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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 章

  高,着他们完全察觉不出来。

  如此看来,多半是她多虑了。

  不过线没给牵出来,柳如眉忽而觉得“林任”这名字听起来甚熟,但是或许是太久远了,柳如眉颇费脑子想了一番,也没有想到些什么。

  于是乎,柳如眉只得先将这事儿暂且的搁下了。

  “宫中出事了?谁又如何了?”

  林任对着柳如眉竖起了拇指,显然柳如眉猜得不错。

  柳如眉瞧着林任竖完拇指之后,就迅速的将手给放下了,左右的瞄了两眼,似乎是着重的瞧了瞧狱卒的方位。

  因着人少了,这处的狱卒也就由原来的好些人减去得只掉两三人了。巡逻的步骤也略了,似乎不担心他们跑了,确实是自信得了不得了。

  他们的用饭时辰,这些狱卒也是要用饭的。柳如眉近乎是眼见着这三两个狱卒,一个循着一个的步子,只稍隔了几息,约莫几个弹指间,狱卒便走完了。

  这可有玩忽职守之嫌了。

  瞧着狱卒走了,林任也有些不放心,又是瞅了几眼,方才将碗搁下,碗里的东西早就凉了。本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有什么值得怜惜的。

  “现在可以说了吧?”柳如眉微微一笑。

  林任瞧着,柳如眉笑得确属好看。不论是出于礼仪,还是君子之风,林任都回了柳如眉一抹笑。林任的面色本有些泛苦,笑起来之后就好多了,当得一个俊秀公子之称。

  第七十八章柳姑娘,陛下不会放了你的

  柳如眉的笑本是试探,但是林任笑得自然,柳如眉倒是没有试出哪里不好,之后言说的应当也是真话。

  林任连连点头,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喉管滚动,吞咽之间,微微闭目。

  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林任同柳如眉说道:“柳姑娘,陛下不会放了你的。”

  这般笃定?看来这林任,和这事儿的干系不小。

  “长公主否认了我救了她吗?”柳如眉问,她只能想到这上头。

  频繁的“陛下”“长公主”之字样,早就将隔壁男人的视线引了来,支着下巴,就这般瞅着柳如眉,想听听倒底是个什么事儿。

  男人的视线没叫柳如眉觉得如何,倒是叫林任频繁的望他,都不能兼顾与柳如眉的对话,他对男人带着浓浓的提防。

  柳如眉可是要听林任后话之人,林任不说话可要不得,自是要将男人自这里头摘出来:“这位大哥是个好人,你且说吧,他不会外传。”

  林任不好说男人关在牢里要如何外传,再者都是进了牢里的人,如何还能担起“好人”的名目。

  但是柳如眉这般的保下了男人,林任自是不好与柳如眉对着的,毕竟他的本意是来帮柳如眉了,而不是要同柳如眉争什么的。

  “长公主并未否认柳姑娘救了她,但是陛下不希望长公主说出来,不希望长公主救你,更不希望你出去。”

  林任说的柳如眉都懂,司马鹚兴许就是这般想的。但是身为太医,林任知道得多了些。

  “你如何知道这些的呢?”

  虽然才想着将男人搁下,但是谈到这样的秘辛,林任还不忍不住去在意男人。林任瞧了男人好几眼,男人都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柳如眉,视他为无。

  这多少叫林任安心了些。

  “陛下将我关进来,就是要我传他的口谕,尽快的处决了你。”

  说这话时,林任的一双眼睛便全程只盯了柳如眉一人。他的双目之中没有什么多的光芒,但是其中的诚挚叫柳如眉将他的话给认了下来。

  更莫提林任又接着说道:“柳姑娘,实话与你说了。我进来这里,便没有会出去的念头。陛下将我关进来,应当也不会想着将我放出去了。”

  都能同她讲这话了,柳如眉自然得信他。

  “你为何不再搏上一搏?”虽然心下已经认定了林任说的,但是柳如眉还是忍不住问。

  林任已经看出柳如眉话中的隐意渐少,话都挑明了,自是不怕多说。

  撒谎之人才怕多说,多说多错。但是林任自觉没有扯谎,那么这套论理用在他的身上自是不合适的。

  “私以为这些年来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但是我心中志向远不止此。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周国没了。”林任大吐心中郁郁之情。

  柳如眉一个不入仕的女子都能感受到林任的郁郁之情,不得不暗叹,林任确实是作得小吏都要比太医来得快活洒脱。

  言而总之,还是周国的科举毁人。

  就先前的舞弊案而言,这只是因着较为夸张以及尤为突出,才被着重看待的。

  以往,此番事,不可胜举,但是到底没有危及国之根本,是以帝王多有放纵罢了。

  不过世家之中,也确实是出人才的好地方,到底是家族底蕴,他们有那个能力去培养人才。

  林任同柳如眉说了这事,就已经不打算将这些话告知狱卒了。

  但是柳如眉制止了林任,该怎么说还是该怎么说。就是林任不说,司马鹚这般关心她的事,恐怕过不得许久,就要来牢中“看她”了吧。

  虽然不知这样做了有甚么好处,但是柳如眉如此说了,必然是想到了法子的。

  找死之心,林任相信,是人皆不会有。

  和林任担心生死不同,柳如眉倒是比较担心林任传出的口谕,那些个狱卒真的能够听吗?

  空口无凭。

  “光凭口谕,狱卒能信你的说辞?皇上没有给你其他的信物?”柳如眉直截了当的问,挑了挑眉,她可不信司马鹚如此的糊涂。

  林任闻言,当即掏出了袖中的印章,那是司马鹚的私印。质地不如何的纯粹,应当是用劣等的玉石雕刻出来的。

  咋的一看,柳如眉可不会将这当作真的。事实也是如此,柳如眉第一眼,那物件离她也有些距离,便没有太作真。还是林任将章子扔与柳如眉,柳如眉瞅了瞅其上镌刻的手法、字样,到底是认出了出处,做不得假,是出自镌刻大家之手的,很是合乎司马鹚的身份。

  合乎身份归合乎身份,这可是司马鹚暗埋的毒蛊。

  林任显然懂了这植入他身上的蛊,所以拿出来时,林任的手便抖了抖。

  柳如眉将印章拿在手上稍稍把玩了一会儿,便听得铁门开合的刺耳之声。

  只是一丝微,但是没有逃过柳如眉的耳朵。柳如眉反手就将一印章扔了回去,自然是准准的落在了林任的手心。

  这力道打在林任手上,林任甚至感到有丝的痛楚,震得手心一麻。

  林任还未来得及开口,狱卒们便进来了,还传来了三两句的耳语声。狱卒们的声音很轻,林任没听清,看向柳如眉,柳如眉就冲着林任眨了眨眼。

  林任捏了捏手中的印章,心一横,高声喝道:“狱卒大哥!我有些事儿想同你说。”

  狱卒不是很想搭理林任,被关在这里的犯人,哪个没有几句话想同他们说?

  但是那隐隐有为首态势