴仗:“我说你个张立新,今天跟我成心的是吧,你看看,我这新衣服都成啥了,还有这头发,早上刚打的摩丝,现在成了鸟窝啦,你得赔我的二件衣服三瓶摩丝外加一条烟!”
张立新一听大叫着一跳老高:“嗨我说兔哥,你这不是拦路抢劫吗?想抽烟你吱声,兄弟我没钱就是去卖血也得给你弄条大前门来孝敬你,可你我就没见过你头发整齐过。看吧看吧,一说你就急。”
两人笑闹着,兔子高声叫来了几个工人,把车上搬下来的东西送到食堂去:“大家今天好好干啊,大老板给咱派慰问团来啦,全部都是上好的香烟和鱼肉啊,哈哈。立新,晚上别走了,咱哥俩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一醉罢休好吧?嘿嘿
平时杰哥不让俺喝酒,这嘴里都快淡出大雁来了。”
张立新笑着锤了兔子一下:“行啊,兔哥现在出口成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日后定是国之栋梁啊,哈哈!”
兔子:“哼,别以为俺听不出来,你不就是损俺来着嘛,哎,立新,我咋听说你要结婚了呢,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哥说一声,我好给你送礼啊。嗨嗨嗨,说的好好的又动手打人,你是不是有虐待狂倾向啊,回头去医院瞧瞧去。”
兔子的话,好似戳到了张立新的痛处,他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又怕兔子误解他的意思,赶忙低下头装做帮工人们搬东西,把头扭到了一边。
张立新的心里有些痛,多少年了,自从他第一眼见到徐建军,就被她靓丽的外形和坚强果敢的行事做风所折服。
有多少次两人独处的机会,他都想把心里话说出来,却又一次次地生生咽回肚里。
他害怕一旦把这层朦胧的窗户纸挑开,徐建军一气之下不再理睬自已。
记得有次自已借酒撒风时,一下子把徐建军抱离了地面,她那带着微微笑意的脸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自已却没敢有进一步的行动,生怕破坏了心中女神把自已看扁了。
对张文杰和徐建军两人有些超出朋友之谊的举动,张立新不单没有一点醋意,反倒为徐建军感到高兴。
唉。自已是不是有点冒傻气啊?
怎么就没人懂俺的一片诚诚之心呢?
徐小虎拉着徐建军走到一边低声说道:“毛头,这个工程大概还有几个月就能完工了,你们现在有没有开新工地?”
徐建军:“哥,接了几个小楼盘。”
徐小虎:“噢,军区准备盖几栋家属宿舍楼,有一栋是二十八层的,你们能不能接?”
徐建军:“呵呵,二十八层啊,我们集团的建筑公司资质不够,回头我让立新和魏哥跑手续去。”
徐小虎眼睛盯着徐建军看着说:“毛头,你就没打算再成立个家庭吗?总也是一个人过不好,现役军人的要不要?”
徐建军:“不要!”
徐小虎:“干嘛抢答的这么快,考虑好了再回答。”
徐建军:“噢,报告哥哥,我考虑好了,不要!”
徐小虎笑了,他伸过手去为妹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的有些乱了了头发轻声说道:“哥前阵子太忙了,没顾上回家看你们,毛头,听哥说一句:有合适的好男人一定不要放过,唉。总也不想让你象于红那样,她的心里一定很苦,对一个人的思念能有那么深,唉。四野他真是的……”
徐四野牺牲一晃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于红一直走不出失去至爱亲人的阴影,也没有人敢在于红面前提起徐四野的名字。
她拒绝了许多异性的追求,把自已全部的精力放在工作中,对徐建军的儿子郝都都如同亲生胜似亲生,这就是一个英雄军人妻子的光辉形象,却也让一个年轻的姑娘终身都难以走出这片光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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