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得的是,荷小娘子还教了大家一套自己在家就可以做的简易方子,都不用花钱了!
渐渐,慕名前来问诊的病人就多了,相熟的左邻右舍偶尔也爱说笑逗个趣,女闺堂的日常就变成了这样:
“荷大夫,可是有什么净肤养颜的秘方?我看你脸上的雀斑都没了!”
“哪有,原就是滨城的水土养人啊。”
“荷大夫,我没银子了,可否用这母jī作诊金?”
“六婶子,无妨,母jī你留着,到时孵了小jī送我两只即可。”
“荷大夫,我这个月的月事又没了,你看看是不是应该再服几副药?”
“刘婶,你这是有一个月的身孕啦。”
“谢天谢地,可算没有枉我当家的勤恳耕种,我这旱了的泥田总算是长出苗儿来了!哎呀,荷大夫,我这胎不拘男女,总得认了你当gān娘的!”
......
半年过去了,溪禾从荷小娘子变成了小有名气的荷大夫,也完全融入了这市井间的风俗人情。
傍晚打烊了,忙活了一天的溪禾回到后院,沐浴一番,就露出了她玉面如霜的模样。
刚来时,人生地不熟的,溪禾为免自己出众的容貌招歹人惦记,她用特制的药汁在脸上涂了雀斑。
虽然陆大哥说让她放心在滨城生活,有事就去找民安堂的李掌柜就好,百安还准备留下来帮忙打点,但溪禾都没有麻烦他们,自己摸索着安顿了下来。
她今年十八岁了,这个年纪的女子,如果没有婚嫁不合常理,所以溪禾给自己安了个和离的身份,至于那些半真半假的缘由,是她自己揣摩着人心说的。
这里的街坊,大都友善,慢慢适应下来,她的容貌也不会再是邻里关注的焦点,那雀斑每天点着麻烦,她慢慢也就把那功夫省了。
溪禾对着铜镜摸摸自己恢复了点血色的脸,服了半年的药,这余毒总算是清除得差不多了,想到那虚症的由来始末,真的是怄出一口血来。
大年三十那晚,陆大哥就焦急万分地来到了滨城。
因为有人匿名给他送来一瓶解药,只写着:
‘给溪禾姑娘服用,一天一粒,只求过往勿究!’
原来她得的不是什么虚症,而是中毒了!
陆云轩说:“我自幼就受内宅的yīn私手段所害,上次在你们的寝室闻到那香味就觉得不对劲,回去就往毒香上查找了,只是还没确定,后面又发生那些事,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
现在看了这解药,我确定你是中了西域来的一种专对付女子的鸳鸯毒无疑。
这种毒发作的过程漫长又隐蔽,使人败血虚弱而慢慢致死。
鸳毒是无色无味的丸子,会慢慢融入空气中而消失,人若长期置身于这样的空间,就会因吸入过量而积存于体内;
鸯毒是一种香料,常人用了无碍,但却会诱发中了鸳毒的人病发......”
溪禾听得瞠目结舌,想到江姑娘笑眯眯地送她手串时,她就闻到了这种香味!
她们俩无怨无仇,就因为那个男人,她竟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
溪禾气得眼都红了:一边叫她妹妹,一边给她下毒,这人怎能这么坏!
这送解药的是jiāo给陆大哥而不是给楚世子,那就只能是江月如了!
看来救她的那两天,她并没有完全昏睡过去,所以听到了自己和陆大哥的谈话,也知道了自己是如何救她的。
当天答应以血救江月如,甚至不惜以身试药,虽然有自己的私心盘算,但也是因为两人都被同一个男人所伤,对她同病相怜的缘故。
哪知道这么一个看着庄端优雅的女子,竟是那么早的时候就要想她死!
陆云轩说:“江楚两家以八字不合为由取消了婚事后,威远将军把江月如下嫁给了一个职位不高的部下,年前就一起离开京城了。
你若气不过,我自有法子给你讨回公道。”
溪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既已送上解药,也算是良心未泯,我不想再跟他们扯了。”
~
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生活这么美好,溪禾觉得还是操心下麦芽的厨艺实在些:
“麦芽,你说过你会杀jī的!”
“姑娘,这jī是我杀的啊,杀得死死的了!”
“可是这jī皮上的毛还那么长,那爪子的jī指甲还在!”
“姑娘,我这就拿去再拨一拨......”
“麦芽,这jī汤为什么要放醋?”
“姑娘,你不是说酸点才好吃么,今早的腌罗卜你就说醋不够啊?。”
郁卒!
......
不过,溪禾觉得,这吃食虽然不太jīng细,但架不住这生活真的惬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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